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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會耽誤太長時間。他準備了很久,也非常喜歡,所以他從來沒想過也決不允許,這東西不屬于他。玉簡后退了一步,避開那只手,神色漠然,“你來做什么?”前所未有的冷淡。原本的宋文言,只要看到周深,哪怕有再多的氣和委屈,都會瞬間消散,露出一個由衷的微笑。那是見到心上人時,發自內心的喜悅,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所以他是極好哄的。周深甚至都不用費什么心思,只要收拾自己的行李,回到這個家里,站在他面前,那就夠了。周深臉上的假笑有點維持不住了,他本來就還憋了一肚子火,勉強壓著性子趕過來哄人已經是極限了。別給臉不要臉!“你跟我過來?!敝苌钅樕⒊?,上前一步,探手去抓玉簡的手腕,速度很快,力道極大,神情惡狠狠的。盯著他的眼已經帶上了幾分威脅。玉簡又退了一步,本來想直接將人推開,但是想想不免會有肢體接觸,就選擇了躲避。然后,周深伸出去的手被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陸之寒截住。穩穩的,不能寸進。“你是誰?我跟他說話,有你什么事,走開!”周深被下了面子,又隱隱感受到周圍人看熱鬧的表情,覺得臉上燒的慌。羞恥心不允許他被人當猴子一樣觀賞,所以一貫的溫柔表像都維持不住,只想趕緊把宋文言拽走,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好好教訓。“他不想去?!标懼笾氖滞?,身體微微側了一步,擋在玉簡面前,青年還有些單薄的身形,骨架卻已經不小,肩膀寬闊,看起來竟有幾分可靠。“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么跟我說話,你叫什么名字!”周深用盡全力都沒將自己從這個青年手中救出來,他比這人還矮上幾公分,需要微微抬頭才能對上那雙清冷的眼,氣勢上就弱了幾分。“我叫陸之寒,周先生么,我自然是知道的?!标懼p聲道,語調冷冷淡淡的,但落在周深耳中,卻莫名帶了絲嘲諷意味。這圈子里的人,哪有不知道周深的呢?“陸之寒?”周深停下了掙扎的動作,眼神死死盯著陸之寒,陰冷的視線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臉色更難看了。陸之寒是那種偏冷的氣質,一張臉沒什么表情,眼神都帶著幾分刺骨的寒意,卻絲毫無損他的俊美。他的骨相極美,線條立體輪廓深邃,皮膚又好,簡直是最黃金最完美的時刻,身形哪怕稍微單薄了些,身材卻是極好的,單是一手穩穩桎梏住他的手腕,就能看到手臂上微微突出卻并不夸張的肱二頭肌。可以說,自己除了年紀,基本被這個孩子比到塵埃里去了。以往就算宋文言跟他鬧脾氣,也從來沒有找過別人,所以周深便有了一種自信,自己是被他深愛的。他愛他超過愛自己,甚至愛他愛到失去自我,沒有原則。而現在被這樣一個小孩當場下了面子,又驚又怒之下,差點不管不顧直接破口大罵,那明天的熱搜,他是預定了。“宋文言!”他又用力抽了兩下,手腕處已經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似乎有點抽筋了,都沒能掙脫出來。他轉頭惡狠狠地看著在一旁看戲的玉簡,用一種全場人都能聽見的嗓音,對他低吼道,“讓他給我放開!你跟我出來一下!我只說一遍!”“說什么?”玉簡看著這場鬧劇,涼涼地開口,“說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幫助,說你從來沒要求過什么,說你對我不過是玩玩,說我讓你惡心,還有呢?”玉簡一手抵著額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然而他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都懷疑自己幻聽了。周深……真是這么說的?怕不是瘋了吧?如果他真的說了這種話,那別說被搶了資源,就是被封殺也毫不稀奇,他怎么那么大膽子?!這是好日子過久了,昏了頭了?周深差點暈厥過去,之前他對宋文言說的那些話,一句一句在腦中炸開,將他整個人轟得體無完膚。“你真令我惡心,你以為你是什么?你覺得你很偉大嗎?當初是你求著我和你在一起的,既然如此,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他?他當然是我喜歡的人,不然難道喜歡你嗎?你已經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夠嗎?”“我的事不用你管!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沒了你,我照樣能行,甚至遠比我現在的成就還要高!”“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不走是吧?好,我走!”那一幕幕,不斷回放,本來每次吵架都會說的話,他也沒覺出有多傷人,這么多年都忍了,這人現在鬧什么脾氣!“胡說什么?腦子燒糊涂了?跟我走!”周深漲紅著一張臉,擰過半邊身子,想要越過陸之寒去抓玉簡,誰知他進一步,陸之寒也進一步,兩人到最后幾乎是緊緊貼在一起,鋪天蓋地的壓力朝他碾壓過來,偏生他半點奈何不得他。“滾開!”周深徹底惱了,另一只手猛地攥拳朝陸之寒臉上砸去,眼冒兇光,甚至已經不在意熱搜不熱搜的了。他現在只想趕緊把這些礙眼的人全部消滅掉,然后把宋文言抓回去好好教育一頓,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到時候他又會變回那個乖巧懂事的模樣。屆時不管是還是熱搜,亦或是這個不知哪里冒出來意圖上位的毛頭小子,都可以輕易解決掉。前提是他必須先控制住宋文言。也不知道這人今天吃錯了什么藥,竟然敢嗆他。然而他揮出去的拳頭,卻被陸之寒穩穩制住,然后用力一扭,兩只手疊在一起,半分掙扎不了。玉簡眼眸微沉,稍稍上前一步,幾乎要貼在陸之寒背上了,然后從他身側探出一只手,在周深肘部的麻筋上輕輕一戳,讓他瞬間卸了力道,渾身癱軟地摔坐在地上,狼狽無比。“自己說以后與我再無相干,怎么,這是準備出爾反爾?”玉簡冷冷地看著他,“不是要自由么?我給你自由,鬧什么?還有,誰準你動我的人?”陸之寒也放開了周深,但是卻沒有推開,還是穩穩站在他面前,聞言卻脊背一僵,呼吸都頓住了。他強忍著沒有回頭,眉頭微微蹙起,死死盯著地上那個男人,心頭暗惱,這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他的胸腔里突然燒起一把無名火,灼得他的心臟焦躁不已,似乎想去破壞些什么,把這股怒火發泄出來,才不會或被活活燒死。恰在這時,宋祁帶了保安一路小跑過來,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愣在原地,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