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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帳篷。還有,你別忘了,副本讓我們別碰這里的忌諱,我們不知道婚禮前,外人去看新娘算不算忌諱?!?/br> 他們這一路沒敢直接找鬼問:你們這里的忌諱是什么。就怕這個問題就是不能問的,可旁敲側擊又問不出什么來,他們只能自己小心行事。 紀窈突然發現拉不動程恪了,便抬頭問:“不走嗎?” 她看到程恪停下是在看交叉口的另一條路,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幾個臉上或是手上長了鬼族印記的鬼,用長鉤挑著兩個低等鬼走了。 程恪把紀窈的頭掰過去,讓她的臉朝著往祭壇走的那個方向,說:“別看了,我們走吧?!?/br> “剛剛發生了什么事嗎?”紀窈問。 走出了這個路口有一會兒之后,程恪才小聲回答:“魔鬼鎮沿街不準搭棚歇腳,那兩只鬼剛剛違反了規定,被拉走了?!?/br> 不準沿街搭棚,魔鬼鎮里又沒有旅館難道他們要一直在這里閑逛? 剛剛紀窈還想鉆進帳篷里,偷偷去祭臺看新娘,看來是不可能了。沿街搭棚會被巡邏鬼抓走的話,那么這個行為就有很大可能屬于在魔鬼鎮中的禁忌,紀窈絕對不敢輕易嘗試。就算她的帳篷能隱身,不會被巡邏鬼抓到,她也擔心副本結算的時候會不會扣她積分。 “算了,我們不去祭臺了吧?!奔o窈嘆氣道。 “本來我就沒準備去啊?!?/br> 紀窈拉開程恪的手問:“那你怎么還往祭臺走?” 程恪說:“去找個住的地方啊,難道今晚你想露宿街頭?我總覺得就算不在路邊休息,在路上亂晃也容易出事,找個地方住是很有必要的?!?/br> 紀窈記得程恪的多得的那張紙上寫著:黃泉路10號可找住宿。難道他們現在是要去黃泉路10號? 紀窈一看周圍的門牌,確實是黃泉路,沿路的門牌號數字越來越小,他們也確實是往10的方向走的。 從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到黃泉街10號,必定要經過祭臺附近,祭臺有衛隊守著,不讓人接近,不過附近的路還是可以走的。 祭臺是一個大大的四方形廣場,在最中央的地方有一高臺,高臺呈塔型,那里面住著的就是少族長的新娘。 紀窈他們路過的時候,有一老婦人正端著一大盤子的食物從高臺走出。她朝著附近的衛隊隊長搖了搖頭:“新娘還是不愿意進食,再這么下去,她可能撐不到婚禮?!?/br> 衛隊是個中年模樣的鬼,他鬼族印記長在嘴角邊,烏黑烏黑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看起來滑稽極了。 他絲絲地吸氣,右手不停地摩擦嘴角的印記:“那怎么辦,族長可是把照顧新娘的事交給我們了,我們絕對不能搞砸的?!?/br> 老婦人看著盤子里的食物搖了搖頭:“她不愿意吃,我們能怎么辦,給她塞進入嗎?” “那樣的話新娘會受傷的,我再想想辦法吧?!?/br> 紀窈把一切看在眼里,心生一計。她扔下程恪跑去找那隊長說:“你們剛剛是在說少族長的新娘在鬧絕食嗎?我可能會有辦法,能讓我過去看看嗎?” “你?”隊長鄙夷道,“你一個低級鬼能有什么辦法,去去去,離遠點,別在這里搞亂?!?/br> 程恪跟上來說:“我們這些低級鬼平常都在外面飄蕩,見過的事不少,也許少族長的新娘是有難處才不吃東西的,這事情我們見過挺多的。說實話,沒有多少生靈能夠忍受饑餓?!?/br> “對?!奔o窈順著程恪的話說,“我覺得新娘子很可能是得了婚前焦慮癥,現在正需要人開解,放我過去給她開解開解,過一會兒她會就要吃的了?!?/br> “婚前焦慮癥?是什么?”這個名詞隊長從來沒有聽說過。 紀窈解釋道:“就是結婚前過于緊張,導致的寢食難安?!?/br> “你不會在騙我吧,我可是結過婚的?!毙l隊隊長自認為自己活得已經夠長了,可也從來沒有見過誰會因為結婚緊張到不吃不喝的。 紀窈說:“新娘是女孩子,跟你能一樣嗎?她還一個人,啊不,一個鬼呆著,根本沒有辦法發泄情緒?!?/br> 衛隊隊長皺了皺眉頭說:“你不知道嗎?少族長的新娘是人不是鬼?!?/br> 紀窈回頭與身邊的程恪對視了一眼,不是說在魔鬼鎮生活的都是鬼嗎?怎還有人呢? 程恪也不清楚,不過他及時開口堵住了隊長的話:“她從沒來過魔鬼鎮,很多東西都不知道,不過她說的沒錯,不管是人是鬼,那都是女孩子,她們的心思我們不懂。我們不過是低級鬼,就算讓我們過去看看也生不了什么事?!?/br> 衛隊隊長很糾結,如果少族長的新娘像他們鬼一樣,可以一直不吃飯的話,他必是不會動搖的。但是不行啊,她現在都要撐不住了。 加上程恪勸說不斷,里里外外都是在說為了他好,為了新娘好,隊長怎么還能穩得住呢。 沒幾分鐘,隊長就答應下來,同意他們接近,去看一眼新娘,不過他會在旁邊盯著的。 紀窈無所謂衛隊隊長盯不盯著,她只想去看看少族長的新娘長什么樣子,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跟新娘子打好關系,讓她多送點喜糖給自己。 接近祭臺,紀窈聞到了一股不太舒適的味道,她看了程恪一眼,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拿了個鼻夾給自己夾上,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程恪向她眨了眨眼,把一個鼻夾塞到了紀窈手里。 這點小動作哪能躲過隊長的眼睛,他厲聲問:“你們在做什么?” 程恪夾住了鼻子,發出的聲音悶悶的:“我們外邊的鬼為表尊敬,都會把鼻孔藏起來。剛剛見您忘了,現在只能偷偷補上,萬分抱歉?!?/br> 紀窈斜眼:瞎話說得越來越溜了。 衛隊隊長被說服了,低級的鄉下鬼就是會有這些奇奇怪怪的形式,他活了這么久,早就見怪不怪了。 祭臺上的高臺非常小,除去墻的厚度,里面的空間只能讓一個成年人勉強蹲下。 是的,那座高臺不算高,若是成年人在里面呆著,恐怕連站直都難。 不管是人還是鬼,要是在這種地方久待,定然是不會舒服的。 衛隊隊長為他們打開高臺的小窗,就在高臺的門上,正對著新娘的臉。 打開小窗之后,不愉快的氣味更加濃郁了,就算紀窈他們帶上了鼻夾,還是不能完全隔絕這股味道。 里面的新娘蓬頭垢面的,臉上帶著無盡的疲憊,她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氣音喊到:“救救我吧,我要出去?!?/br> 真實身份是人的紀窈二人都知道新娘子的情況很不對,她像是遭受了虐待。 不過被關在這么一個狹小的地方,跟虐待沒什么兩樣了。 這樣的情況下,她別說吃東西了,恐怕之前老婦人送來的托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