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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女修說。 虞晚晚出不去,只聽到屋外爭吵越來越激烈,時不時幾句她不太理解的話蹦進耳朵里。 “……小孩子你們都欺負,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了?我們玩捉迷藏,我把你塞柜子里如何?!” 以賀萱兒為首的這四個少女被虞晚晚所住的西屋的幾個女修圍著,推搡著。 她們也不過十四五歲,來給虞晚晚出頭的女弟子最小十六,最大都十八九歲了,個頭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四人不是對手,她們眼圈都紅了,其中一個帶著哭腔道,“什么小孩子,我就比她大兩歲呢,我也是小孩子,你們憑什么欺負我們?” “好啊,你們還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們都明知小晚靈智未開,若不是這樣,又怎能被你們欺負……” 雙方吵得激烈,虞晚晚聽了幾句,思維就跟不上了。她抬起頭,嘟囔道,“她們在做什么?” 抱著她的女修猶如摸貓一樣撫摸著她的頭發,輕笑道,“她們玩游戲呢?!?/br> 其他人若是說得太快,虞晚晚就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正如若是字太多,她便讀不懂了一樣。 她很快覺得無趣,沒過一會兒就困倦地睡了過去。 院子里,西房的女修們越吵越兇。 她們這些極意宗的外門弟子,別看內門瞧不上,可實際上極意宗的外門弟子若是拜去其他仙門,早就登入內門門檻了。 能選擇極意宗,都是心里有傲氣的,大多瞧不上這種背后小人的做法。她們房里的meimei被欺負了,這些女修光是吵架心里還是氣不過,掀起袖子就要動手。 “休要再胡鬧!”就在這時,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猶如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開。 院里的弟子紛紛捂著耳朵向后退去,她們抬起頭,頓時都臉色一變。 百煉山的管事華長云和童白一齊落在地上。 作為負責百煉山的管事,華長云幾乎被所有的外門弟子懼怕。他為人嚴厲古板,對外門弟子極其苛刻,任是誰看了他都要心中顫一顫。 賀萱兒等四人看到他臉都白了,若是此事被管事知曉,她們還不知要如何被罰,頓時便惡人先告狀,提前哭了起來。 “管事大人,您來的正好,給我們一個公道吧!”賀萱兒哭泣道,“我們只不過是玩鬧而已,她們非說我們欺負虞晚晚,還以大欺小要打我們呢!” “你們血口噴人!”西屋的女修怒道,“內門考核的日子,你們把她叫去鎖在柜子里,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玩鬧和捉迷藏?” 四人臉色愈發難看。 管事華長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們,過了半響,他開口道,“讓虞晚晚出來?!?/br> 他這么說,賀萱兒等人反而松了口氣,虞晚晚那小傻子才不懂什么欺負不欺負的,若管事要質問她,那她必定會說是在和她們玩耍。 “管事,您不能聽信她們的話??!”西屋的女弟子們也急了,“小晚什么都不懂……” 華長云一個眼神掃過來,頓時讓所有人都住了嘴。 “你們的事情一會兒再說?!彼淅涞亻_口,“宗主大人要見她?!?/br>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呆滯住了。她們的目光這才一點一點地移到華長云身邊的童白身上,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快把虞師妹帶出來?!蓖诇睾偷卣f,“別讓宗主大人久等了?!?/br> ……她們沒有聽錯,宗主大人竟然真的要見虞晚晚?! 第4章 004 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江毅然隨著白玉上山。 山體結界內外恍若天地之差別,一跨入結界,空氣中純粹至極的靈氣如同雨霧般濃厚,仙霧順著臺階蔓延下來,兩側桃花盛開,花瓣隨著仙氣飄落,美不勝收。 二人飛上山,在半空之中,江毅然便聽到接仙臺傳來古琴聲,琴音蒼茫,回蕩在整個山中。 彈琴本是為了靜心,可這琴聲聽起來便多了一分激進和沖勁,江毅然不由得更是心驚rou跳。 這位老祖,今日看起來確實是有點脾氣暴躁。 他們來到接仙臺,峰頂宮殿的規模并不算龐大,可十分精致漂亮,美若瓊樓玉宇,已經看不到原本屬于極意宗的風格了。 二人剛落在地上,琴聲驟地一停,一個冷淡陰沉的聲線從殿中傳來。 “本座不是說過,這一個月都不見客嗎?” 白玉微微鞠躬,他淡笑道,“大人,您還是見見江宗主吧?!?/br> 殿中之人冷哼一聲,倒是沒有再多說什么。 白玉伸出手,示意江毅然進去。江毅然輕吸一口氣,他抬腳進入大殿。 一進去,便看到沈燼背對他們坐在大殿的盡頭,古琴之外便是高山懸崖。 風卷起他如墨般的長發,沈燼緩緩側過頭,狹長的眼眸烏黑如幽潭。 江毅然連忙行禮。 “師祖好?!?/br> 沈燼脾氣不好,眼神便透露著不好惹。他注視著江毅然,便透露著一絲讓人畏懼的危險。 江毅然能夠感覺到沈燼已經是在壓制著脾氣,冰冷的氣息在他身邊凝結,殿內溫度似乎都比平日更低。 “江宗主,到底為了何事叨擾本座?”沈燼冷冷地說。 他的態度十分冰冷厭煩,似乎江毅然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今日便別想好好地走出這大殿一樣。 江毅然更為局促,他勉強笑道,“是,是這樣……晚輩偶然收得一小姑娘,發現她和一位名為虞綰的師祖極為相似,晚輩心中有些疑惑,所以才……” 江毅然的話還沒說完,便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沈燼的神情和情緒都變了。 他之前一直是懶散而煩躁地倚靠著身后的柱子,心不在焉地抵著側臉,心思明顯沒有用在江毅然的身上。 直到這句話一出,沈燼頓時瞳孔緊縮。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江毅然。 “相似?有多相似?”沈燼沉聲道。 “幾乎就像是同一個人?!?/br> “這孩子天賦如何?”沈燼又問。 談到這個,江毅然都不太好意思開口。 若是說這和老祖一模一樣的孩子天賦異稟也就罷了,反倒是順理成章,讓人覺得這小姑娘定會與眾不同??善萃硗怼?。 “這小姑娘資質確實有些一般,勉強入門……不過,她品行端正,十分單純善良?!?/br> 江毅然說著說著自己都有些心虛,忽然就覺得這事兒似乎沒必要讓他做到這一步。又不是什么可造之材,為了一個可能只當雜役弟子的孩子,何必來叨擾老祖呢? 沈燼倒是沒有他預想的那樣出言譏諷。聽到江毅然的話,沈燼的神情沉了下來,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現在多大?”沈燼又問。 “大概十歲左右?!?/br> 江毅然從對話中感覺到了沈燼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