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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牙齒貫穿她,再—— 感覺到脖頸間的尖銳利齒劃開了肌膚, 林寒見饒是咬著后槽牙在忍耐, 也禁不住從齒縫間溢出一聲輕微的細吟。 被扼住脆弱點,以鋒利物體加以威脅,是人都會陷入瀕死的錯覺。 林寒見無可避免地心跳加速,她心知肚明封決不會在這時候殺了她,但也萬萬想不到, 妖化狀態的封決只是被她舔了下傷口, 就會被刺激得如此發狂。 “封決……?” 林寒見不得不出聲阻止他。 即便這是難能可貴由對方主動且不抗拒的“親密”。 她說話時, 嗓間會產生震動, 這點細微的動靜經由封決的唇齒反饋到他的大腦,封決將她更扣緊了一點,松開了咬住她肌膚的尖齒,緩緩地、試探地用舌尖掠過了她的傷口。 就像她方才做的那樣。 “——” 林寒見驀地啞然失聲。 她和封決靠的太近,手指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身上賁張的肌rou,熾熱的體溫, 滿載危險的改變被壓制在一線之下,充斥不確定的侵略性。 血是甜的。 封決頗為滿意。 這同樣拉回了他的理智, 令他稍稍退開, 眼中濃郁得嚇人的金色變淡了些,更像他平日的模樣。 他臉上的細小傷口是在群戰中被不知名的飛濺物體劃傷的,雖說微不足道, 但能在封決臉上留下點痕跡, 誠然是很努力了。 難怪能打得激起封決的妖性。 “很痛?!?/br> 林寒見抬手, 掩住了自己脖子上被封決咬破的那處, 由于是遮蓋傷口,并沒有使出多么大的力道,手指曲起,虛虛地將傷口圈起,若隱若現的姿態,反倒令人更加在意。 封決不由地多看了兩眼,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說。 林寒見道:“因為我的血甜,你便要咬我么?” 倒也不是。 封決躁動的心緒平靜許多,聽見她質問的話,舌尖在口腔內的犬齒處不動聲色地蹭了蹭,低低地道:“當謝禮了?!?/br> 救命的謝禮么? 她哪里需要他救? 封決轉身繼續投入戰場,林寒見看他走遠,才從唇縫間發出壓抑輕長的舒氣聲,帶著一點近似劫后余生的慶幸,和驚慌終得松懈的嘆息。 這一遭來得實在措手不及,唯一可值得高興的,便是封決也不算是完全的石頭,只不過……咬的這下,也不能稱作是開了竅,至多是狼崽子按捺不住發癢的牙根了。 說他不是人,還真不干人事。 林寒見平復著劇烈跳動的心臟,隨意地掃了下方戰場一眼,為自己處理傷口。 方才那一幕不僅是落在了近處的妖眼中,遠處守候的妖界士兵、下方等候襲擊妖王的叛軍,全都看見了這位號稱是戰斗狂的妖王大人,俯首在一個女子頸項間啃咬的場面。 若是這女子被妖王咬死了,傳出去不過是妖王又上一層樓的兇殘暴戾;然而這女子還好端端的活著,竟然還蹙著眉同妖王說話,似乎不大高興的樣子。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通情愛、嗜血殘暴的妖王,竟然也有沉迷女色的一天? 下方叛軍由上任妖王的舊部和諸多打著振興妖界旗號的妖組成,封決行事隨性懶散,說著無趣便沉睡千百年不醒,一應事物全交給相烏來管,這令多少人忍不住生起“我未嘗不可”的心思。 只可惜封決太過強大,趁他沉睡時來攻是個好法子,王座卻不好靠近;如今醒了,還是削弱狀態,豈不是最佳時機?而他竟然還會有在意的人,這便是大大的弱點! 這想法在場中許多人的心中冒了尖,又因為隔得遠,他們沒看見方才林寒見出手的細節,僅僅是想著,需要封決即刻飛身去救,想必是又重要,又脆弱。 惡念迅速成型。 不少人前仆后繼地往林寒見攻去。 林寒見:“?!” 她驚愕不已,片刻后反應過來,下意識看了封決一眼。 封決視力優越,瞥見她這幾乎條件反射的動作,誤以為她是在求救,砸了咂舌,不是很想去救。 他打到一半停下來,如今已經沒了興致,倒是很想看自己的宿敵與人過招。 視線稍偏,封決望見了林寒見脖頸上的那抹傷痕,怔了怔,到底還是去幫忙了。 數十只形態各異的妖物朝著高處的林寒見襲去,在他們之后,被剩下妖物纏住的封決迅速脫身,同樣奔向了林寒見。 聲勢浩大,盡數朝著林寒見奔來。 林寒見玩了這么多年全息游戲,也從未見過如此場面,若說方才是在瀕死緊迫感下的心跳劇烈,此刻便是被這前所未見的場面震撼撥動了心弦。 那么,她應該出手還擊,還是該乖乖站著被保護? 在這種情況下,兩者選擇誰會更得封決的好感? 不過轉眼,林寒見就知道自己不必糾結此事了:封決已經來到她身前。 兩邊交戰,對手不變。 同樣的碾壓式與圍困式打法,不同的是被封決護在身后的那名女子。周遭紛亂不堪,血雨腥風,唯獨她所處的那一小片區域干凈安然,供她不聲不響、毫發無損地站在那里,墨發半挽,容貌姝麗,如遺世獨立的仙子。 她靜靜地望著年輕的妖王為她拼殺賣命,神色卻無多少觸動,清冷得令人心癢難耐,想來,平日里合該是讓人為她奉送一切榮耀尊榮與絲綢珠寶,好討來她婉轉滿意的一笑。 …… 林寒見只是在想:封決有沒有可能,更有興趣直接吃了她? 普通意義上的吃。 她總不能真把自己送給他啃,換來他情緒的突破吧。 - 封決打完,此處已經坑坑洼洼,沒多少好地兒能正常行走。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各種各樣的動物,全是被打回了原型的妖,一股不太好的粘稠氣味才緩慢地散在空氣中。 封決轉身,身上猶帶著血跡與汗水,他隨手擦了擦,動作率性,可是不讓人感覺不適,只從他胸膛起伏的呼吸間,都能品出那份恣意放縱的傲氣: “我在前護你,你便半點不動?” 咬她是他不對,但她就那么撒手看著,實在讓人不爽。 封決比陸折予還直男,是壓根沒有戀愛神經。 不然哪兒能在那般爽快帥氣的大戰后,對身后的女子說出這等話來。 林寒見對他笑一笑,很溫和柔順的樣子,兩步邁過去,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舉起手,用帕子為封決拭汗,分寸拿捏得極好,在封決可能嫌棄她磨蹭之前就收回了手,施施然地道:“我并不是半點不動,方才有刀飛過來,我便為自己撐起了一道靈力屏障?!?/br> “……嗤?!?/br> 封決呵笑一聲,被她這句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