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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吃的都緊著他。尤其是上次我給妞妞一個糯米餅子,轉頭就看見她弟弟拿手上了。我問她媽,她媽說怕妞妞吃了不消化。有什么不消化的,她兒子比妞妞更小,我看她就是重男輕女?!?/br> 朱建丹有點啰嗦,可蔡敏騰并沒有打斷她。 因為自從他們的閨女去世后,他就再也沒聽她說過這么多話了。 他笑著看她,見她整個人像是活過來一般,他的心也放寬了。 “這么好的孩子,要是我閨女,我肯定寵壞她?!敝旖ǖて擦似沧?,對許妞妞說道,“阿姨教你說——” “妞妞有沒有吃過核桃酥?沒有——” 朱建丹放慢了語調,教許妞妞說“沒有”這兩個字。 可許妞妞的心跳,卻在驟然之間加快了。 她看著朱建丹,感覺一縷希望的曙光,照在她的面前。 許妞妞的眼珠子微微一轉,學著朱建丹,說道:“么——么——么有?!?/br> “是沒有?!敝旖ǖつ托牡匦Φ?,“沒?!?/br> “么——么——媽?!痹S妞妞突然高興地說,“媽、媽……” 這一聲“媽”,讓空氣凝滯。 朱建丹一愣。 她的眼眶在驟然間變得通紅,雙手緊緊扶著許妞妞的肩膀:“妞妞說什么?” 許妞妞縮了縮脖子,小小聲地說:“媽——” 朱建丹抹著眼淚:“這孩子,我教她說‘沒’,她說成‘媽’了。不過,真的好久好久沒有人這么喊我了,要是我們的柔柔還在,也會像她這么乖的?!?/br> 見朱建丹哭泣,許妞妞著急地給她擦擦眼淚,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只是用力地搖頭。 朱建丹的心中更加感動了,不自覺用雙手掩面,低聲啜泣起來。 蔡敏騰心疼妻子,便說道 :“說不定妞妞就是我們家柔柔呢?這孩子和我們這么投緣,不如我們就當自己閨女來養?!?/br> 朱建丹擦了擦眼淚,不解地問:“這怎么養?” “要不認回來當我們的干女兒好了?!辈堂趄v笑道,“等一會兒再去供銷社買點東西,送去給他父母?!?/br> 朱建丹怔怔的:“真的可以嗎?” “孩子走了這么多年,你心里難受我知道?!辈堂趄v握著妻子的手,又牽著許妞妞的手,“妞妞,以后我和你阿姨當你的干爸干媽,好不好?我們就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照顧你?!?/br> 仿佛天上突然掉下個餡餅,結結實實砸在她的手中,許妞妞的心中一陣竊喜。 可表面上,她還是眨著眼睛,一臉懵懂。 朱建丹終于回過神,滿臉喜色:“行,那后天爸的大壽,咱們把妞妞也帶過去。讓所有人都看看,這是我們的乖女兒?!?/br> 許妞妞幾乎要喜極而泣。 她知道上輩子蔡敏騰從供銷社辭職,開了一個超市,生意做得紅紅火火。 沒想到,這一世,她竟要成為他們的女兒了! 蔡老爺子的大壽,一定辦得要多體面就有多體面吧? 看來這幾天她就要讓自己恢復好,等到時候在大家面前,閃亮登場。 這是只屬于她的機會,誰都不可能搶走! …… 而另一邊,付蓉又在給嗒嗒做漂亮的小裙子了。 因為她聽說嗒嗒要去城里吃喜酒。 那可是國營飯店,嗒嗒一定會吃得滿嘴都是油,滿足得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天使【迷糊的小咸魚】的營養液呀。 謝謝小天使【雪舞】、【ss】、【花花】的雷。 第39章 貴人(三合一) 付蓉找出自己過去當知青時穿的秋裝, 想要給嗒嗒做衣服。 可她又不是真的這么手巧,縫制夏裝還能湊合著穿,稍厚實一些的針織小裙子, 她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了。 付蓉對著舊衣服一籌莫展:“再這樣下去, 冬天就得買衣服了。一家四口人, 大家都得置辦新衣, 得花不少錢?!?/br> 許廣華便說道:“你和孩子多買幾身像樣的衣裳過年, 我那些舊的還能穿?!?/br> 付蓉看著許廣華, 嘆了一口氣。 他身上穿著的,都是用粗布縫制的衣裳,補丁打了好幾回,下身的褲子也都已經洗得發白了。 雖然家里的日子rou眼可見得好起來,可柴米油鹽都得花錢,這邊許年的學費剛交,等再一轉眼, 也得想辦法供著嗒嗒上學了。 真是捉襟見肘。 不過好在付蓉與許廣華都不是心比天高的人, 日子雖不好過, 但好歹能有前進的盼頭,他們就滿足了。 付蓉笑著說:“到時候給年年和嗒嗒一人做一件衣裳,我們倆不急?!?/br> 許廣華也心疼媳婦, 正要再勸,就見嗒嗒邁著小步子跑過來。 嗒嗒的小圓臉湊到付蓉面前,一本正經地說:“娘, 嗒嗒不買新衣服?!?/br> 小丫頭片子可喜歡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這會兒怎么又不要買衣服了? 付蓉笑著逗她:“嗒嗒愿意穿舊衣服嗎?” 嗒嗒歪著腦袋想了想:“嗒嗒更想吃好吃的?!?/br> 與穿得體體面面相比,嗒嗒更希望小肚子被填得圓滾滾的。 付蓉失笑。 得,小閨女可比他們都要實在多了。 …… 當天晚上, 蔡敏騰與朱建丹提著一些紅糖、炸果子和剛稱斤的香酥餅干去敲了許廣國他們家的門。 許廣國哪能想到領導竟會突然來,緊張得不得了,立馬用手擦擦板凳,請他們坐下。 孫秀麗看著是個干活麻利的人,其實一點都不講究,屋子里亂糟糟的,到處都是灰塵。 朱建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圈,往下一坐。 許廣國有些忐忑地問:“蔡經理,你這不是為了我工作的事來的吧?” 這些天,他在單位里聽說不少風聲。 他的考核沒通過,幾個與他情況相符的,都已 經在私底下被領導叫去單獨談話,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趕他們走了。 許廣國看著自己大哥過著是在土里刨食的日子,總覺得這樣的生活根本沒盼頭,打心眼里不情愿回村。 許廣國盼著領導別來找自己,為了這個,他都已經好幾宿無法安睡了,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蔡經理,我們家不容易,你找之前的老同志打聽一下就知道我在工作上很勤懇負責。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再參加一次考核?”許廣國格外情真意切地懇求,那雙眼直直地盯著蔡敏騰,語氣格外心酸。 孫秀麗一聽,也立馬慌了。 她前些日子從村里走的時候風風光光,人人都說她有福氣,跟著男人搬鎮上住。 就連之前瞧不起她的娘家人都紛紛對親戚們說她命好,日子張羅得有聲有色。 現在若是回村,豈不是要惹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