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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還沒有解封混沌魔珠的裴淵,就是一個非常單純的正直善良的少年,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陶然的口吻很冷淡,說出的話卻擲地有聲:“你的經驗?你的自信?說來說去,還是沒有實證,行事全憑你的主觀臆測。放了我的弟子!” 方承煦舉手:“師父,我知道、我知道!這一題我會答,我知道他為什么要針對大師兄。我那天在外面玩,看到這個大叔在挨他師父的罵來著,他師父罵他沒出息?!?/br> 他咳了咳嗓子,模仿老頭子的聲音:“你是我御獸宗上一任首席,和姜素同輩,玄天宗那老家伙收她做弟子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凌云境初期了。 姜素鍛體,你是凌云境;她開脈,你是凌云境;她抱丹,你是凌云境;她到了凌云境,你還是凌云境;等她成了山海境大能,你是凌云境;現在她比你師父我都厲害了,是那一境了,你怎么還是凌云初期??? 我不求你和姜素比了,結果你連她一個鍛體境的雜靈根徒弟都比不過?你看看人家研究的那復合陣法,再看看你自己!你修為停在凌云境初期快二十年了,陣法也沒有絲毫進步啊?!?/br> 方承煦兩手一攤:“這種情緒我可太懂了,不就是嫉妒別人家的孩子嗎?我在大乾皇朝所有王公貴族的孩子里面,就是特別招惹記恨的那一種,每次他們的爹娘拿我當榜樣激勵他們,他們回頭都要來找我麻煩,雖然都被我一劍打跑了……” 說到一半,他猛地一拍腦門:“我又想起來一件事!也是你啊,你們一大幫人大半夜地偷偷圍在一起,罵我師父,說什么她要以我師兄為榜樣,動九州培養修士的基本方針。 說整個蛋糕的份額一共就那么大,如果任由她給根骨差的人分配資源,那么原本屬于天才的修煉資源就會減少。你還抱怨自己因為這件事受到波及,少領了丹藥呢,等等,按照這個邏輯想下去,難道在你的意識里,你還屬于天才咯?” 宮正天臉色發白,當時不是都設置保密陣法了嗎?這孩子才五歲,就能不知不覺地破開陣法,偷聽他們講話了?小孩子童言童語,不知道這些事意味著什么,但別人一聽就懂了。 眾人議論紛紛:“敢情你們這執法堂,辦案一點也不公正,還能這樣摻雜個人情緒?急吼吼地往裴淵腦袋上扣屎盆子?” 祝掌門出來當和事老:“別吵了,開留影陣吧,一切自有分曉?!?/br> 留影陣,是屬于玄天宗護山大陣陣法群落里的一個大型陣法。功能類似于現代的監控視頻,不過要查看、回放一次記錄,需要耗費的資源是天價。 在原書里,裴淵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 在歷經千辛萬苦,從九死一生的任務里撿回一條命,吊著一口氣逃回宗門想要休養,剛剛放下那些戒備時,卻著別人的道,被同門設計了。 他被人迷暈,醒來的時候在一間密室里,身邊躺著一具尸體,尸體上插著他的武器,他身上還有魔氣肆虐。 有赤火院多名弟子作證,說他平日里就心腸歹毒,性格陰狠,又說見過他和魔修接觸,背叛宗門…… 執法堂的人判了裴淵死罪,裴淵替自己申訴,辯解:“我是清白的!”卻沒有任何人聽。 赤火院的弟子,向執法堂討了送裴淵上路的機會,行刑的時候,在他耳邊說:“一切都是我們設計的,你身上的魔氣是我們用外物偽裝的,放心上黃泉路吧,你在這次任務里得到的那些寶貝,咱們兄弟幾個替你收著了?!?/br> 在那柄利刃插入裴淵的胸膛里、并且狠狠地攪碎他心臟的那一刻——他真正的入魔了。 如果這世道,只有變成像他們那樣食人的魔才能活得下去,那么他想求活。他不想死,他還有沒有完成的事,他要為父母報仇! 那時沒有人替他申辯,他的價值也不足以開一次留影陣,證明自己的清白。 陶然說:“此次開啟留影陣的所有花銷,全都記我賬上?!?/br> 宮正天:“不是我們不想開留影陣,是你那弟子不讓開,不僅不讓我們開留影陣,我們盤問了他好多次了,他今晚消失的時間到底去了哪里,他也不肯交代,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裴淵微微頷首:“是徒兒拒絕的?!?/br> 方承煦一臉不贊同:“師兄!這能證明你的清白!” 裴淵的態度異常堅定:“我愿意配合執法堂一切形式的調查,但請別開留影陣?!?/br> 這孩子表面看起來溫和,其實還挺固執的。 陶然安撫他:“好,那就不開,師父再想別的辦法救你出來?!?/br> 走出執法堂,陶然和祝掌門交換了一個眼色。 祝掌門說:“這孩子是不是心眼太實誠了,不舍得讓你花錢???我看咱們還是得開留影陣?!?/br> 留影陣的效果很強大,畫面、聲音,如同親臨現場。 裴淵確實和赤火院的弟子起了爭執,他本來只是途徑赤火院,卻聽到他們在辱罵陶然,用那種污穢無比的字眼。 “姜素這娘們,這是被大乾皇朝的太子退婚以后,太想男人了?才要收姓裴的那小子當徒弟,別看這小子靈根不行,說不定那方面能力強呢?剛好就能滿足她。你說這好事咋就沒輪到我身上呢?我肯定比那裴淵更強啊……”他接下來說的是比這更加污穢的話,全在羞辱玉玄劍圣。 裴淵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器靈還以為他是激動的:“主人,這是不是就是你以前說的,當姜素視為信仰、用生命守護的一切,卻背叛她的時候,表面上對她敬若神明的弟子,背地里卻用污言穢語玷污她……我記得你說,像姜素和雷浩這種人,最有趣的部分就在這里,就是毀掉他們。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該把她拉過來聽聽,讓她知道人性本惡,讓她好好見識見識什么叫世界的陰暗面,看看會不會毀了她的道心?” 然而,裴淵直接拔劍:“辱我師父,決一死戰!” 器靈:“???” 那個管事也是一臉問號,“我沒聽錯吧?是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你腦子出問題了?你個區區鍛體境,居然敢向我挑戰?我可是開脈境大圓滿!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嗎?如果說你的靈力是一滴水,那我就是一整個洗澡堂子。別以為你在仙緣大會上取得了一點成績就驕傲,那只是鍛體境之間的比拼。你可想好了,上了生死擂臺,你死在我手里是活該,誰也沒資格因為你的死而為難老子!” 生死擂臺上,裴淵一劍斬了他,冷漠地看向臺下:“你們,也想死嗎?還想要這顆腦袋,就管好自己的嘴?!?/br> 眾人這才回過味來:“這些話屬實不堪入耳,此人該殺!玉玄劍圣是我玄天宗乃至整個九州的大功臣,豈能如此相辱?原來裴淵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