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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行,”顏老爺子請童桐對面坐:“你在我這位同銘創現任總裁冼默彥先生?!?/br> 童桐坐到對面,開起玩笑:“那您要吃虧了,我家爺爺、外公可沒禮待我大姐夫,拿他當自己后輩一樣,用得很趁手。頭次到外公那吃飯,大舅媽就讓我家那位和大姐夫去搬西瓜?!?/br> “那西瓜吃著甜嗎?”見著本真,顏老爺子就明白冼二為什么會獨獨愛上這個女孩了。 她的優秀不是裝出來的,自信、涵養從內而發,舉止不卑不亢。才三兩句話這位大律師便點明了冼家和南家看好阿澤,也從側面反映出了她對童穎的在乎。 “甜,”童桐笑了:“跟拌了糖似的,”今天來,她也要跟顏老爺子道聲歉,“真不好意思,昨天我對顏伯母很不敬……” 顏老爺子抬手打住童桐的話:“這事該我謝謝你。今天大穎來,就是跟我說昨晚的事,”不禁嘆氣,“顏澤mama被我慣壞了。實話跟你說,我就沒想過讓她繼承家業,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嚴格要求過她,倒是她哥哥唉……”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童桐岔開話題:“您今天特地找我過來,是顏伯母想通了嗎?” 顏老爺子點頭:“對,”伸手向旁,榮管家立刻將草擬好的離婚協議書送上,“你先看看這個,看完我跟你談許騰飛?!?/br> 接過那份離婚協議書,童桐快速瀏覽只抓重點,僅僅兩分鐘便看完了:“您要許騰飛凈身出戶?”嚴格來講也不算是凈身出戶,她記得冼霸總有提過許騰飛在顏澤成年另置了房產獨居。 “他赤.條條地入贅到顏家,現在赤.條條地離開不是應該的嗎?”顏老爺子以為他對許騰飛已經很仁慈了,“目前明悅名下的不動產估值大概在20億,流動資金3億左右。她想的是把不動產轉給阿澤后再辦離婚,但我一刻也不想再拖?!?/br> 童桐聽明白顏老爺子的意思了:“顏伯母名下的不動產是您贈予的嗎?” “一套價值3億的四合院是她mama贈予的,她姥爺留給了她一塊港城的地皮,后來由盛科地產的團隊建成了莊園,那個價值9億,剩下的是我贈予的?!?/br> “贈予的書面合同有保留嗎?”童桐放下手里的協議書:“如果贈與人明確表示只贈與給夫妻一方,那就不算是夫妻共同財產?!?/br> “港城的那塊地皮就只有遺囑,”顏老爺子讓榮管家將收集好的證據交給童桐:“你再看看這些?!?/br> 一沓照片?童桐雖沒見過許騰飛本人,但卻肯定照片中的斯文男子就是許騰飛,只與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顏明悅,抬頭望向老爺子:“您這照片……” 顏老爺子知道童桐要說什么:“別人匿名寄給我的?!?/br> 這有點賴皮味了,童桐蹙眉苦笑:“您是跟孟婷學的?” “我也懂法,”把悅悅離婚的事交給童桐處理,他認為是最合適的,公司的法務有顏東起的人,這個時候他不想跟顏東起扯皮。 “您還是先跟我說說許騰飛吧,”童桐大概地翻了一下照片,許騰飛在日本養了個小家。跟顏明悅離婚后,他在博物館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許騰飛的mama閆月茹是顏東起的丫鬟,兩人一塊長大,感情很好。閆月茹這個名字就是顏東起賜的,一開始他還想讓閆月茹隨‘顏’姓,但我的母親不允許。后來顏東起要成親,閆月茹便被送走了,從此主仆以書信往來……” 童桐聽著這顏家大院的事跡,莫名地產生一種不真實感,丫鬟、主仆、賜名?但想想顏老爺子的歲數,她又覺好像是應該這樣。 “這么說顏東起先生和許騰飛早就認識?” 顏老爺子肯定了童桐的問話:“是,在明悅和許騰飛成親不滿一月,閆月茹來了京都,我那個時候才知道許騰飛是閆月茹的種……” 咕咚一聲,童桐吞咽下口水,一個荒謬的猜想在她心里生成,顏澤恐怕不是許騰飛的兒子,余光掃向她大姐。 顏澤媳婦聽得津津有味,一點沒意會到為什么顏東起成親要把閆月茹送走,真是白瞎了她拍那么多狗血劇。 好聰明的女孩!童桐的神態變化沒有逃過顏老爺子的眼睛,他嘆氣:“我是在1990年明鵬出事后查那四個,才發現許騰飛和顏東起來往密切。許騰飛讀大學的錢,每月寄給譚娟的錢都是顏東起給的?!?/br> 隱忍近30年,老爺子夠狠的,童桐是真心佩服。20世紀90年代,顏東起、顏東億等勝在人上。而顏老爺子這一脈,妻子受刺激過大一病不起,女兒不中用,身邊還有頭餓狼盯著,孫子顏澤才幾歲,能抗的就只有顏老爺子自己。 等明悅婚離了,他就把顏明域和譚娟聯手干的事捅給顏東起、顏東億,讓他們自相殘殺。至于瞎了一只眼的顏東來,只迷.jian.未成年少年這一樁,便夠他把牢底坐穿了。 “許騰飛太了解明悅,他清楚明悅不想讓他好過,便不斷地求她放過,一次又一次地在她氣頭上提離婚。明悅怎么可能會同意?”顏老爺子輕嗤一聲:“他玩這些把戲玩得很順溜?!?/br> 榮管家抬手碰了下耳朵:“老爺,許騰飛來了?!?/br> 顏老爺子示意保鏢把石桌上的東西都收起來,親自給童桐斟茶。廚師領著四位傭人將剛做好的八道點心擺上:“老爺試試,看是不是過去的味兒?” “你做的,肯定錯不了,”顏老爺子招呼童穎和童桐姐妹品嘗:“梅花酥和豌豆黃是阿澤小時候最愛吃的,現在他不喜甜了,”擺手讓榮管家去把今天的正主叫出來。 見到許騰飛本人,童桐腦子里就只有一句話,人不可貌相。許騰飛穿著銀灰色棉質長袍,從頭到腳很干凈,透著一股文人的儒雅。雖然戴著老土的厚鏡片黑框眼鏡,但卻一點不顯呆板。 他走進石亭,顏老爺子可以坐著,但童穎和童桐出于教養還是起身相迎。 童穎開口:“爸,您回來了?!?/br> “嗯,”許騰飛淡漠地吱了一聲,沒看童穎,目光定在顏老爺子身上:“爸?!?/br> “明悅找你,”顏老爺子半闔著老眼,擺手讓童穎姐妹坐:“別站著?!?/br> 這時顏明悅也被榮管家請下了樓,也許是已經做了選擇,再見到許騰飛,她表現得很平靜。 對于顏明悅的平靜,許騰飛卻不喜,出了石亭:“聽爸說你找我,”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在其中尋找過去的盛氣和瘋癲,可惜卻沒能找到,心徒然一緊。 深吸一口氣,顏明悅慢慢呼出,保持好心態:“我們也該談談了?!?/br> “談什么?”許騰飛勾唇嗤笑:“我都成詐.騙犯快要坐牢了,”側身回頭望向石亭背對著他們坐的老東西,“你都不愿意放過我嗎?” “來了,”顏老爺子抬眼看向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