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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心情不好沒有出門,不然現在外面鋪天蓋地都是玉簡的采訪視頻和各色代言產品,其知名程度早就超越了一線明星,粉絲數和影響力暴漲,堪稱頂流。“沒有人有義務為別人的可能買單,除了他自己。更何況,這個可能曾經擺在他面前,被他親手丟棄了?!?/br>“為什么要我來彌補?這是我的錯誤嗎?”“有能力是我的本事,想不想幫是我的意愿,我不想就可以不做不是嗎?”他在說什么?許書意死死捏緊拳頭,兩眼通紅地盯著電視,恨不得將里面的人盯出一個洞來。他究竟在說什么?他為什么可以這么平靜地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但是奇異的是,自己聽到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反應,而是刺激,是痛快。太刺激了,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做夢的那樣,將這種話,一句一句,刀子一樣地甩在那群吸血鬼頭上,大方地告訴他們,你給我滾!可是他做不到。他害怕。他怕別人的異樣眼光,他怕自己午夜夢回心里難安,他怕面對那群人指責白眼狼一樣的眼光。可明明……他什么都沒做錯???!不是他的錯,卻為什么要他來承擔責任?還一而再再而三,恨不得將他活活逼死的狠辣……“血緣和責任,其實也就是那么回事吧……”玉簡的聲音繼續傳來,刺得許書意渾身難受,身體涼透了,像是被關進了冰箱,頭頂冰涼,臉上卻是無比燥熱。為了那無法壓抑的嫉妒和扭曲的怨恨。憑什么?他憑什么可以活得那么恣意,那么瀟灑?憑什么一樣的臉,一樣的出身,他現在已經是家產萬貫,甚至有余力去做那些虛偽的慈善,給自己掙一個慈善家的名聲,讓他即使說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狗屁不通的話,也依舊有這么多人護著,支持著?偽善。自私。冷血無情。這樣一個人,同時也勾走了楊裴的心。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狐貍精!許書意覺得連日來的委屈和憤怒終于有了發泄口,幾乎是頭腦一熱,抓了鑰匙就沖出門,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沖撞著戚氏樓下的保安封鎖,大聲叫囂著。他知道這個人最近都在戚氏拍代言。就憑著他那張臉和一臉悍不畏死的模樣,保安就不敢將他暴力驅逐,所以沒到五分鐘,玉簡就下來了。推開某只黏人的大型犬,將他趕到大廳后面才走出來的。“你找我?可我并不認識你?!庇窈啌]了揮了手,幾名保安迅速放手,卻站在一旁,不敢走遠。“沒事,這位先生找我應該是有事,你們去忙吧?!庇窈啘啿辉谝獾?。許書意……他還真沒放在眼里過。“坐?!钡仍S書意回過神來,他就已經被這個少年指引到附近的貴賓區落座,甚至給他叫了一杯咖啡。他面前的少年一身得體的西裝,頭發弄了發膠朝后梳起,露出精致得無可挑剔的五官,通身的貴氣。相比之下,許書意一身穿皺了的T恤,一條牛仔褲,明明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孔,卻像是貴族和仆從,天差地別。心頭的火氣瞬間又旺了幾分。“我叫許書意,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些事情要跟你說?!痹S書意強壓下怒意,盡量平靜道。他得讓這只狐貍精遠離裴哥!“許書意……”玉簡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頭蹙起又松開,點了點頭,“我知道你?!?/br>卻沒說是從哪里查到的,許書意便下意識地認為是楊裴告訴他的。那么連帶著,興許連自己那些卑微的,可怕的過往,也一并被眼前人知道了。人與人之間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尤其兩人之間的相似度越高,就越是不愿意被另一人超過,可一想到自己現在窘境可絕路都被赤.裸裸攤開來,像個笑話一樣供人娛樂,他就難以接受。“你這個狐貍精!”許書意紅了眼,雙手捏拳,低咒了一聲。“謝謝夸獎?!庇窈喭耆珱]有生氣,笑瞇瞇得應了。【……他這是在罵你!】系統聽不下去了,有些恨鐵不成鋼道。“啊,我知道,我就當他在夸我好了,我挺開心的?!庇窈喣樕系男σ飧罅诵?。【……】原來除了打臉意外,自家宿主還可以直接氣死人,更省事!“你……你簡直不要臉!”許書意都要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這人……怎么能這么不要臉?“雖然我不介意你罵我,但我有權利知道理由?!庇窈啺c了癱手,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頂著一張這么像我的臉去接近裴哥,甚至還從他的嘴里聽到了我的事情,不就是想取我而代之嗎?我告訴你,你做夢!楊裴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我!你不過是個可憐的替身罷了!”許書意激動得紅了臉,聲音大了幾分,大廳里的人都看過來,臊得他臉越發紅了。氣勢便自然地弱了下去。“裴哥哥?楊裴?”玉簡瞇了瞇眼,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我眼光哪有那么差啊……”“你!”許書意瞪大著眼盯著他,眼珠赤紅,一副恨不得撲過去將他活活咬死的兇狠模樣。玉簡抬起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異常顯眼,“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么誤解,也不知道楊裴是怎么跟你說的,但我的愛人是戚銘,早在遇見楊裴之前就認識了的。楊裴倒是厚著臉皮非要跟我簽代言和吃飯,大多數我都拒了,自從我發現他對我有些不軌的心思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他?!?/br>“不過他……我確實是看不上的?!庇窈営致朴频匮a充了一句。許書意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既然喜歡楊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戚銘呢?一個各方面條件都遠比楊裴優越得多的男人,這是他即使帶著戀人濾鏡,都沒辦法否認的事實。而且說是楊裴主動糾纏他,許書意是信的。單是少年這張臉,就足夠引起楊裴的注意力。他并不是一個完全沒有理智胡攪蠻纏的人,相反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每次都在情感與理智之間掙扎,他比誰都看得透,卻又比誰都陷得深。所以許書意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問了他最在意的事情。他必須想要當面跟人探討的事情。“既然你知道我,那你就該清楚我的情況?!痹S書意沉著臉道。玉簡點了點頭,“有所耳聞?!?/br>“所以……”許書意深呼吸一口氣,近乎難堪地問道,“你是當真覺得,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