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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傳言的那般,大多是由生命換得的。……第136章22時10分*你這個笨蛋*……事情發生時候的記憶已經顯得模糊,但是在急救車上事情,在李延清生命的最后時刻……溫楊這兩天都在努力回想,不肯放過一絲一毫。鞠躬以后,溫楊立正站好,對著李延清的遺像以及遺體再次敬禮。她走到了李延清的妻子身邊,巨細靡遺地將當天急救車上發生的、能夠記起來的細節全部講給了對方。尤其是,李延清在急救車上最后的話。最后的時刻,最后的牽掛,以及最后的求生與不甘愿。想要活下去、并不甘心逝去的警察,最終還是犧牲了。溫楊一直記得,李延清最后在搶救室里的那一幕。對方在看著她,死死的看著她。“溫楊……死了也沒辦法啊……”死了也沒辦法。犧牲了只能接受,成為烈士了也只能接受。接受,才是命運的無奈之舉。……9月份,公安局又來了一批新人。轉眼又過去一年,去年的新人張路之轉眼之間成了新人眼里的老人和上級。原本加入一個新人,巡邏組的排班上會更加寬裕,然而因為李延清的離世,巡邏組的人數并沒有變化。巡邏支隊的支隊長這兩天正在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底下派出所里調來一名有經驗的警察。張路之在他眼里都還算新人,溫楊休假回來帶倆新兵蛋子可不行。……葬禮以后,公安局又給溫楊放了一禮拜的帶薪假。雖然溫楊本人絲毫沒有放假的意愿,但是單位既已給她安排了,為了顯得自己并無大礙的她只能接受了這個安排。后來據溫國棟所說,溫楊在得知被放假的當天就買了一張飛往東南亞某海島的機票,回家收拾完行李就離開了北城。溫楊沒有讓其他人同行,或者說陪伴。她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將要去哪座海島散心。……溫老大這幾天不在家,悲痛之余,張路之只想負起帶好新人的重任。老大不在,他更要替老大多分擔一些。張警官很是像樣的領著新人巡邏。看上去,顯得穩重了不少。急救隊也投入到了搶救病患的日常中。簡沐姿沒有請假去探尋溫楊到底在哪一座海島上。她愿意等,等到溫楊敞開心扉訴說的那一天。如果等不到那一天,只是證明了溫楊仍是愿意一個人扛著……那么她也愿意成全溫楊,成全這樣一個執拗的愛人。……海島生活一點一線,溫楊又重復起了在郊區私人民宿里的狀態。只是待在海邊酒店里,哪兒都沒去。客房服務會定時將餐食送上門。而一天之中最多的時間,溫楊就是望著不遠處的大海,一直就這么看著水天交接的那一線。其余的時間,則交給了飽腹與難安的睡眠。即便是難安的睡眠,她還是會裝作如常地回復簡沐姿、回應對方發來的“早安”和“晚安”。她清楚,這樣的回應不是告知對方、自己的安眠,而是告知對方、自己的平安。……北城市的夏天并沒能讓溫警官曬黑,反而在海島的7天卻讓溫警官曬黑了一些。第八天的早上,溫楊準時出現在了食堂餐廳里。“島上沒有什么伴手禮,我在海邊撿了幾只貝殼回來給你們作紀念……”沒什么伴手禮可買的海島,只是因為溫警官根本沒有逛過。撿回國的幾只貝殼,實際上是她最后離開前,在酒店的石板路上順手拿的。圍坐的四位男士,慌張地接下了溫楊帶回來的禮物,包括今天第一次見到溫楊的巡邏組新人余讓。“溫老大您好,我是剛剛加入巡邏組的新人余讓,警員編號……”溫楊擺了擺手,“坐下吧,見到我不用太拘謹?!?/br>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只貝殼遞給簡沐姿,“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謝謝你……”遞給簡沐姿的這只貝殼,跟其他人的一樣又不一樣。一樣的,是時間倉促之下的順手一撿。不一樣的,是貝殼表面刻了“簡沐沐”三字。昨晚回到北城以后,溫楊在文具店買來了小刻刀。最近這段時間,她即便睡著以后也會忽然因為噩夢驚醒。左右晚上是睡不好覺的,不如讓這只貝殼多一些改變再拿給簡沐姿。簡沐姿撫上貝殼表面的紋路,溫和的眼睛淺淺一彎,“要吃甜粥嗎?”溫警官亮了亮眼睛,像是從前那般期待,“要的~”……要說哪里不一樣了?似乎也沒有哪里不一樣。要說與以前并無二致?又似乎哪里變得不一樣了。就連張路之都會在工作之余想起李延清,又何況溫楊。可自從溫楊回來以后,狀態與從前并無二致。就這么過了數天,張路之忽然意識到,還是有些地方不一樣了。溫楊出警的時候話變得很少,近些天主導報警現場的都是他張路之。而一樣的地方是,溫楊還是站在他身前,似乎是更前面了、似乎總將他與旁人隔出了一道空間。后知后覺的張路之,聯系起了李延清的去世。雖然不曾從支隊長或者局長那里聽說過李延清去世時的具體情況,但是因為溫楊這些變化,張路之似乎已經可以想像出當時的情況。老大這是在內疚李師傅的犧牲?一想到這點,張路之就覺著著急。今晚當班結束以后,他勢必得找簡醫生說說這事。簡醫生一定可以的。而且簡醫生還是女孩子。而且,簡醫生這些天都在私下里跟他打聽老大當班時的狀態。簡醫生那么關心老大,一定可以的。……北城市世界經濟論壇的舉辦日臨近,市局加強了夜間路面設卡盤查。巡邏組今天被派往了南灣路,設卡盤查來往通行的車輛。大半夜過去,情況都很正常。直到凌晨4點多,天色漸亮。前方一輛白色小轎車被交警揮舞著指揮棒攔下,溫楊正在警車里補填著今日的出警記錄,張路之卻在這個時候走出了副駕、幫忙交警同事問詢轎車司機。溫楊蹙起了眉,按滅了手機隨即跟了過去。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男警察走了過來,被攔停轎車的司機忽然有些心慌、眉宇不自覺地顫動了起來。幾個小時前,白色轎車車主與朋友夜宵。吃夜宵喝了點兒酒,這會兒見到警察近身,車主登時開門、棄車而逃。“站??!”這聲是張路之的。“張路之!”溫楊吼了出來。溫楊與另兩名同事立刻跟上追捕嫌疑人的張路之。四名警察都尚未近身過逃跑司機,自然無法知曉對方僅僅是因酒駕逃逸。溫楊奔跑的同時,下意識摸向了腰間的配槍。這一回,她絕對不能再猶豫了。然而在前頭追捕嫌犯的張路之腎上腺素飚高,激動異常。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