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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竹言蹊上次在電話里對自己說過的話:[我們把這種沒用的開場白省了成嗎?有話直說,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幫你抗旨不遵?] 竹言蹊:[…………] 竹言蹊:[面無表情.jpg] 瞧瞧這人,都二十好幾歲了,心眼兒還這么小。 [天道好輪回,今天輪到你。]袁易陽農民翻身把歌唱,舒坦極了。 [成成成,今天輪到我。]竹言蹊認了,[那我直接問你了啊。你跟談容高中同班那么長時間,你覺得他記人長相準不準?快不快?] 袁易陽腦子轉得快,秒懂:[我上次打你電話不就為了這事???] 他還帶了個氣懵捂頭的表情。 竹言蹊隨口糊弄:[唉,我那天也是有急事么,事出有因,理解一下。/捧愛心] 袁易陽也不是誠心跟他計較,回復道:[他對你有沒有印象我是真不清楚,不然我上回也不至于問你。而且談容高中脾性擺在那,記人快不快不重要……主要是看他樂不樂意記住誰。] 竹言蹊:“…………” 沒錯,他之前認定談容不認識自己也是因為這個。 袁易陽:[你還記得不得一中辯論隊的二辯?] 竹言蹊:[廢話,當然記得啊,你們班的女學霸。] 思維靈活,言辭犀利,初中進了校隊,高中成了金牌辯手。 而且身材纖細優雅,長相頗具古典美,被人戲稱是林meimei登臺現場battle。 袁易陽:[其實她也喜歡談容很多年了。] 竹言蹊心里刺弄了一下:[哦,這倒沒有聽人說過。] [我也是臨到畢業才知道的。]袁易陽接著道,[她跟談容同班的時間更久,初中就開始了,后來還追著談容選了理科,就為了繼續跟他當同班同學。] 竹言蹊翹起二郎腿,再放下,又反方向翹了一個。 袁易陽:[然后高考完找談容表白……你猜你的談學長是怎么答復的?] 竹言蹊代入談容的性格:[對不起,我不喜歡女孩子。] 談容性子冷,但不是無視教養的冷,應該不會下人面子。 袁易陽:[臥槽他果然不是異性戀?。。?!] 不等竹言蹊提醒,他自己把話題掰回來:[算了我早就猜到了。他說的原話我不知道,只聽說了大概。他說抱歉,他已經畢業了,讓林meimei把精力放到學習中去,專心準備以后的高考。] 竹言蹊:“…………” 竹言蹊:[他認真的嗎?] 袁易陽:[真真的,他確實以為她是高二的。] 竹言蹊:[你從哪聽說的這事?] 袁易陽:[我高中室友當時就在樓梯口,他親耳聽見的。]偷聽。 竹言蹊:[……狠啊,還是談冰山狠。] [誰說不是呢?]袁易陽道,[所以啊,他不感興趣的人,根本不會廢腦子注意她。當然林meimei本人在感情上比較害羞吧,平時在班上也不好意思靠近他,不被記住也算正常。] 竹言蹊:[可以,我有底了。他對我沒印象,我不被記住也很正常。/白眼] 袁易陽:[不好說,誰能看得透談容?我反正拿不準,不過我那天還有別的猜測。先說好啊,不靠譜的可能性很大。] 竹言蹊:[歲數一大你怎么變啰嗦了?說唄。] 袁易陽:[/刀/刀/刀] 為了證明自己只是打字慢,不是啰嗦,袁易陽長按了段語音過來。 竹言蹊最怕聽這種動輒三十秒以上的語音消息,毫不猶豫地轉化成文字。 袁易陽:[談容再厲害也是個凡人,年紀又不小了,想談戀愛也不奇怪吧?他是不是覺得你這學生不錯,挺有好感,想處好關系,等你畢業了,嗯……追求一下試試?] 大學里的師生戀處于灰色地帶,同樣屬于敏感話題。 “我猜的!我瞎猜的??!”袁易陽求生欲滿滿地補了語音。 “不可能?!敝裱怎枰厕糇×苏Z音鍵,不假思索道。 他腦子里閃過談容填寫批注的課本,和他課下耐心替學生解疑答惑的場景:“他不會的?!?/br> 袁易陽再發語音,聲調都是笑的:“你聽聽你這兩句的語氣,還挺兇啊弟弟,太維護你們談教授形象了?!?/br> 竹言蹊勁頭褪下去,也笑了:“他現在好歹也是我教資考試的輔導老師,還沒收我學費。投我以桃,報之以李,我當然得注意談老師的名聲問題了?!?/br> 袁易陽連抱三拳,直稱佩服。 竹言蹊看出他拳頭縫里的擠兌,回了張呲牙咧嘴的二哈動圖。 “哈哈哈行了先不說了,我下樓吃飯去了?!痹钻柕?,“晚上你要是有空,我……” 語音條即將播完,竹言蹊余光里晃出一道人影,穩穩在他對面落座。 是談容。 竹言蹊飆著手速中止語音,一邊抬眼一邊盲發ok。 “袁易陽?”談容聽見語音的最后兩句,不動聲色地往他手機梭了一眼。 “對,是他?!敝裱怎璋咽謾C揣回兜里,偷偷放下桌底翹著的腿。 “晚上有約?”談容說的輕描淡寫,還額外對竹言蹊笑了一下。 看起來真像朋友間的隨口一問。 “沒有?!敝裱怎璐?,小謊話一扯就來,“我問他知不知道哪有靠譜的托尼老師,他說如果我晚上有空的話,可以去錦江路那家碰碰運氣。聽他同事說好像還不錯,但是具體怎么樣也不清楚?!?/br> 他和袁易陽聊的是有關談容的內容,他條件反射地加以遮掩,殊不知談容的關注點在于袁易陽本人。 “托尼老師?”竹言蹊的表達用詞跳脫出談容的認知范疇, “這是個代名詞,就是理發師的意思?!敝裱怎栊ζ饋?,掰著手指給他列舉,“還有凱文老師,艾倫老師,和托尼并稱理發店的三巨頭。他們從業多年,進修于名校,還是集技術與才華于一身的美發藝術總監?!?/br> 談容把咕咾rou的餐碟擺到兩人中間,饒有興致地聽他叭叭。 竹言蹊也順手幫他掀開小砂鍋的蓋子:“但是被他們理過發的人,照完鏡子心臟都變得不太好了?!?/br> 這里的反諷修辭很容易理解。 “找不到合心意的理發店?”談容笑了笑,在他手邊放了一小碗湯。 “嗯?!敝裱怎枭钌钜稽c頭,“在江大上學期間,我還沒遇見過值得托付終生的靈魂理發師?!?/br> 大學城的理發店手藝普遍一般,很多男生懶得去市中心,閉著眼睛湊合了。 竹言蹊也不例外,十之八九是靠著顏值挨過尷尬期。 他說完留意到談容給他的這碗湯,臉色微變:“這是什么湯???” 他看見了里面的冬瓜,然而出于抵觸,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談容:“排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