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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又睡不著,胃部痙攣好長時間。去客廳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下去,下意識地朝小臥室看了一眼,一片漆黑。和以前點點酣睡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那種巨大的失落感讓他產生了煩躁。那一刻他終于懂了,為什么當初辛堯可以隱忍多年不去報復,現在想來或許并不是懦弱,只是為了倆孩子?;蛟S他也想過要柏家還債,但那時候孤立無援身體狀態也很差,報復根本無從談起,而且最重要的是,怕牽連孩子。倆兄弟能平安快樂地像平常孩子那樣健康長大,多委屈他都愿意忍。程奕揚不自覺地握緊杯子。他的好耐性和脾性都是在別的事情上,唯獨對謝雋廷,真是煩躁不安,越想越惱,甚至想直接攤牌,然后質問,這孩子明明是我生的憑什么要被帶走而且還沒有還回來的意思!是的,他是欠了他的債,但該還的早就還清,還要怎樣?為什么人都死了還不放過!這么大費周折煞耗精力苦苦追索一個已經死掉化成灰的人,簡直不像是謝雋廷原本的作風。好在那一瞬間的恨意和沖動很快被他強制壓了下去。情緒冷卻后,程奕揚關掉客廳燈,走回臥室,坐在床頭,斜著身子靠在那兒,看著窗外深藍的夜幕。僅存的一點睡意都沒了。他實在找不出謝雋廷對柏律如此執著的理由。不可能是為了泄憤和報復,這不是謝雋廷,柏宸倒有可能。更不可能是追思和愧疚,畢竟這世界上會想念自己的人本來就只有兩個,辛堯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另外一個——哥哥。他從來沒有為自己之前所做的感到后悔,但招惹謝雋廷這茬,的確覺得后悔,或許也不能說后悔,畢竟當時的處境,謝雋廷這個人,必須拿下,避不開。怪來怪去,還是自己善后的手段不夠老練狠辣,興許是平常被對方縱容慣了,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低估了這個人本身的冷酷,導致利用完了之后不僅沒能及時擺脫。那陣子他們的確很親密,謝雋廷看起來不解風情,但寵起人來,卻是沒邊兒的,多甜膩的事兒雖做不出,但給了柏律很多特權。柏律想坐他的身上就坐,哪怕對方跟別人談公事,只要他想他樂意,從來不用擔心會惹對方不悅。程奕揚一點都不愿回憶那段經歷,但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譬如現在就回想出一個細節。謝雋廷一開始并不知道柏律的體質是特殊的,盡管當時被譚沐故意泄出去坊間已有傳聞,但謝雋廷不會關心這些,畢竟,他不是研究所的飼主,只是個“圈外人”,更不會專門挑這種人,只是,他喜歡的人碰巧就是而已。對能不能生孩子這一點,他的確無所謂,但這不代表在經歷欺騙利用并且把人抓回來后就不會改變自己心意。要知道,為了滿足柏律一直以來的希冀,他違背了自己的底線,動用了一次私權,讓死緩犯提前死亡,再向上面請示批復,銷毀信息的權限才得以短暫開放。做完這些讓柏律如愿以償后,對方竟然就要離開,還一口一句“徹底離開”。以前甜蜜的假象沒撕破的時候,當然會做,而且十次有八次是柏律主動挑的。每次都會用套子,因為謝雋廷有潔癖,不喜歡看到那些白色的□□到處漏把床上弄臟。偶有幾次沒用,柏律也會知道吃藥避孕。但后來,也就是抓回來之后,開始直接射在里面。處于半□□狀態的柏律肯定別想跟以前那樣輕而易舉地自己買到避孕藥。而且他當時很天真地去求女傭幫自己買,不用說,這事謝雋廷一定知道。這說明什么?他是故意的。后來女傭悄悄給他捎了幾瓶藥讓他如愿以償安下心來,但現在回想起來,女傭的那一舉動無疑更加證明了就是謝雋廷的指示。前后做.愛的習慣有輕微差異,戴套和不戴套這點區別,柏律也不是沒察覺,但的確沒想到這層,因為謝雋廷也并不是每次都□□,只是偶爾。冷淡歸冷淡,藏心思的功力卻是一流,至少那段時間里,柏律竟沒能瞧出來對方就是鐵了心思要自己懷個崽子。是的,越想越覺得說的通。謝雋廷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和原則的,從不會意氣用事,只有,這孩子本來就是他刻意要的,所以現在把人要回去這個行為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如果一早不知道有孩子,肯定一開始就不會查點點。點點本來就在他計劃內。程奕揚憤憤地想,一直以為只有自己算計別人的份,沒想到居然反被算計了一回。第三十章攻君是預言小能手30備孕時要養身子。飲食、作息都得非常講究,而且這些都只能算是外調,三分外調七分內調。頻繁的房事持續一段時間,體內激素水平就會慢慢改變,身體深處的閉合入口才會打開,像花苞一樣,一天天慢慢張開,直到徹底盛開。那時候身體就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哪怕只是輕輕咬一口,汁水都會溢出來,甚至都不需要咬,輕輕捏一下,肥美的果rou都能透出蜜。當然,這些都是程奕揚后來才知道,以前一點不懂,畢竟沒有什么渠道來獲得這些信息。但這個法子其實是最原始最慢的,后來研究做得越發深入,就研制出了一種專門促進孕態的針劑或者片劑,能在很短時間內達到孕態。但謝雋廷并不像柏宸,作為徹頭徹尾的圈外人,他對這些根本一無所知,更不懂什么內調,那時候折騰了好久才一點點摸索出來。柏律沒法自己分泌液體之前只能用潤滑。但那玩意根本沒有什么實質作用,畢竟,由內而外地淌水才能潤澤整個,反過來由外而內,稍微深一點的地方潤滑根本別想滲進去。挺進的過程就會把它全刮下來滯留在很淺的地方。足足三個月之后身體才慢慢變得稍微軟滑起來。那時候他還沒想到是口子逐漸打開導致,還以為痛太久了身體終于趨利避害。而且每次都會把床單弄臟,透明的汗液、白色的□□、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也根本沒法睡人。辦事有專門的房間,跟睡覺的臥室分開的。謝雋廷從來也只習慣一個人睡覺,哪怕最親密的時候都不會相擁而眠,更別說后來柏律背叛了他。承歡之后,柏律還是想干嘛就干嘛,并不在對方的視線內。好不容易被灌入一次,柏律都會在對方離開后去浴室洗掉。耗了近三個月的時間,謝雋廷才勉強摸出一點點頭緒,知道要懷上,套子肯定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