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想梁如琢。 在美術館里,梁如琢強行把他抱上洗手臺癡迷地叫著嫂子吻他。 一瞬間他覺得,他把梁如琢弄臟了,一瞬間又覺得,梁如琢把他的愛踩臟了。 可他還是他的星星。 愛一個人就是打心底想要保護。他忍不住給梁如琢擋酒,不忍心看見那張溫雅的臉和同桌庸俗的客人們一樣醉得粗糙發紅。 他的腹肌輪廓像被刻刀或者s修飾過的,和畫室的塑像一樣含蓄富有美感,令人賞心悅目。 和梁如琢躺在床上的時候,文羚忍不住借著酒勁兒去摸,他對富有美感的東西沒有抵抗力,他會懷著憐憫之心撫摸畫室里的雕塑復制品上的裂紋和顏料,尤其是美第奇的維納斯。 梁如琢好像笑了,自己掀開襯衣給他看,指給他看腹部側邊的一個彈疤。 他不允許別人在他的維納斯身上亂打孔,這太讓人心碎了。他忍不住去吻了那塊圓形的疤痕,然后清楚地感覺到梁如琢的身體顫了一下。 他抬眼望梁如琢,發現他也正注視著自己,深邃的眼睛里有某些情緒在翻涌。 梁如琢翻身把他壓在了身體底下,低聲問:“嫂子心疼我嗎?” 文羚愣著不知道怎么回答。 忽然發覺手被梁如琢牽起來,按到他腹側的彈孔上:“老大朝我開槍,我身上有五枚彈孔,這一槍是最疼的?!彼穆曇艉茌p,柔和地沖擊著文羚的鼓膜。 文羚怔怔地撫摸他,像在撫摸一頭受傷的狼,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心疼眼神或許已經被梁如琢敏銳地捕捉到了。 梁如琢試探著吻他的唇角和脖頸,在他耳邊低聲細語:“我為美術館里的輕浮道歉?!?/br> “嫂子經常吻我哥嗎?我也要……” 文羚扛不住了。 只好一邊安慰著他,一邊任他親吻。 梁如琢溫涼的掌心捧著他的臉,體貼地哄著:“我不留下痕跡,別緊張?!?/br> 他是很緊張。 但是留下痕跡又能怎么樣呢? 只要成為一個人的星星,就是可以在他心里為所欲為,并輕易得到無奈的縱容。 仗著梁在野看不見,他們正大光明地偷情。 來過拉斯維加斯好幾次,文羚還是第一回去那個有名的游樂場。其實他在國內也沒有去過游樂場,所以看到一切項目都覺得新奇。 梁如琢偶爾也拿出長輩的架子禁止他玩一些危險的項目,但總會攤開手掌,向后輕松伸展著。 他就忍不住把手放上去,緊緊與他十指相扣。 他是垂涎捕籠里稻穗的麻雀,明知危險卻還是忍不住往里撲,他知道梁如琢慣著他,不會甩開他的手。 梁在野坐了起來,身邊坐的那個小鬼頭已經歪頭睡著了,指尖勾著他的衣角。 他喝口茶的工夫,一只纖細帶汗的手攥住了他的指頭。文羚垂著睫毛在寬敞的座位里縮成一團,嘴角帶著一點弧度。 不就養個狗么,至于高興成這樣嗎。梁在野伸手把遮光板拉下來,叫空姐再泡杯茶。 ——文羚回家以后把梁在野的東西歸置整齊,時差都沒倒就回學校了。 他一進寢室,里面一股餿味,滿地是泡面桶、零食袋和果核。陳凱寧的床位還空著,屋里只有舍長和另一位室友。 孟旭輕佻看了他一眼:“請假這么多天,玩得怎么樣?” “跟你有關系嗎?”