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籠罩。

“老李，出什么事了?！睒峭みM李世群的辦公室從不敲門。

“你怎么來了?！?/br>
“昨天忘了問你要撫慰金?！?/br>
“你這是打算一直拿下去了？”李世群靜靜看著樓亭，語氣淡然。

“如果你不介意，我當然很開心，”樓亭淺笑回應，“這是最后一次，我保證?！?/br>
“你去醫院順便查查那個殺手的死?！?/br>
“他死了？”樓亭驚訝，轉而淡然，“這有什么好查的，不是說他重傷不醒么，可能重傷致死了吧?！?/br>
“看守他的弟兄都死了?！崩钍廊旱恼Z氣依舊這般平靜，看不出任何異樣。

樓亭卻十分不冷靜，“所以他是被滅口的，”對上李世群的眼神，“何時的事？”

“昨天已經死了，今天才被發現?！?/br>
“醫生都干什么吃的，怎會沒人發現！”

“倒也不能怪醫生，自他沒有生命危險后就禁止任何人進入，他的一切都由自己人負責?！?/br>
“這要怎么查，連他們的陣營都不知道，”樓亭覺得這是一件苦差事，非常麻煩，樓亭是一個懶惰的人，“還有一個說出有價值的消息了嗎？”

“他也死了，”李世群看著樓亭驚愕的表情也有些無奈，“昨天忘了告訴你，他被小周殺了?！?/br>
“那他們是軍統的？”

“不好說，宴會的殺手，什么勢力都可能存在?！?/br>
“我去看個傷，你還給我布置這么困難的任務，”樓亭無奈一笑，“我現在又不只情報處處長這一職務?！?/br>
“罷了，就你最會偷懶，你還是趕緊回去吧?！?/br>
“如果顏堇是間諜，級別不會低，抓住他對我們絕對有利?！?/br>
“如果他是間諜，未免太可怕了?！?/br>
“這世上還有你老李害怕的人？”樓亭拿著那筆撫慰金笑著離開。

第17章曼珠沙華

上海人民醫院。樓亭悠閑晃蕩進入了外科門診。相比于其他房間的喧鬧，這里顯得冷清。

“寧醫生，上海人民對你的醫術并不信任?！?/br>
“大家認為年邁的醫生醫術高超，經驗豐富?！睂庺撕偷?。

“這樣也好，沒人和我搶你，我不喜歡排隊?！睒峭ぷ诨颊叩膶僮簧?，笑得妖魅。自覺脫下了外衣，卷起衣袖。

“二少處理得很干凈?！眱扇丝康煤芙?，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多虧了寧醫生相助?！睒峭さ晃⑿?。

“如果我沒有合作，你會怎么做?！?/br>
“沒有如果?！?/br>
“二少永遠這么自信?！?/br>
“我很好奇你的代號?！?/br>
“我對二少的代號也很有興趣?！?/br>
“我想我們的談話結束了?！?/br>
“二少的傷已無大礙，自行換藥便可，明日不必來了?！?/br>
“我一向不喜歡醫院?！?/br>
“再見?！?/br>
“我說過，樓家隨時歡迎你，寧醫生?！睒峭るx開。這個時間，樓闕應該在樓氏企業工作，顏堇應該在政府大樓，至于楚懿，鬼知道他會溜去哪里玩。樓亭趁著此時家中無人便溜了回去。

“二少爺，你回來了?！鼻逍沆`氣的女子見到客廳窗簾邊的樓亭，震驚。

“蓁蓁，昨天家里可有發生大事？”樓亭示意她過來，低聲問道。

“昨天大少爺很生氣，”女子轉為嚴肅，“二少爺，你又跑去哪里玩了？”

“大哥說了什么？”

“我不知道?！迸右荒槦o能為力。

“樓大哥說要打斷你的腿?！贝判酝钢然蟮穆曇粲挠膫鱽?。

“楚懿！”樓亭被他陰惻的語調驚嚇到，“麻煩你以后不要隨意介入別人的聊天?！?/br>
“鬼鬼祟祟躲在角落，”楚懿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他，“老實交代，又在密謀什么?！?/br>
“蓁蓁，你去忙吧?！?/br>
“二少爺，楚少爺，我先走了?！迸与x開。

“過來！”楚懿阻止正要離開的樓亭，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任何事等我洗好澡再談?！?/br>
“昨天你徹夜未歸，樓大哥很擔心，”楚懿嚴肅，“大家都很關心你?！?/br>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睒峭さ⑿?，溫和。

“肅之說你在76號的朋友是軍統特務，他暴露后被潘明揚殺了?！?/br>
“你是關心軍統特務，還是我？”樓亭妖魅一笑，饒有趣味看著楚懿，嚴肅的神情并不適合楚懿，他更適合做英國那位輕浮毒舌，喜歡暗諷的大少爺。

“自然是你！”雖然楚懿對那個暴露的軍統特務也很有興趣，“你最近怎么了，和我說話總帶著這般怪異語調，我不喜歡這樣的你?！?/br>
“順便告訴你一個秘密，上次宴會被抓的殺手都死了?！?/br>
楚懿臉色陰郁，“李世群動手了？”

“告訴我你的陣營?！?/br>
“對你我，對大家都不利，你不必知道?！?/br>
“潘明揚在瑰宮抓的是‘曼珠沙華’，你聽過這個代號嗎？”樓亭淡然一笑，“這個人對76號的影響很大，或許最近暴露的軍統特工就是他告密的?！?/br>
“他在哪里?！?/br>
“這種特殊人物自然是供著了，只有李世群和潘明揚知道他的藏身之處，”樓亭淺笑看著他，“這種危險人物，若是暴露行蹤，必被軍統滅口?！?/br>
樓亭沒有等他回應便離開了。沐浴后的下一個目的地便是上海政府大樓。

“顏先生，好久不見?！?/br>
顏堇對樓亭的神出鬼沒毫不驚訝，只是瞥了一眼這個打擾自己工作的閑人，轉而繼續投入工作。樓亭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衫，外加一件淺灰的西服，是一種休閑散漫。樓亭不在意顏堇冷漠的回應，悠閑倚靠沙發，似乎沙發成了他的專屬。

“宴會被抓的殺手都死了?！睒峭びX得既然告訴了楚懿，再多一個人知道也沒區別。萬一兩人來自不同陣營，不就不公平了么。

顏堇沒有回應。

“你知道‘曼珠沙華’嗎？”

顏堇終于將目光移到了樓亭身上，“曼珠沙華？”顏堇淡淡重復了這四個字。

“昨天我在潘明揚家，聽他提到了這個代號?！睒峭さ闹e言信手拈來。

“然后?！?/br>
“你這么在意‘曼珠沙華’？”似乎在樓亭的世界，沒有值得嚴肅的事，“你認識？”

“不認識?！?/br>
“鳶尾？荼蘼？”樓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