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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溫順和妥協只是緩兵之計,跟以前自己的喜歡被他當成對抗譚沐的籌碼并無二致——只是利用——最后他還是再一次地被柏律放棄——竟然又已經做回了謝家的人。——柏律你等著。公事以外謝雋廷的耐心幾乎全都用在柏律一人身上,對柏宸他可不會像當初對程奕揚那般,步步為營一點點擊潰防線,他只是冷冷地撂了一句話。“一個月后行刑,你還能見你母親最后一面?!?/br>說完他就走了,也不去看柏宸什么反應什么臉色。如果柏宸沒能從那份關于譚溪的文件里看出任何端倪,那他就是真蠢——這種人都不配作為謝家的對手。謝雋廷把車從柏家開出來,一路暢通無阻,沒遇到任何阻攔,柏宸也沒有追出來。兩小時后檢察院的人給他打電話,說柏宸已經撤訴。那一刻謝雋廷知道,這件麻煩事算是徹底收住。周凌跟在少爺身邊這么多年,謝雋廷嚴苛遵守各種規則幾乎到了絲毫不近人情的冷酷程度,但兩次破例動用私權卻都是因為一個人。“你這回跟謝棠搞出來的麻煩事讓少爺有點生氣,我提醒你一句,他跟你說什么,你千萬不要頂嘴,哪怕你覺得不對也請忍住,安靜地讓它過去就行?!?/br>柏律很疑惑,謝雋廷為什么要生氣?明明已經知道自己要報復譚沐,而且也是同意的——怎么,難道他都不能擅自行動嗎?真正的復仇者,從來都是酣暢淋漓迫不及待的,能經得起等待看仇人在自己面前活得好好的還能無動于衷的復仇者,只有一種可能——他大多數時間都能放下自己的仇恨。柏律等了七八年只為現在這一刻,前面都只是準備和潛伏,真正行動起來他是迫不及待的,從他接近柏家開始到現在,才不到半年時間而已,他就做到了這一步。周凌看他一臉冷色和固執,嘆氣,“律少爺啊,八年都沒磨掉你的銳氣么,你怎么還跟以前一樣沖動,要風就是雨的,現在惹出的這件事有點棘手,光是找目擊者讓他們封口,就費了好大功夫!”一直以來,柏律都太幸運,利用欺騙的是謝雋廷而不是柏宸,否則怎么能自由到現在?后來又有女人撐腰,換臉換身份,根本沒見識過這里頭有多血腥又要犧牲多少,更不知道犯罪需要如此精細地處理。柏律低下頭想了想,問道:“我在醫院留下蛛絲馬跡了嗎?”周凌不想跟這個業余的一一解釋,只道:“我就這么說吧,任何看到過你臉的人,都能成為指認你是兇手的證人!都可能會被柏宸拿來指證你,懂嗎?我要把這些人全都擺平,讓他封口!”柏律心里咯噔一下,“不會要弄死他們吧?”周凌簡直語塞,瞪了他一眼,“謝家怎么可能做違法的事,當然是用別的手段!”點點極少看到周凌這么嚴肅凝重,而爸爸也是沉默的,他突然有點害怕,窩在爸爸懷里,小聲問:“周凌叔叔為什么說你是兇手,爸爸你明明不是,你是好人,不是壞人……”柏律一時無話可說,只是突然伸出手,用力抱住孩子。周凌看了在旁邊直搖頭,到底該說柏律膽大還是膽???敢為親哥哥豁出去,敢勾引少爺,敢激進地弄死譚沐,敢和柏宸對著干;但有時候又覺得他很膽小,身份是謀殺得來的他就害怕,點點一質問他也心慌,真是……周凌無意中發現時間不早,也不在上面繼續追究,“還是收拾東西吧,我接你們回宅邸?!?/br>老管家看到點點又回來,十分高興,他似乎也很喜歡和藹的管家,走過去一直說話。周凌幫柏律拿著箱子上樓,“把東西都清出來吧?!?/br>“三樓的客房還沒來得及收拾,你今天先在二樓吧,主臥、次臥隨便挑?!?/br>“嗯?!?/br>“臥室就有洗浴間,二十四小時熱水,你衣服都帶了吧?!?/br>“帶了?!?/br>“還有什么需要的就及時跟女傭說?!?/br>“好,謝謝?!?/br>“我還要出去一趟,少爺吩咐的事還剩下點沒辦完,現在得走了?!?/br>柏律一邊收拾衣服一邊點頭,整理東西的時候發了點汗,外套脫了,里面穿著貼身的毛衣。一身淺米色,被他一個大男人穿著,竟沒讓人覺得違和,說不出哪里特別好看,就是自然就是順眼。在周凌的印象中,柏律被禁足的期間是最瘦的,當著少爺的面他才吃東西,少爺不在他就不吃。離開謝家的這些年他倒是長了不少rou,氣色也好看很多,應該是生活過得不錯。少爺吧,是喜歡這個人,但依舊能狠下手去折騰。哎……周凌暗自嘆了口氣,希望今晚柏律好運。那時候柏律還沒發現自己亂抓一氣帶來的全是襯衣和長袖,一條褲子都沒帶。他很快就把東西收拾好,點點還在樓下沒上來,他就坐在一個人床邊發了片刻呆。謝雋廷沒有限制自己人身自由,以后應該也不會,這樣挺好的,既拿回了身份又保持自由,以后還能光明正大地見哥哥。柏律聽到點點在樓下叫自己,起身下去,但出去的時候發現旁邊主臥還開著。謝雋廷并沒有大白天鎖門的習慣,只要他人不在里面一般都不會鎖。柏律停下腳步,突然很想進去看看。他往里面探了一眼,所有擺設簡單明了,一張大床,一整排柜子,里面是套間。床頭的柜子上放著一塊手表,柏律走過去一看,顯然主人已經有段時間沒戴,機械表的走時已經有所偏差。他拉開柜子的抽屜,里面放著一疊紙和幾支筆。紙上寫了好幾串數字,他拿起來一看,猜測應該是謝雋廷隨手記下的號碼。再打開第二層,里面是清一色的黑手套,堆滿的。再看第三層,什么都沒有。把所有柜子都翻了一遍,終于找到稍微有點意思的東西——□□。不過他知道,謝雋廷既然把槍直接放這,那么它很可能只是假的,就是個模具而已,開不了,里面更沒有裝子彈。他拿起來,果然,到手根本不像真槍那么沉甸甸。他又去套間里看了一下,進門左手邊就是衣帽間,右邊手則是酒柜,再往里邊走是衛浴室。全都巡視一遍后柏律慢慢走出來。衣帽間的色彩很單調,只有黑白灰三種,衛浴室也是清一色的白毛巾。酒柜雖然很大,但里面的酒并沒有怎么動,還是滿當當地擺在那里。謝雋廷一般不太喝酒,喝得最多的時候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