文羚冷冷瞥他一眼,把窗戶打開散味兒,拿了掃帚簸箕收拾寢室,掃出三大袋子垃圾扔到樓下,爬上來的時候在臺階上歇了三回,回到寢室襯衫都濕透了。 趙奕從上鋪跳下來,把窗戶關了,嗤了一聲:“大冷天開什么窗戶啊,凍死我了?!?/br> 孟旭蹺著腿啃蘋果:“人家等會還得噴點香水呢,小姑奶奶?!?/br> 文羚充耳不聞,刷完便池和洗手池,噴了一點凈味劑,洗了手回來,看見光潔的地板上扔了兩個蘋果核,頓時怒了。 “腳底下倆垃圾桶呢非扔我這兒來?”文羚把果核踢回孟旭腳邊,“跟你垃圾過去吧?!?/br> “誒我cao,又叫板,你走那天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泵闲裉_踢翻了垃圾桶,揚起下頦,“去幫我把垃圾倒了?!?/br> 文羚凝視著他,捻了捻指尖。 “cao,別盯著我,瘆人?!泵闲駨奈牧缱郎系男赂寮埨锼毫税腠?,又從筆筒里抽了支筆,“借我寫個總結,明早就交了?!?/br> 文羚松開眉頭,似笑非笑:“隨你便?!?/br> 第二天早上八點,文羚端著一杯水,靠在走廊欄桿上聽歌。 他托腮看著班長跟孟旭收了各寢室的總結下樓,在經過自己底下時,把剩的半杯水澆了下去。 樓道里激蕩起孟旭洪亮的一聲“cao!”,仰頭看樓上已經空無一人。 班長身上倒是只濺了幾滴水,孟旭連人帶手里的一沓稿紙被澆個正著,九點之前就得交了,趕緊跑下樓去拿吹風機熱風吹。 這種惡作劇只有那個小娘炮干得出來,文羚兒干的缺德事可不止這一件,孟旭邊吹邊懷恨著,等回去得好好收拾他一頓。 沒想到吹到自己那頁的時候,熱風一拂,字跡越來越淺,最后慢慢消失了。 班長愣了一下,探頭過來:“你為啥用可擦筆寫總結?” 樓道里又震起孟旭洪亮的一聲“cao!” 第20章 文羚從熱水房回來,推開寢室門,孟旭正坐在桌上陰著臉看他。 他沒搭理,提著水瓶放進洗手間,轉頭出來看見孟旭堵在了門口。 “干什么?”文羚揚起眼瞼問。 “你說干什么?”孟旭粗魯拽他出來,“你能耐啊,整我是吧?” 他趴在老師辦公室門口把總結給補完了,憋了一肚子氣回來。 孟旭人高馬大的,輕輕松松把文羚給按在地上,勾手招呼趙奕:“過來,老子今天要攥碎他的蛋?!?/br> “哎喂!得嘞!”趙奕嬉皮笑臉地從上鋪竄下來,捉住文羚兩個手腕扣在一塊兒,“快看看他有蛋沒,我一直以為他蹲著撒尿?!?/br> “松手!再鬧我叫宿管了!”文羚拼命掙扎,手腕被攥得通紅,孟旭按著他的膝蓋:“誰他么跟你鬧,丫的弄不死你?!?/br> 掙扎間t恤下沿被撩到了肚子上,兩道已經結痂的皮帶抽痕貼在單薄白皙的腹部,他們生拉硬拽文羚的腰帶,薄瘦高聳的胯骨被磨破了。 孟旭打包票他們系女生都沒有這么細的腰,突然腦子短路就用手掐著量了一把。 文羚像被猛獸逼到絕境的小動物,猛地翻了個身尖吼:“你他媽的滾——!” “靠,奕子,他有乳釘?!?/br> “我靠太sao了!快快快拿手機來拍張照?!?/br> 趙奕愣了一下,觸電似的蹦回椅子邊,倆手往衣服上猛蹭,就像摸到了什么臟東西:“文羚兒你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