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湖北人，”喃喃自語，“你小心為好?！?/br>
“你不收留我？”

“她若想殺人，你早就死了?！?/br>
“別咒我，我還沒結婚?！?/br>
“我會盡快派人去查，倒是你，情報處處長，半個月沒去過76號了?！?/br>
“有老劉在，我很放心?！?/br>
“李副主任后天到達，你去接他?！?/br>
“我不去?！睒峭ぞ芙^得很快。

“為什么？”

“中/共軍統的目標是他，”樓亭反問，“我去找死？”

“……”潘明揚竟無話可說。

“我去了礙事?！逼届o的眼眸閃過一絲落寞。

“清筑，我會保護你的?！?/br>
樓亭一愣，被他嚴肅認真的語氣驚到?！袄吓?，如果你換個語調，我會更感動?！苯k麗燈光下的樓亭如此明媚動人。

氣氛詭異，卻莫名和諧，兩人靜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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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筑?！?/br>
“樓亭！”

一怔回神，“大哥？！”驚愕不已，“你……你怎么在這里？”

“看什么這么出神?！睒顷I好奇。

“沒什么，我先走了?！庇樣樢恍?。樓亭還沒邁出一步，手腕就被緊握。轉身看著阻止自己的人，“大哥……”

“多久沒回家了?！?/br>
“我以為大哥不想見到我?！?/br>
“別再我面前裝無辜?！睒顷I現在十分討厭看到樓亭一面裝著無辜，一面殘忍殺害愛國人士的樣子。

“……”

“如果今晚我在家看不見你，你永遠別回來了?！睒顷I放手，離開。

“我知道了?！钡貞?，一晃而過的身影總覺得有些奇怪，思索著回到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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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衛生間這么久?！?/br>
“遇到了我大哥，我能活著回來見你就不錯了?！睒峭さ恍?，透露出一些無奈。

“他也在？”

“這里誰不能來，”淡淡說道，轉移話題，“我剛才看到一個奇怪的人?！?/br>
“奇怪？”

“說不出的感覺，我沒追?！?/br>
“瑰宮倒真是誰都能來?！迸嗣鲹P邪肆一笑，殘忍嗜血。

“他們仗著瑰宮是丁主任大舅子的地盤，76號無人敢動，才會肆無忌憚?！?/br>
“無人敢動？”邪笑反問。

“你別亂來，人家后臺硬，我們得罪不起?！?/br>
“你怕了他?！?/br>
“丁主任是我的上司?！睖\笑，風輕云淡。

“沒見你怕過李副主任?！?/br>
“老李不算，我們太熟了，”微笑，“這幾天我要回家住，你家隔壁的房子就拜托你了?！?/br>
“你要回樓家??？”

“我再不回去，就會被驅逐?！?/br>
“樓闕又欺負你了?！?/br>
“那是我的家，總該回去?！?/br>
第4章身份

昏暗的房間，開燈瞬間的明亮。

“別裝了，知道你沒睡?！?/br>
“大哥，你回來了?！睆谋桓C探出頭，小心翼翼。

“你在潘明揚公寓旁買了一套房子?！?/br>
“大哥連這都知道，”樓亭訕訕一笑，“比我情報處還厲害?！?/br>
“你和他關系很好?！睒顷I站在床邊，居高臨下。

“嗯?！?/br>
“他是個心狠手辣的漢jian，那你呢，你的定義又是什么?！?/br>
“……”樓亭覺得現在保持沉默會比較好。

“是非不分，忠jian不明的賣國賊？”

“……”樓亭看著冷笑的樓闕，有些心虛。

“我在小祠堂等你?！彪x開。

“……”終究躲不了這劫。

樓家小祠堂，沉重嚴肅。樓闕背手而立，高大的背影讓人感到壓抑。

“大哥，這么晚了，有事我們明天再說吧?！?/br>
“跪下?！?/br>
“大哥……”

樓闕沒有理會他的示弱。樓亭無奈，只能跪在墊子上?！笆裁磿r候和汪偽的人有聯系?！?/br>
“我在英國時，救了李世群，”樓亭認真講述實情，“后來他邀請我加入76號?！?/br>
“你救過李世群！”樓闕轉身，語氣冰冷，難以掩飾的憤怒。

“當時我不知道他是汪偽的人?！睒峭ぐl誓如果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一定不會做這個選擇。

“為何要加入76號，他承諾給你情報處處長的位子？”

“這是很重要的職位，大哥覺得呢?！毖鐾@個高大男子。

“的確重要，你可以利用情報抓捕軍統中/共的人?！北淙绲度?。

“為什么不利用情報幫他們逃脫?！?/br>
“你是想告訴我，你在76號忍辱負重，曲線救國？”樓闕邪肆一笑。

“……”樓亭保持沉默。

“你的曲線救國已經害死多少愛國人士了！”

“犧牲不可避免，我已經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br>
“說得很好！”樓闕氣得拿起桌上的鞭子，“你學法律練的口才全用在顛倒是非上了嗎！”

“大哥，你還不了解我嗎，”樓亭知道這一鞭打在身上，一定很疼，“我是賣國求榮的人嗎！”

“自從你去了英國，我的確不了解你了?！睒顷I靜靜看著這個由自己撫養長大的弟弟，陌生之感油然而生。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br>
“你當著我的面說曲線救國，當著李世群的面說效忠新朝，當著戴笠的面你是不是又該說忠于黨國！”

“……”樓亭被堵得無言以對，似乎真是如此，但是……“大哥，你要相信我?！?/br>
“你值得我相信嗎?！逼け薮蚵湓跇峭ど砩?。

樓亭沒料到大哥真的狠心下手，突如其來的疼痛深入骨髓，“大哥，相信我！”

“你倒是說說，你是什么人?！睒顷I坐在椅上，平靜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他。

“中國人?！?/br>
“我想知道的不止如此?！?/br>
“時間會證明?！?/br>
“時間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