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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北靖國的和親公主。 當時南寧的朝臣提議,盡快讓云夢公主嫁進北靖國,促進兩國友好邦交。 南寧皇帝只有一句話:“以后誰再敢提讓我meimei和親, 朕就對北靖國宣戰!” 因為皇兄庇佑,云夢公主的婚姻完全自主,她偶然一次在花會上游玩, 和一位公子一見如故、再見傾心,互相袒露身份之后,才知道他竟然是北靖國的國公府世子納蘭軒。 納蘭軒有經天緯地之才,年少時游歷天下,七國都留有他許多傳說。但要讓他來說,他隱瞞身份周游列國,這趟經歷最大的收獲,不是世人尊稱他為白衣神相,而是和云夢公主相知相識。 世事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兜兜轉轉,云夢公主到底還是嫁進了北靖國,但不是和皇室聯姻,而是成為了國公府的兒媳。定國公是北靖國的定海神針,這樣的婚事帶來的兩國相交,跟嫁進皇室也沒差什么,甚至還要更好。 這些年來,南寧國主勵精圖治,國運越發昌??;北靖國卻是江河日下,如果不是還有定國公守著,如果不是出了戰王這個少年將軍,恐怕如今早就淪為七國末流了。 南寧國的太子爺,就連徐太妃都得恭恭敬敬的見禮,不敢仗著輩分高就放肆。 一開始,趙云浩還笑吟吟的:“國公爺是真奇怪,怎么這么突然啊,說大婚就大婚,我們接到消息就立馬趕過來,結果還是來晚了,差點誤了吉時,還好沒錯過你的大婚。 嬌嬌姐,你不知道南寧國那些朝臣有多逗,父皇說讓我代表他來參加你的婚禮,那些臣子們嘩啦啦地就跪了一地。 他們都說太子身份金貴,出使別國茲事體大,萬一此行出了什么閃失,誰也擔待不起,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重新換一位使臣。 父皇只說了一句話,就把他們懟的死死的——好啊,既然你們不肯讓太子代替朕去,那就朕親自去吧! 當時可把我給笑死了,哈哈哈哈,你沒看到大臣那個豬肝臉哦。 父皇問我敢不敢來,他說現在七國確實很亂,北靖國內朝政也不穩,這一路不知道有多少刺客在暗中盯著你呢。 我說我怎么不敢,你這個老皇帝都五十多歲了還敢御駕親征,我帶著這么多兵馬,連去姑姑家里走個親戚都不敢?那我還當什么太子啊,干脆去當個縮頭烏龜算了?!?/br> 可等他走到內堂,看到太醫正在為陶然包扎傷口,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原本和煦如春風的笑意,變成了凜冽如寒冬的怒意,“是誰傷了我姐!” 趙云浩才只有十五歲,身量并不高,可是他勃然大怒的時候,散發出來的威壓卻讓所有人都膽寒。 陶然抬起眼皮子,打量了他一眼,這就是這本書的男主趙云浩。 在劇情前期,他雖然貴為南寧太子,但只是一個紈绔子弟,整天吊兒郎當的,也擔不起國之重任。后來反派成了一統七國的暴君,男主才開始發憤圖強。 從血緣關系上來看,趙云浩是原主的表弟。人家都說一表三千里,可納蘭嬌和趙云浩的關系還挺好的,在原書里,他也是在這個時候趕到了戰王府。 書里,趙云浩抱著賀喜的心態不遠千里、日夜兼程趕來,等待他的卻是納蘭嬌的尸體,他的悲傷和怒火同時在心中燃燒。 這滿滿一大屋子觀禮的賓客,全都吃了掛落,他有一個算一個,誰也沒輕易放過:“你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姐撞柱自殺?連一個攔她的人都沒有?等著承擔我父皇的天子一怒吧!” 他接走了自己的姑姑云夢公主。 南寧國和北靖國的邦交就此決裂。 現實里,徐太妃也在這時候開始后怕。 她們自以為,納蘭嬌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是她自尋短見,國公爺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至于因此記恨上在場的每一個賓客。 可是南寧國不一樣啊,南寧的皇室中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全都是意氣用事的主兒。 今天來的哪怕是任意一個南寧國的使臣,見到這一幕之后,回去都會把實情稍加修飾,盡量不讓一個女子影響兩國邦交。 可誰能想到,來的居然就是太子本人呢? 雖然早就知道南寧皇帝寵meimei,但這也寵的太過分了吧? 這可是一國太子??!說一句不好聽的,如果太子真的被暗中擄走,或是直接死在路上,南寧國承擔得起這個后果嗎? 還好,納蘭嬌沒死。 還好,一切都還有回環的余地。 徐太妃連忙道歉、認錯、討饒,好話說了一籮筐。 其他人,同樣是這樣。 就連戚雪柔都開始慶幸,還好納蘭嬌沒死,不然就南寧太子這吃人的眼神,她這個慫恿納蘭嬌自殺的人,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嗯,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書里北靖國為了平息南寧皇帝的憤怒,戚雪柔這個二皇妃直接被休了,一輩子都關在寺廟里,說是讓她為黃泉下的納蘭嬌抄經祈福。 徐太妃:“哀家珍藏了幾株千年人參,還有許多別的珍稀藥材,快去給戰王妃取來補身子?!?/br> 戚雪柔:“王妃,您不是喜歡蘇繡嗎?我在江南有幾家繡莊,里面有許多精通蘇繡的繡娘,以后任您差遣?!?/br> 其他人也紛紛砸下血本,送出的禮物比她們準備的新婚賀禮還要貴上幾十倍。 陶然等她們全都一番大出血之后,才不緊不慢地說:“行了,云浩,你看看你,都當上太子了,還咋咋乎乎的,我這不是沒死嗎?” 趙云浩抽了抽鼻子,忍著哭腔,沒有剛才發怒的狠厲,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你就是個沒良心的,死不死的這種話能亂說嗎?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姑姑得傷心成什么樣?我父皇得傷心成什么樣?就算把這一屋子人都殺了,也不夠給你陪葬的?!?/br> 外面再次響起了傳報聲:“丹廣總督來賀!” “齊參將來賀!” “宣平侯來賀!” …… 一聲又一聲,連綿不絕。 這些全都是老國公爺的人脈。 “我們沒來晚吧?臨光侯的婚事辦的太急了點,我們剛一收到消息就往安京趕來,賀禮都沒置辦齊全呢,今天帶的禮薄了,稍后一定補上!” 先前被原主故意支走的國公府忠仆也回來了,帶頭的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是原主身邊的大丫鬟芍藥,“侯爺,我們搜羅了滿京城的花園子,總算摘夠了您要的薔薇花?!?/br> 看到陶然頭上纏著紗布,芍藥大驚失色,“您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受傷?” 王府的管事看到風向徹底變了,也大著膽子出來邀功,把先前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末了,還有意無意地帶上了一句自己的功勞,“可能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讓我給王爺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