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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迷迷糊糊睡著了。 而簡秋然的嗓子已經出現不適,輕咳兩聲,微啞道:“你們去聯系城南警局就知道了?!?/br> 說完指了指自己嗓子,揮揮手。 特警了然的點頭:“身體重要,先養傷我們再來做筆錄?!闭f著話鋒一轉又道:“也希望您能配合我們,在沒有搞清楚事情前暫時不要脫離警方視線,謝謝合作?!?/br> 說白了就是監視。 簡秋然無所謂,頷首應完,從背包里翻出手機給男人發消息:“藺總,怎么樣了?” 對方很快回復:“你嗓子怎么了?” 簡秋然:“你怎么這么聰明?!?/br> 男人發了個笑臉:“放著耳麥不用發消息,傻子都能明白過來?!?/br> 簡秋然發了個點贊的表情包,然后說:“嗆了幾口濃煙啞了,沒什么大事?!?/br> 想了想,又發了一句:“你擔負著我的囑托還這么悠閑的聊天,看來是解決了?” 男人:“嗯,還幫你把大王揍了一頓?!?/br> 簡秋然:“干得漂亮??!” 男人:“回來感謝我?!?/br> 簡秋然:“驚動了這邊特警被扣押了,暫時回不去。你可以趁此時間想想讓我怎么感謝你,點餐游玩隨你挑?!?/br> 男人說好。 兩人匆匆聊了幾句,簡秋然就催促他告訴鄭姨一切安好,想了想又叮囑道:“別告訴她我傷了嗓子的事,就說我在跟這邊特警交涉不方便聯系?!?/br> 男人:“嗯?!?/br> 簡秋然發了個抱拳手勢:“這次多謝藺總江湖救急,以后有什么事您隨便開口,小的一定為你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男人:“截圖了[微笑]” 簡秋然:“……” 沒關系,反正他臉皮厚。 確定事情完美解決,簡秋然終于也放松下來,躺在救護車里閉眼休息。 再次醒來時已經被拉到醫院里,手上掛著點滴,處于單人病房,隱約間還能看到外面有人守著門口。 簡秋然揉揉眼睛,腦袋還有點懵。 嗓子依舊不適,試著發聲有些嘶啞,有時候還會涌起癢意控制不住咳嗦,咳得很厲害。 或許是聽到房間的聲音,有人推開病房走進來,身姿端正嚴謹,臉色冷峻硬派,一雙冷棕色眼眸寒氣翻涌,帶著熟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不是藺總又是誰。 簡秋然驚訝,忍著不適問:“你怎么來的這么快?程家已經安頓好了?” 男人取了一次性紙杯接水,平靜道:“不是我來得快,是你睡了四天?!?/br> 簡秋然飽受驚嚇,咳得驚天動地。 男人皺眉,將水遞給他,又按下床頭鈴。 簡秋然喝了幾口水,又迫不及待地問:“現在處理的怎么樣了?” 男人說:“牽扯有些大,還在處理中?!?/br> 這件事說大也大,無論是偽裝的贗品是誰、炸彈怎么來的、對方如何做到的、都是疑問。 再者大王在論壇里牽扯太多,沿著炸彈調查發現對方與恐怖組織有聯系,甚至涉嫌參與跨國犯罪等各大案件,其履歷頗為驚人。 如果說天眼是身處犯罪團伙的明槍、那么大王就是隱藏在人群中的暗箭,比前者不知道狠毒多少倍。 說小也小是因為報復案件中傷亡很低,在各方努力的情況下盡量將險情壓縮到最低。 唯二受傷的就是簡秋然和程天嘉了。 后者躺在床下吸入少量濃煙,又被人打暈捆綁塞到床底的,身上有多處瘀痕磨傷。 前者…… 男人平靜道:“你吸入濃煙太多,會出現聲嘶、刺激性咳嗦、吞咽困難或疼痛等癥狀?!?/br> 頓了頓,還是繼續說:“你昏迷四天是因為肺部感染發燒了?!?/br> 簡秋然喝了口水,默默點頭。 見他不在意,男人反而臉色更冷:“你知道肺部感染的后果嗎?” 簡秋然:“知道,肺部感染對肺癌生存期有影響,醫生有沒有說我還有多少時日?” 男人:“五個月?!?/br> 簡秋然算了算:“挺好的,還能過個年呢?!?/br> 男人臉色頓時陰沉,盯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簡秋然:“……別這么看著我,肺癌手術兩年內的復發率是80%,我又是惡性腫瘤,就算沒有這件事也會復發的?!?/br> 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死期,簡秋然卻仿佛更加輕松,靠在床邊說:“人家都說久病成醫,我媽還在那會,她的生活手術都是我負責的,我對病情很了解,原本就不該有希望?!?/br> 男人壓抑的怒火爆發,突然俯身湊近,一拳錘在青年耳側。 力道之大,簡秋然甚至聽見了墻壁龜裂的聲音。 男人冷眸沉沉,一直望到青年眼里:“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 簡秋然往后靠了靠:“你干嘛?” 男人繼續逼近:“我說過讓你放棄悲觀念頭,只要有我在就不會重蹈覆轍,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簡秋然微微偏頭:“沒有?!?/br> 男人:“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簡秋然:“……” 青年有些心虛,整個人被逼的縮在床頭與男人胸膛之間,彌補道:“我沒忘,但是多年的思維慣性就是這樣,不小心就按照以前想了?!?/br> 男人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咬牙道:“我有時候真想揍你一頓?!?/br> 簡秋然轉回頭怒視:“你想得美!” 兩人靠的更近了,呼吸交纏,吹拂在臉上隱隱帶著溫度。 沉默兩秒,男人突然湊的更近,微微啟唇……一口咬在青年的臉頰上。 簡秋然:“?。?!” 他立刻拽住男人的耳朵,想將人拽開。 男人卻堅定不移的咬著臉頰,硬是留下一口牙印,冷聲道:“讓你長長記性?!?/br> 簡秋然抬腳踹他:“滾!” 男人接住攻勢,反手圈住他的腳踝將人拽下,平靜道:“來人了,好好躺著?!?/br> 話音落下,醫生帶著護士推門而入:“誰按得床鈴?發生什么事了?” 男人應聲:“我,病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