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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手礙腳的,我自己慢慢做?!绷_青羽拒絕了。 一直以來,制藥、熬藥都是她一個人做,習慣了,突然多一個幫手特別礙眼。哪怕是熟手,比如老媽要幫忙,她也很不樂意。 為嘛呢?因為媽看不慣她的做法,她嫌媽啰嗦,矛盾就出來了。 當然,今晚肯定做不了,她先把葉子清洗干凈晾著,然后回自己房間洗漱沐浴,等明天一早開始做。 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點多。 夜深人靜,四只汪巡山回來了,三只貓尚未浪夠,不知跑哪兒去了。它們半夜懂得跳墻進院,羅青羽反鎖院門才返回到藥室。 拉開長桌的抽屜,取出數張平滑的牛皮紙一一擺在桌面。 有客人在,她衣著保守,一身褙子襯得她修長苗條,獨自在藥室秤藥材。 枇杷膏的方子,老媽有,她也有,各自按照自己的方子做。 陳家只剩下二老,沒有糖尿病史,也不是寒咳。她還是會斟酌著添減糖類,再加一點防疫癥的干粉進去,做到微甜微苦即可,適合各種體質的人服用。 每逢冬春多病痛,家里只有老人,務必要身體健康。 正思忖著,眼角余光掠到一人站在門口,正要敲那扇敞開的門。羅青羽抬眸瞅了一眼,馮萊穿著短睡裙,外披一件薄外套,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看著她。 “能進來不?” “可以?!?/br> 得到允許,馮萊小心翼翼的進來參觀,看著偌大的兩排藥柜,指著一格格抽屜,“里邊裝的藥材你全認得?” “當然,我和我媽做的?!绷_青羽隨意道。 里邊大部分藥材是她種植的,藥材名是她寫的,怎么可能不認得?不過,炮制和分類安放的多半是老媽。 哇塞,馮萊一臉欽佩,語含羨慕,“難怪在顧家你敢那么大口氣,原來有真材實料?!?/br> 羅青羽一邊秤著,好笑道:“你以為我吹牛?” “嗯,”馮萊點點頭,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我認識的千金小姐除了耍心眼占便宜,別無所長?!?/br> 羅青羽失笑道:“那是你見識少?!?/br> “看來是?!瘪T萊坦然承認,“阿青,如果把你制藥的過程拍成視頻傳上網,年度人氣王鐵定是你?!?/br> 呵呵,羅青羽假笑一下,“不稀罕,制藥的過程使我平心靜氣,算是一種休息方式。如果把每個喜好當成工作,太累了?!?/br> “你不缺錢才這么說?!瘪T萊不以為然,“如果我懂這么多,巴不得全部換成小錢錢?!?/br> “所以你心浮氣躁,靜不下心思考和觀察自己的長處,只好隨波逐流?!?/br> “……你總有那么多大道理?!贝l說誰。 羅青羽微笑了下,“等你活成我這樣,也會這么想?!?/br> 馮萊:“……” 這話打擊有點大,自己何時才能活成她這樣?唉,越想越氣,氣爹媽不爭氣,氣老天不公平,更氣自己為嘛混成這樣呢? 馮萊嘆著氣,拉張木凳坐下,手肘擱在長桌盡頭這一端,單手支臉。 “阿青,你跟你男朋友是異地戀?” 唔?羅青羽被她問住了,站定想了想,“算是吧?!?/br> “那你干嘛不去見他?異地戀的情侶一有假期,兩人恨不得立馬飛到對方身邊天天黏著。你倒好,像忘了那個人似的逍遙自在,你確定自己在談戀愛?” “你好像比我還關心我?!边@問題太難了,她拒絕回答。 “你好歹幫過我,我不希望你被人騙?!瘪T萊平靜的說,“情傷對男人來說無傷大雅,對女人往往致命?!?/br> 看看鐘康明,恢復得差不多了。再看看自己,提起那段戀情還是很氣。要不是她的遭遇很奇葩坎坷,絕對還在傷春悲秋,到處喝酒玩墮落。 “我謝謝您咧,這么咒我?!绷_青羽并未生氣,繼續忙活,“我們兩家有多年的交情,合則來,不合則散,談不上騙不騙?!?/br> 還是那句話,做不成情人便做回兄妹,努力當一名合格的野蠻小姑。 第485章 夜里的山風特別清涼,鐘康明本想直接躺在院里的藤椅睡一晚,結果熬到凌晨實在受不了,抱臂哆嗦著跑回客房。 討論過異地戀的弊端,馮萊早就回了房。熬夜是女人的大敵,她的作息時間很準時。 院里的燈只剩一盞,散發淡淡光芒,幾只飛蛾在燈罩外聚集飛舞。藥室里燈火通明,羅青羽獨自忙碌,等把該要的材料撿齊了,折成一包包疊在桌面。 今天的活到此結束,把長桌擦干凈,一切物件按原位擺放好。 她拍拍沾染些許粉末的衣裳,來到院里,仰望星空,不由自主的想起馮萊的話。日子一向這么平淡的過,直到那個人出現,使她的平靜生活多了一絲寂寞。 其實,她和陷入熱戀中的男女沒什么兩樣,恨不得天天呆在他身邊。無奈的是,她同樣喜歡目前的生活,舍不得丟棄屬于自己的山野寧靜。 把他留在山里陪她是不可能的,做人要將心比心,他也有無法舍棄的追求和信仰。 除非有一方妥協,不然,哪怕結了婚亦將分手收場。試問,哪對夫妻能夠忍受一輩子分居兩地? 這就是異地戀難成正果的原因,正如丁大爺所說,過于專注事業的人很難獲得美滿幸福。有時候她忍不住懷疑,各有堅持的兩人真的合適嗎?還能走多遠? “……” 算了,羅青羽甩甩頭,不能再想,越想越有飛去他身邊的沖動。當然,情緒不能壓抑積攢,否則一旦爆發很難控制。 不就是想他了嗎?給他發條信息傾訴一下。 沒辦法,年哥現在不在國內,她想見也見不著。漂洋過海去探望?太遠了,想想就頭疼。在國內她可以當天見,隔天回,忒方便。 心動即行動,不容自己反悔,她握緊手機飛快打出一行字: “年哥,什么時候回國?我去接你?!?/br> 一般情況下,能發信息她不會打電話,唯恐打擾他工作。直接說想他是不可能的,當她正經起來的時候,rou麻的話半個字都說不出口,太——rou麻了。 不過,對方久久不曾回復,要么忙,要么睡著了。沒關系,等他什么時候有空再回復也不遲。 唉,她實在太體貼了,遲早要分。 羅青羽站在原地自我安慰一番,關了藥室的燈,留著院里的那一盞,以防有賊進屋不小心摔死被家屬索賠。 這世道,做好人太難了。 想象一下,黑黢黢的山林里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多么暖心的畫面??! 羅青羽腦洞大開,背負一手,另一只手拎著手機的繩子甩啊甩,施施然的回房歇息。 …… 第二天一大早,羅青羽把昨晚分撿好的各類藥材放入銅鍋里的浸泡兩個多小時,然后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