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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才發現沈知清面色差得嚇人,鐘樾掐了煙,“暈船?” “有一點?!?/br> 真實的原因自然不能告知鐘樾,沈知清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可能是昨晚沒睡好?!?/br> 鐘樾點頭表示理解。 夕陽西下,落日余暉灑滿整個海面,那一點金輝也落在沈知清肩上。 女孩微微仰著頭,一雙眸子明燦好看,隱隱還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鬼使神差的,鐘樾伸出了手。 只是指尖在碰到女孩一頭卷發時又瞬間回神。 摸頭這種事未免太過曖昧。 怕沈知清多想,鐘樾最后只是掩唇輕咳一聲,改在沈知清肩上拍了拍。 掩耳盜鈴道。 “差不多還有五分鐘,忍一忍就到了?!?/br> …… 酒店在島上,分南北兩個區域。 “南邊的沒對外開放?!迸韯P捏著房卡解釋,“聽說是留給了沈明煙,哪天大小姐要是想故地重游,還能回來一趟?!?/br> 眾人本來還對南邊的景色好奇不已,一聽說這話,頓時縮了脖子回去。 同樣對南邊有興趣的還有貝苔一家。 一大清早被人從被窩拖了出來,貝苔早就憋了一肚子,更別提她那個表妹陳穎還在一旁嘰嘰喳喳。 貝苔人是單純,但是不傻。 站在連廊看見樓下的沈知清還有鐘樾一行人時,她突然明白陳穎火急火燎要趕過來的心思。 無非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果不其然沈知清剛一出現,陳穎瞬間安靜下來,瞪大著一雙眼睛假裝朝鐘樾的方向瞅了好幾眼。 演技差到貝苔都看不下去,任由陳穎拽著自己袖子慘兮兮道。 “對不起呀表姐,我不知道他們也在?!?/br> 語氣幽怨得好像貝苔是什么怨婦一樣,“你不會生氣吧?” “啊,生什么氣?” 近墨者黑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 和沈知清在一起久了,貝苔雖然沒將對方的陰陽怪氣學了個十足十,三分功力還是有的。 她佯裝不懂,順著陳穎的視線往下望,不解:“那是你認識的人嗎?” 陳穎顯然沒料到貝苔會是這樣一個反應。 要不是今天打聽到鐘樾會帶著他那小情人過來,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家人都在身后,陳穎沒蠢到直接和貝苔撕破臉。 只低眉垂眼:“表姐不用瞞我的,我知道之前姑姑想讓你和鐘樾相親?!?/br> “不過現在看見也好,鐘樾不喜歡你,那我們重新換一個就好了呀?!?/br> 表面是為貝苔著想,話中的幸災樂禍卻擋也擋不住,說得貝苔好像沒人喜歡似的。 貝苔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又聽陳穎在一邊喋喋不休,將沈知清貶得一文不值。 “就那種女人,有哪個男的會真心喜歡,還不就是逢場……” 最后兩個字還未出口時,貝苔已經忍無可忍。 直接一嗓子吼了出來,揮著手臂朝樓下的沈知清揚手。 “知知,我在這里!” 猛地聽見自己的名字,沈知清一怔,抬頭往上望的時候,貝苔已經收回了手臂,轉身朝陳穎回了一個笑臉。 “對不起哦,我不喜歡鐘樾?!?/br> “我喜歡的是他的女朋友?!?/br> …… “你和她較什么勁?” 從貝苔吼出那嗓子開始,沈知清就被嚇得不輕。 晚上的燒烤也沒去,改回了房間陪人。 套間不小,就在酒店三層,坐在窗邊還能看見遠方翻滾的浪花。 貝苔不想和陳穎待一處,拎著一扎黑啤就過來敲門。還好當時鐘樾不在,否則沈知清還得費口舌解釋。 貝苔是氣沖沖過來的,然而一進門就后悔了。 周身的怒氣在見到沈知清從浴室出來的那一刻早就化為烏有。 憤怒的小貝成了呆愣的小貝。 沈知清是和鐘樾一起過來玩的,孤男寡女的、沈知清還剛洗完澡、還…… 貝苔不敢繼續往下想。 眼觀鼻鼻觀心找了張沙發坐下,淑女得沈知清以為對方被魂穿。 她狐疑:“你干嘛?我這沙發燙手,你坐不了?” 貝苔遮遮掩掩,雙頰還實時飛上兩抹坨紅:“你和那個誰……剛才沒在客廳吧?” 沈知清一頭霧水。 貝苔結巴著,左右見房間也沒人。 她終于忍不住,小碎步似的踱步到沈知清身邊,壓低了聲音湊近沈知清耳邊。 自以為很是委婉問了一句。 “那個沙發……要不要重新換一個???”她欲言又止,“我有點潔癖,喜歡干凈?!?/br> 沈知清盯著對方看了兩秒:“?” 反應過來貝苔說的什么后,沈知清面無表情將頭巾丟到對方臉上:“我建議你換個腦子,更干凈?!?/br> 貝苔:“……” …… 本來說好是給沈知清賠罪的,畢竟上回的事也是彭凱組的局。 沒成想沈知清會暈船,彭凱不好意思撓頭:“都是我沒考慮清楚,我還以為沈小姐不暈車,應該也不會暈船?!?/br> 鐘樾打斷:“她暈車?!?/br> “啊,那她上回還和我們一起……” 話說一半又了然,彭凱陪著笑。 “是我腦子不清楚了,沈小姐那么喜歡你,肯定會陪你一起的?!?/br> 察言觀色是彭凱的長項,見鐘樾沒意見,他又接著說了兩句,末了又問起沈知清的情況。 “燒烤她肯定吃不了,要不我打電話讓餐廳送點吃的過去?” 鐘樾沒拒絕,想了想又道:“不用打了,我直接過去,順便回房間拿個東西?!?/br> 清粥是現成的,鐘樾沒等多久就拿到。 本來還以為沈知清會在房間休息,結果人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屋里一聲驚呼。 “你們到現在還沒?!” 貝苔驚恐瞪大眼,“看不出來你們談的還是柏拉圖?” 在被貝苔猜測自己和鐘樾在房間干了什么不可說和說實話兩者中間,沈知清果斷選擇了后者。 “那又怎樣?” 一個謊言之后,需要無數個謊言去遮掩。 沈知清終于切實體會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她開始胡言亂語,“他又不喜歡我,我總不能強那個啥吧?” “你和他表白了?” “還沒有?!?/br> “那你表白啊,你要是不會,我教你?!?/br> 難得有機會充當沈知清一次人生導師,貝苔瞬間變得興致勃勃,從海邊煙花到一車子玫瑰,說話的分貝都忘了控制。 …… 夜晚的酒店安靜,咸濕的海風裹著海浪聲,在鐘樾耳邊回響。 鐘樾在屋外站立許久,最后還是沒進去,轉身下了樓。 斟酌許久,終于撥通了羅旭的電話。 男人聲音低沉,混雜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情緒,他輕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