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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二來,則是疑惑……什么時候溫國棟跟簡沐姿這么熟了?沐姿?見到女兒醒了,放了心的父親打開了話匣子。“昨天,昨天沐姿那孩子覺得我叫她簡醫生不太習慣,所以讓我喊她沐姿就可以了?!?/br>“簡醫生”這個稱呼……有什么可不習慣的?溫楊笑了笑,她自然聽出了不太習慣背后的“不想生分”。“爸,幫我把床搖起來?!?/br>“好嘞,等著啊閨女?!?/br>溫楊還想撐著床面起身……剛剛清醒過來的病人,瞬間忽略了自己為何會出現在住院區的病房里。直到……疼到心里的地“嘶”一聲。鉆心的疼痛從左手小指處傳來,床上的人才忽然被徹骨的疼痛給喚醒了昨日的記憶。她是因傷住院的人。“怎么了!”溫國棟急得從床尾躥了過來,眼看著溫楊抱著左手蜷側在床,登時明白了發生了何事。“我去叫醫生!”“不用了爸!”溫楊立刻制止住了溫國棟。“真不用爸……我就是一時給忘了……”她快速轉移了話題,“我餓了……”疼是真的,疼到沒胃口卻也是真的。可這粥到底是簡沐姿當班時間的牽掛,溫楊不想浪費,也不想讓掛心于自己的兩人擔心。她只好吃了小半碗的甜南瓜粥。南瓜的纖維都被紗網給過濾掉了。留在粥碗里的,俱是濃稠容易入口的精華。加以牛奶的混合,使得一碗南瓜粥成為了上好的甜味補品。……因為前段時間的請假,簡沐姿不好再麻煩明粒調整休假時間表。明粒能夠臨時調整當班時間表、安排她值白班,已經是很大的慷慨與照顧了。簡沐姿不想再多添麻煩,只能在溫楊尚未蘇醒的時候就離開了醫院。離開病房之前,她稍稍的跟床上人告了別。輕輕捏了一下那人的右手手指,順著每一只都捏了捏。她之所以選擇晚上的時間在這里……除了陪伴溫楊以外,張路之的話、甚至溫楊受傷的原因,她都記掛在了心里。如果過去一段時間以來,溫楊心里仍在萬分計較與自責著李延清的離世,那么褪去白/日的表象以后,她是否能在夜里陪伴溫楊的時候,直面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情。更何況,溫楊受傷、傷在了手指指骨。打入了鋼釘的指骨,麻//藥//藥//性褪去以后……夜里,溫楊若是有難寐的時候,她想要陪伴在溫楊的身邊。聊以慰藉都好。……“知周jiejie?”下午的病房來了一位“貴”客。出現在病房里的夏知周,并非平日來往鮮少的客人,卻是稀奇出現在病房里的客人。“jiejie你怎么來了?”溫楊撐起上半身,擱下了右手里無所事事捻著的雜志封套。……夏知周來的時候,溫國棟已經離開了醫院。他得回家拿些溫楊換洗的衣服。依照沐姿的話來講,總穿著病號服不會覺得舒服。而凌晨時分,溫楊掛完了點滴,簡沐姿回了趟宿舍、取了一套干凈的睡衣帶了過來。除此以外,二十四小時便利店里,簡沐姿買盡了所有放在展示架上帶有封套的雜志。報紙是不行的,報紙太臟了。至于住院必備的那些日用品,皆是準備了完全。……“我來看你啊~”夏知周出現在病房里,溫楊當然曉得對方是來探望自己的。她不過是有些受寵若驚。她跟知周,其實好像還算不得朋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卻過來看望住院的自己……夏知周自顧自地收拾起床頭柜,收出了一塊可以擺放玻璃花瓶的區域。她帶了一束白玫瑰過來——簡沐姿最喜歡的白玫瑰。順便帶來了一只漂亮的玻璃花瓶,她親手做的。“給你的~我meimei最喜歡的花~”前面半句,溫楊原想接一句謝謝,可是隨后……她被后面那句哽得半晌不知該如何接話。溫楊當然知道簡沐姿喜歡白玫瑰。而且因為簡沐姿喜歡白玫瑰,她便喜歡上了白玫瑰。要知道,從前的溫楊,可沒有特別喜歡的花。……“溫楊,我記得小沐上大二的時候,我在紐約辦了畫展、有了些名氣。那時候我想送她一幅畫,我當時問她喜歡什么顏色。她回答我,沒有喜歡的顏色、都可以……前些天,我meimei從我這里拿走了家里送給她的房子鑰匙,開始裝修起了那套房子。當初沒有喜歡顏色的meimei,現在將自己房子的底色調成了天藍色……你覺得,這是為什么?”溫楊眉心一跳。夏知周說的兩件事她都不知情。簡沐姿接受了家里的饋贈?簡沐姿新房子的底色竟是天藍色?她倏的想起了當初不經意間說過的話。其實不能算不經意,她當初是故意說給簡沐姿聽的……簡沐姿,你要不要喜歡天藍色?天藍色是我制服的顏色,你可以考慮喜歡。原來真的有在考慮……而且已經做出了選擇。……夏知周坐回了沙發,盛夏的余光撒在了這個女子身上。她目光繾綣,似乎在回憶一些生命里漂亮而美好的時刻。“我大三那年的畫展,多半是因為小沐得到的靈感。她當初來家里的時候,那雙眼睛給我的印象極深。我雖然見過許多雙溫柔的眼睛,也聽過很多人說過我是個溫柔的人,包括我自己的meimei……但其實在我心里,我meimei才是那個最溫柔的人……”夏知周笑了笑。她來此處的目的,并非對珍寶溜走了的討伐,而是真心實意的探望。“你應當知道她是個不愿請求別人幫助的人……陌生人不會,熟悉的人更不會。越是熟悉的人,她越想成為他們的依靠。所以昨天晚上,當你進入手術室之前,她能夠打電話給院長,我很驚訝。我想夫人應該也很驚訝,所以才會立刻打電話通知我。我meimei當時拜托院長,給你最好的骨外科手術醫生……”夏知周起了身,來到情緒翻涌著的溫楊床側。她給了溫楊一個禮物,“大概我上回見你的時候,就有感覺,你會是不一樣的?!?/br>……夏知周離開病房以后,溫楊用沒受傷的右手揭開了覆在禮物表面的包裝紙。揭開以后,是一幅畫。第一眼,并沒能看出什么門道。然而第二眼、第三眼……溫楊似乎從這幅彩色素描畫里看出了一個人……她看到了自己。……9月的急救隊,因為學校開學的緣故接到了不少因為調皮搞怪而需要出動的情況。從早上交接班到下午茶時間,急救隊一直在路上奔波。有兩次送了患者到一醫院的時候,簡沐姿差一點就贏得了去住院區的時間。她知道溫楊醒了。醒來的人,已經在第一時間給她發來的短信。但是不親眼看到,簡沐姿還是不能安心。而且即便親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