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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柳湘蓮拼死砍倒一個力圖上前割人頭的撿漏兵,拉住他的手腕,道:“將軍,被俘虜,或是戰死?”收割戰場的逆王軍還在這一帶游蕩,柳湘蓮眼神堅定,看著賈赦。就算是這生死關頭,賈赦也不由分心,心里頭贊嘆一句:“不愧是有俠士之名的柳家子?!?/br>他們被埋伏的地方毫無新意。一側陡坡,另一側平地。大軍偵查,見陡坡無人,便放心行軍。誰料——轟然一聲炸響,整個坡開始以地震的架勢朝大軍埋去!平地上也憑空生了一隊騎兵,沖鋒號角一響,前軍盡亂,爭相逃跑,大半死傷竟是來自人馬之間的踩踏。先鋒一行兵,也因此驚亂,不能成編制。若不是居中的重甲步兵護住了押運物資的后軍,那還不知道損失會有多么慘重!但是,那些步兵,也只能自保了。現下,漫山遍野的,除了尸體,便只剩游蕩的一些兵,絕大部分是隴西兵。賈赦咬咬牙,站起身來,往回走。柳湘蓮:?賈赦道:“我去找我的頭盔?!?/br>他的頭盔,象征著他是先鋒的頭盔。柳湘蓮沒有攔著,只默默的跟在他的身邊。找到頭盔,然后,幫賈先鋒戴上。“‘文死諫,武死戰’,寶玉應該會同意這后半句罷?”握起刀的時候,柳湘蓮忽然笑道。賈赦:???老弟你怎么回事?柳湘蓮朝東邊望去,目光繾綣。他原先找不到這場戰爭的意義。在他的認知里,單身獨騎,驅馳百里,一劍刺死逆王,功勛滿身。之后尋寶玉,續上一世的緣分。簡單的很。直到天地崩裂,數不盡的沙土滾石從坡上滾下,又有無數騎兵趁機掩殺,他才意識到。刺殺逆王,只是俠客的美夢而已。最后一個俠客,名為高漸離,筑擊秦始皇,未成。之后,六國夢醒,舉竿為旗,蜂擁成兵,挾余烈反暴秦,這才讓秦二世而亡。一人之力,終比不過眾人之力。北靜王,如何得了眾人之力的?柳湘蓮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是賈先鋒的親兵,為平逆王之亂,持刀護衛先鋒將!賈赦正衣冠,持彎刀,高聲吼道:“前軍何在!”“我,先鋒!在這等著你們集合!”“水溶謀逆,我們是平叛之軍!集合起來,誅殺逆賊,日后賞金封爵,皆有指望!”聲音遠遠傳去。有傷兵眼前一亮,朝他聚攏。更多的隴西兵,也是眼前一亮,握著刀朝他奔去!先鋒!賈赦的頭顱,足金!柳湘蓮默默的拿著大刀,朝叛兵劈去。他原先是習慣用劍的,覺得用劍才風雅,顯氣度。但上戰場了才知道。大刀,砍敵人的頭顱,更省力!一劈一砍,柳湘蓮的眼睛被血染紅。忽然,背后響起刀過時劈開的風聲!他來不及收力回身抵擋,眼見著已是避無可避。……艸,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重生的。三秒后。柳湘蓮跌坐在地上,怔怔看著倒地的隴西軍。賈赦握著帶血的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罵道:“你坐著干嘛,還要我來救?”柳湘蓮失笑,拄著刀站起來。賈赦這才點頭:“龍陽之好不是大事,你以后加油吧?!?/br>柳湘蓮虛起眼看他,想說他說話沒用,最后卻還是聳聳肩:“好?!?/br>過了一會兒,游蕩的兵都不在了。幾個西征兵帶著滿身傷痕,挪到了賈赦的身側。柳湘蓮問道:“那些兵往哪去了?”其中只有一個兵會說京話,回道:“他們都被召集起來,攻運輜重的后軍了?!?/br>賈赦狐疑的瞧他一眼,他忙道:“母親是隴西人,隴西話也會一點?!?/br>柳湘蓮回頭看賈赦,道:“兩個選擇,要么是躲起來,要么是回去支援后軍?!?/br>賈赦剛想斥責,說,自然是要去支援后軍的。煙塵蔓延,有將領哈哈大笑道:“他們撤退了,我們沖上去,殺呀!”與這聲音同時響起的,是鳴金退兵聲。柳湘蓮細細的聽了,無奈道:“他們應該是要撤回到東平城防守?!?/br>賈璉:“……”如果他們貿然去追隨后軍,想回城休整。先遇上的,會是隴西大軍。他們這十來個人,對上大軍,像是蝦米遇上大魚。會死的悄無聲息。“現在,我們只能往前,去小村莊,或者森林里藏著……”柳湘蓮說著。賈赦虛起眼,看著漫天黃沙:“這地方,不像有森林?!?/br>柳湘蓮:……柳湘蓮:的確不像。賈赦笑笑,道:“跟我來吧?!?/br>他們改換了衣裳,跟著賈赦到了一座小城池。賈赦努力端起自己國公府當家人的威儀,好說歹說,又拿出一個小將的符節,賺得城池的門開。一行人被受邀去縣城府衙,在門開時,西征兵互相看看,嘴邊俱蓄起詭秘的笑來。沖!殺!——賈赦趁機錘鼓,吼著宣布道:“逆王叛亂,吾等前來平叛!”柳湘蓮聽著只覺得,過家家啊,卻還是得笑著問道:“那他們算是從逆者,需要被殺三族嗎?”賈赦昂首道:“若他們加入西征軍,資助錢糧,乃至于安居耕地。不僅不會被當做從逆者,更有圣上嘉賞!”被圍聚過來的百姓都聽懂了,他們該怎么過怎么過。只要不牽扯進上頭神仙打架,他們就沒事。更何況……有的百姓,有野心。便有歡呼者,有自薦者,有追隨者。賈赦回頭朝柳湘蓮一笑:“他們關心的不多,有賞無罰,就夠了?!?/br>第59章北靜王&秦鐘&柳湘蓮&蔣玉菡(9)東南處的金陵,賈寶玉已樂不思蜀。他恰好趕上了一年一次的童生考,極其順利的通過了。有些善拍馬屁的,就夸他是神童。眾言可斷金,這馬屁話傳著傳著,就許多人當了真,把這當真切的名聲到處傳揚。名聲傳著傳著,就傳到了林如海的耳里。林如海本來已經病重,寫信派奴仆去京城接黛玉回揚州,見自己最后一面。既然病重,公務就委派給了別人,成日高臥等死。只是人成天躺著也無聊,恰好管家當笑話一樣,把寶玉近日的名聲說給他聽。他心里算著黛玉回揚州要的時間,心頭忽的就一動,道:“讓他來給我見見?!?/br>管家面色古怪:“這……只是一個童生而已。大小姐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