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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鐘煬見見也無所謂,但是沈知清—— 鐘小少爺輕嗤。 朋友都算不上。 鐘煬不喜歡煙味,自然的,鐘樾也不會在他跟前抽煙。 不過習慣還是在的,趁著等信號燈的功夫,鐘樾手癢去捏兜里的煙盒。 煙沒碰上,倒是先摸出了一顆薄荷綠的小糖。 湊近看才發現是沈知清前晚給自己那顆解酒糖。 味道一般,鐘樾湊合著嚼碎咽下。 摘星樓一如既往,只是沒想到今天那么不巧,趕上呂姹帶著一眾貴太太過來。 鐘煬在場,鐘樾自然不會向往日那般落呂姹的面子。 只是他無意惹事,呂姹卻開始得寸進尺。 “可不是,我們家小樾可喜歡我們煬煬了,還說老爺子壽宴,他要……” “——媽!” 鐘煬面無表情打斷人:“我下午還有課,先上樓了?!?/br> 說完,也不管自家母親的臉色,牽著鐘樾就往樓上走。 鐘老爺子不喜歡呂姹,連帶著鐘煬也不喜歡。 所以這些年老爺子的壽宴,鐘煬都識趣沒過去。 以前鐘煬小還好,現在長大了,呂姹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又開始活躍起來。 而且過了這生日,鐘煬就十八了。 以呂姹的性子,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果不其然鐘煬剛坐下,就收到對方的信息—— 好好和你哥說,他肯定會答應的…… 通知欄中只顯示了開頭一句,趕在鐘樾發現之前,鐘煬已經右滑刪除了。 自從呂姹發現鐘樾對鐘煬懷愧疚之心,三番兩次就拿鐘煬當是槍使,道德綁架那套玩得飛起。 起初鐘煬還不知情,后來發現了,就再也不肯和母親一同出來了。 小孩情緒都寫臉上,鐘樾無奈遞了杯葡萄汁過去。 “ 周末有空嗎,我帶你去李叔那一趟?!?/br> 李叔家世代做裁縫,他夫人更是學的一手好蘇繡,鐘家的禮服一直就是他們家包攬的。 呂姹好幾次想過去,都被鐘馬拒絕了。 鐘馬先生雖然管不住下半身,但是腦子還是在的,為這點小事惹老爺子生氣不至于。 果然鐘樾剛說完,鐘煬立馬頓住了:“哥,我沒想去的?!?/br> “ 去不去由不得你?!辩婇袕娦袑⑵咸阎界姛种?,眉一揚,謊話順手拈來。 “ 爺爺說了,想在壽宴上看見你。還是說,你不想見爺爺?” “當然沒有?!辩姛⒖谭瘩g。 “那就好,周五我接你放學,順便去李叔那做套西裝?!?/br> “就當,給你的生日禮物了?!?/br> 這話一出,鐘煬一雙眼睛直接瞪圓了,直勾勾盯著自家哥哥瞧,就差在他身上盯出兩個窟窿。 鐘煬的出生不光彩,偏偏還撞上和老爺子同日。 家里人都忙著給老爺子慶生,哪有人想到他這個私生子。 就連呂姹自己,也怕沖撞得罪老爺子,動了給鐘煬改出生時間的念頭。 雖然沒改成,但是鐘煬的生日一直是被人忽視的。 鐘樾大概是過不了親生母親那關,所以都是提前送的禮物。這還是第一次將鐘煬的生日擺到明面來。 小孩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沒多久就喜笑顏開。 所謂樂極生悲就是這么來的。 鐘樾謹慎是謹慎,但是沒料到鐘煬會拿錯自己的酒杯,一口下去直接把自己送去醫院。 鐘樾嚇得飯都沒吃,扶著人直接去了醫院。 開車時還因為緊張,差點撞上前邊一商務車屁股。 那商務車包裹得嚴嚴實實,估計載的是哪家小明星,鐘樾敲了車窗也沒理會。 趕著時間去醫院,鐘樾也沒多想,直接將助理的電話貼了上去。 皇帝不急太監急。 唐苑從司機手中接過電話時,還心有余悸。 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回頭看沈知清還帶著蠶絲眼罩睡得迷糊,被人搖醒還不知今夕何夕。 聽唐苑復訴剛剛的險事時,沈知清還一臉懵,就只聽到“男人”“你的”幾個字眼。 她半瞇著眼睛,迷迷糊糊“哦”了一聲,輕描淡寫。 “沒關系的,大不了再換一個就是了?!?/br> 唐苑:“……???” 不過摘星樓卻是吃不了了。 怕鐘樾突然折返回來,唐苑做主,重新換了家私人會館。 明清小筑是沈家名下產業,私密性強不說,裝修到菜式都是踩在沈知清心尖上的。 雨聲淅瀝,樓下院子開了一方荷花塘,頗有種林黛玉所說,“留得殘荷聽雨聲”的感覺。 室內點了香薰,裊裊白霧氤氳,唐苑推了劇本給沈知清。 “照你說的重新改了人設?!?/br> 不是改編的IP,是花錢買的劇本。 唐苑再次感慨錢多的好處,金牌編劇也拿沈知清沒轍。 之前還信誓旦旦說就算死也不肯改一個字,結果在沈知清提了十倍價格后,對方立刻化身某寶客服,一個勁“親親你看可以嗎,不行我再改改哦?!?/br> 看得唐苑直翻白眼。 對方還言之有理,說:“貧窮比死亡更可怕?!?/br> 人設照著沈知清的吩咐做了改動,原先的知名插畫師改成了畫家小白,戲份也由女二壓到女三。 后者唐苑倒是挺容易理解的,照沈知清的性子,無非就是嫌拍戲太累臺詞太多。 如果不是編劇力挽狂瀾,沈知清甚至還想將角色改成小啞巴,也省得背臺詞。 不過前者—— 唐苑還是不解:“知名插畫師不是挺好的嗎,挺適合你的?!?/br> 這話確實是無心之舉,所以當沈知清失手打翻茶杯時,唐苑也只當是沈知清沒睡醒。 按了鈴讓人過來收拾后,沈知清已然恢復正常。 自然的,剛才的話題也被揭過。 和沈知清這邊氣氛不同,南城一家私人醫院內,鐘樾面色鐵青,任憑鐘煬怎么插科打諢也無濟于事。 “葡萄汁和紅酒你都看不出來?鐘煬,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酒精過敏有多嚴重?” 已經過去一個小時,鐘樾還是沒能壓下心底怒氣,氣呼呼的樣子活像動畫片中的噴火龍。 這事歸根結底還是自己不小心,鐘煬低垂眉眼,吭聲都不敢。 最后還是幫忙檢查的醫生進屋,蔣恒脫了口罩丟一邊,沒好氣道。 “差不多就行了,再說下去小羊耳朵該疼了?!?/br> 蔣恒高中和鐘樾同班,大學讀的醫學院,畢業后就直接在家里的醫院任職。 鐘樾和他關系不差,鐘煬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是送到蔣恒這邊來。 生氣歸生氣,不過事關鐘煬耳朵時,鐘樾還是立馬噤聲,抱手生悶氣。 認識多年,蔣恒早就對鐘樾脾氣見怪不怪,朝鐘煬一抬下巴,示意對方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