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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正常一點,如果還愿意聽我說話,就別給我弄出一身傷?!?/br>“我一直挺正常。而且我知道你要說的,你不是停職,是辭職,學校公示了?!?/br>“哦,你都知道了,我還想著要第一個告訴你呢。你該恭喜我,我本來就不愛干這一行,最初干這一行,我是被迫的?!?/br>“恭喜你被威脅著辭職,還挨了一頓打嗎?”“我不光是為了你,還有我的理想?!?/br>“你不問我怎么知道?”“我以為你知道了會怪我,但你沒有?!?/br>“怎么會怪你,現在我的一切都剖給你看了。對我而言,這世上再沒比你跟我更親密的人?!?/br>在我心里,你就是為了我。“以后就不能在學校天天看著你了,也沒什么臨別感言想說的,就這樣吧?!?/br>“臨別?除了生離死別,你就不能跟我談什么分啊別的?!?/br>蕭衡被他逗笑了,“有志氣。我如果成心躲著你,你能怎么辦?”“那我的人生就有追求了,我可以一直找你?!?/br>“就算你找到了,要是我對你就是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呢?”“我會讓關于我的信息變得足夠有吸引力。我去干點兒天理不容的壞事,讓社會媒體天天罵我,我讓你不管看電視,還是玩手機刷微博,哪哪兒都是我的消息?!?/br>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呼氣,像是嘆氣,也像在笑,聲音溫柔又疲憊:“你能干什么壞事。不如晚上一起出來喝個酒吧,還去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館子,到頭明月?!?/br>“你竟然還記得那個地方?!?/br>“怎么會忘?!?/br>因為那個地方是蕭衡的店,只是廖昀不知道。此刻,店里的兩個伙計在進行著非常不吉利的對話。“老大這店,也不知還能開到幾時?!?/br>“房東要他三更關門大吉,絕不留他到五更?!?/br>“老大這店要是黃了,咱倆去哪賣唱呀?”“反正我不去別的地兒,這兒要是黃了,我就不唱了?!?/br>“那你拿什么養家糊口討媳婦?”說話的這位叫孫喻,是這家酒吧的駐唱。“拿你呀?!闭f話的這位叫吳比,也是這家酒吧的駐唱。到了酒吧之后,廖昀有點久別重逢的恍惚。廖昀搶過蕭衡喝了一口的半杯酒。“到現在你已經不是我的老師了,管不著我喝酒?!?/br>“曾經我是你的老師,也沒管過你喝酒吧?!?/br>“嗯,你還教我抽煙?!?/br>“你怎么不說我還教你裝gay騙人?”“我正要說呢,我從你這學了這么多陋習,你打算怎么補償?”“上所好下必甚之,你這樣說讓我很有成就感?!?/br>“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br>“罵我自己,我歪,比那棵歪脖子樹還歪。你說你現在都不是老師了,怎么還不接受我?”廖昀醉了,開始胡說八道,也開始講大實話。蕭衡沒接他這句話,對那兩個駐唱的歌手說:“你倆別唱了,下來認識一下,這是我學生,曾經的。以后他來,給他打折,打11折,不要客氣?!?/br>“這家店是你開的?我怎么就沒想到呢,你早跟我說過,你開了一間酒吧?!?/br>“我調的酒,口味還行?”“你家駐場怎么還能管消費打折的事兒?收銀呢?”“雇不起收銀,他倆兼著?!?/br>兩個人都喝醉了,之前蕭衡看廖昀喝醉過那么多次,終于跟著醉了一次,反正在自己的地盤,有人替自己收拾。而那兩個兼任收銀的駐唱:“老大跟小男生喝醉啦?!?/br>“老大把小男生帶到店里啦?!?/br>“老大竟然告訴小男生這是他的店?!?/br>“老大是不是不打算單身一輩子了?”“不知道?!?/br>那天的夜很深很深,空氣中彌散著酒精的醇香。第19章第19章縱容我一次廖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被窩里。對,床上床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躺在被窩里,被裹成了一個繭。他在被子的最中間,然后被順時針卷了起來,然后是第二重要的事,他在床下,地上。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兩只胳膊從被子里抽出來,然后翻了個身,讓這個卷松動一下,把自己抽出來。接著他發現了第三重要的事,他只穿了一條小褲衩。顯然,自己主動把自己卷成這樣,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是別人干的。從窗戶往外看去,這應該是酒吧二樓的視野,原來蕭衡住這里。哦,是蕭衡把他卷成這樣的,這是蕭衡的被窩。廖昀揉了揉太陽xue,腦子還不太清醒,昨晚酒喝得太多,有點頭痛。廚房傳來聲響,緊接著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后臥室的門被推開。食物的味道飄進來,廖昀聞出了蔥花煎蛋,酥香的食用油與蛋白質在高溫的作用下產生的味道,下意識地餓了,咽了咽口水。廖昀坐在地上,蕭衡居高臨下。蕭衡畫面著實有點限制級,被子全部被攤開,廖昀坐在被子上,全身只有一條小褲衩,一面揉著太陽xue一面抬頭望向廖昀,喉結還滾動了一下。“咳”蕭衡清了清嗓子,“把衣服穿一穿,吃飯了?!?/br>廖昀環顧四周,沒有衣服。嗯?我的衣服呢?低頭看看自己,全身光溜溜。抬頭看看蕭衡,他有了目標。蕭衡身上那件系帶式的睡袍看起來厚實又暖和。廖昀站起來朝著蕭衡的方向走去。“你要干什么?”蕭衡看著一個光溜溜的人向自己走來,有種不祥的預感。廖昀突然拽了一下他腰間的系帶,是個活扣,一拽就開,然后在蕭衡的震驚中,整件寬大的睡袍被拽下來,據為己有。跟想象中的一樣,厚實又暖和,還帶著那個人的體溫與味道。現在變成蕭衡上半身光溜溜,只剩一條單薄的褲子。廖昀模仿著蕭衡剛才的口吻,“把衣服穿一穿,我去看看你做的什么飯?!?/br>廖昀盯著蕭衡的上半身看了一會兒,也跟自己想象的一樣,線條清晰,而且挺瘦的。廖昀發現,只要在蕭衡面前,他的心情就很好。所謂一物降一物,他就是被降服的那一個,心服口服。睡衣被搶走,蕭衡隨便找了件襯衫穿上,有些無奈。早餐很簡單,豆漿,煎蛋,用面包機加熱過的吐司。廖昀從來沒自己弄過這些,一般都是在外面吃飯,擺弄著廚房里那些鍋碗瓢盆,覺得很有意思。蕭衡把他從廚房捉回來,帶到座位上。“怎么,對做飯感興趣?”“沒,對你感興趣?!?/br>廖昀直勾勾地盯著蕭衡。昨日之日不可留,之前的事帶來的糾結苦痛歡樂掙扎,在一醉方休之后,煙消云散。沒辦法活的很清醒,也沒必要。以后就找借口和蕭衡一直糾纏著,得過且過吧。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清晨,廖昀敲定自己的人生目標,遠大理想。判斷一個人是否有創傷,要看他的社會功能是否健全。沒遇到蕭衡之前,廖昀可以裝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