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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的心突然定了下來, 忍不住開口道: “你?!?/br> “?” 林寒見無聲地抬首看他。 一低頭一抬頭間, 兩人原本還算疏離的距離煙消云散, 頃刻間拉近了。 林寒見率先往后退了點。 封決眼睫輕扇,眼底顏色深了些許,縱使覺得毫無意義, 還是將這句及至嘴邊的話問了出來:“你為什么背叛我?” 林寒見封上藥瓶的動作停了停:“因為想證明一件事?!?/br> 用了和回答南星時看似不同的答案。 實際上是一樣的。 “什么事?” 封決擰著眉, 以為會再次面對林寒見無話可說的默認,意料之外的答案令他有種不想承認的絕處逢生感。 “那件事對我很重要?!?/br> 與專注于得到她回答的封決不同, 林寒見先聽到了結界外的撞擊聲響,她頓了頓, “我……” 南星在此時打破了結界, 臉色陰沉地走過來——用一種詭異的類似漂移的行走方式, 迅速到了兩人的跟前,出口的話卻維持了反差的過度柔和:“你們還沒有結束么?從無生崖方向傳來的怨氣越來越多了,我建議我們還是趕快過去看看吧?!?/br> 大概是為了配合這段話,南星說完后,盯著眼底的洶洶惡意,彎起嘴唇露出了一個非常虛假的笑,活像是有人撐著他的嘴角才勉強笑出來的。 封決的第一反應是將林寒見往自己身邊拉近了點,朝著無生崖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道: “這么遠你就能感覺到怨氣了?” 南星已經收斂了那機械性的笑容,面無表情地答道:“當然,我對人類的負面情緒感知非常敏銳?!?/br> 林寒見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封決拉住的手腕,稍稍靠近他低聲道:“如果真要去魔界,混戰確實是最好的時機,能趁其不備而且混水摸魚。而且你現在身上有傷,就算是等到傷好,屆時魔界的防衛也重整旗鼓了,不如趁現在?!?/br> 此情此景,便如林寒見背叛他之前,在各種臨時場合下迅速反應,附耳在他身側為他出謀劃策的模樣。 封決短暫晃神,側眼打量林寒見兩秒,同意了這個提議。 一行人重新上路,快速趕往無生崖。 到了無生崖附近,遠遠地就能看見上方人影錯落地分布著,崖下有被靈力對沖波及滾落的碎石,顯然是剛剛已然打斗過一次,如今是在對峙或交談商量著什么。 林寒見心中驚疑不定,出聲叫停:“等等,先停一下,我們易容過去?!?/br> 南星看著她的目光頓時充滿了熱切與夸贊:“你還會易容?真厲害?!?/br> 林寒見:“……謝謝?!?/br> 南星,很神奇一非人類。 但是夸人夸得如此努力,也是不容易了。 與此相反的是封決,他露出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意外神色,以及超出了解所帶來的郁悶與不快。 他并不知道林寒見還會易容,她也從未說過這點。 這讓她的背叛看起來更像是蓄謀已久,從一開始就沒有坦誠相待,所有的曾經過往都是虛假。 “不過我不用麻煩你?!?/br> 南星說著,瞬間換了張臉,那是一張很普通的、泯然眾人的臉,“我是可以隨時變臉的?!?/br> 林寒見此前就有預感,畢竟南星偶爾會表現出一種近似流體的形態,那么變臉變身大概都不是什么難事。 她頗為真摯地拍了拍手,發自內心地道:“厲害?!?/br> 要不是南星不能直接讀取她這個異世界的人的內心,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太相克了。 南星瞧著她的表情,眼睛一眨,陡然又換了張臉,是沈棄的臉。 “沈棄”盈盈地望著她,嘴角落了抹笑,眼神卻落寞沉靜。 林寒見面色微變。 “嘖?!?/br> 封決伸手,手掌直接按到南星的臉上去,“別亂變,煩死了?!?/br> 南星低下腦袋,遮掩住了臉上的表情,又變回了那個普通人的樣子。 林寒見迅速別開臉,垂首從儲物袋中找齊了易容所需,扯了下封決的袖子,將他從與南星的針鋒相對中拉回來:“我來替你易容?!?/br> 封決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責怪她故意打斷的偏心。 林寒見一時分神,便沒能領悟,對上了視線只文不對題地安撫道:“我動作小心些,不會讓你難受的,你放心?!?/br> 封決突然xiele氣,懶得和她說清計較。 要被易容,自然要任人在臉上擺弄,林寒見的手指不知為何泛著微微的涼意,從他面上拂過的動作確如所說很是輕柔,如同在對待心愛的珍寶。 從下往上的角度看她,極容易被她專注認真的眼神吸引,落入那片琥珀色的糖漿中,輕而易舉地淪陷。 “好了?!?/br> 林寒見收回手,朝他很淺地笑一笑,含著幾分對自己手藝的滿意,“我說了不讓你難受吧,怎么樣?” 封決此時還陷在她眼底的暖意中,被這句話拉回了思緒,驚覺他本想問她想要證明的到底是什么事,也不知不覺地忘了。 “……還行?!?/br> 封決含糊道。 林寒見為自己易容的速度更快,還從儲物袋里拿出了三套青云派外門弟子的服飾。 封決有點驚異:“你怎么連這個都有?” 南星則一如既往地發揮了對林寒見的無腦夸夸機行為:“小見真棒?!?/br> 聽見這個稱呼的林寒見手一抖,險些將衣服全撇到了地上。 她看著南星亮閃閃的眼神,略顯艱難地道:“換個別的稱呼吧,我覺得這個聽起來……不是很美妙?!?/br> 他們從無生崖的另一邊繞過去,在南星的感知下,先接近了低修為的那一撥修士。 這撥人站在遠離主戰場的邊緣,中間圍出了一個小圈,放著幾個傷員。 左側是另一撥人,不是修士門派混雜,而是地位相對更高些的人。沈棄站在里面,同樣遠離的主戰場,他看上去臉色不太好,身邊有位藥修正在同他說些什么,大概是詢問他的狀況。 往前一點是星玄派的扶川真人、司闕真人等諸位掌門人和長老,本體封決,以及其他門派德高望重的長老真人,呈夾角之勢,與中心的陸折予相對。 在往后推延的區域,是魔界的幾員大將,魔尊還未出現。 陸折予的狀況明顯不對,雙目赤紅無神,周身寒意肆無忌憚地逸散,手中的霜凌劍劍尖已經染血,像一只蓄勢待發隨時要發起攻擊的猛獸。 他已經失控了。 扶川真人手中握著自己的本命劍,手臂輕微地顫抖了一息,嚴厲而失望地斥責道:“陸折予,你當真還要執迷不悟?!” 司闕真人壓低聲音快速地對扶川真人說了些什么,扶川真人眼中痛色更深,以至于原本的氣勢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