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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說?!?/br> 林寒見有點詫異相烏這么客氣的態度,憑相烏如今地位,確實不必如此。 她道:“我們可以利用王上現在的形象做誘餌,反之,可以在肅清藏在暗處的蒼蠅后,傳出王上妖力更盛的傳言?!?/br> 反正外界又不知道封決的具體情況,在解決了試圖反叛的人后再傳這種話,會使震懾的效果加倍。 相烏眼前一亮:“此法甚好!” 封決靠在旁邊的石柱,上方有不少破損跡象,看上去不怎么堅固,而側邊就是交錯著黑色怨氣的熔漿,他半點察覺不到這危險,腦袋一歪:“喂?!?/br> 相烏反應快,做舔狗已經渾然天成,聽見這聲便忙不迭轉過身來,對著封決拜了拜:“王上以為如何?” “還不錯?!?/br> 封決臉色淡淡的,說話卻分外直接,“我不喜歡你們旁若無人說話的樣子,知道么?” “是是?!?/br> 相烏連連點頭,欠著身道,“即便王上不說,本來也是要詢問王上,讓您做決定的?!?/br> 林寒見突然想:不知道相烏是這么服侍本體封決的,也是這樣的么?看起來很熟練的樣子啊。 相烏說完,就看向了林寒見,指望著她說點什么。 這一看,封決的視線也跟過來。 林寒見抬眼,對上封決的視線,未做過多思考地流暢道:“我是在為你出謀劃策?!?/br> “……” 封決聳了下左邊的肩,像是肩頸不舒服,他下一秒就改變了倚靠的站姿,身高一下拉高了些許,氣勢跟著現出,可他到底沒說什么。 畢竟,被請來做客的人——林寒見勉強可以定義為這點,雖然嘴上說著報答,終究是他把人帶來的,讓人出力就少些閑話,這點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這瞬間,相烏看向林寒見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這不是簡單的人類女性,這是我們王后??!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壓制住了王上,何等強大的女性! “對了?!?/br> 封決想起正事,對相烏道,“去請醫師來,能治內傷的?!?/br> 相烏小心翼翼地道:“您受傷了?” 封決側首用下頜點了下: “是她?!?/br> 相烏眼神微妙,心中計較一番,回答道:“這要是請醫師的話,修真界醫術頂尖的幾位醫師,莫若陸家旁系的那位醫圣,和翙閣養著的那幾位了?!?/br> 林寒見聽出相烏這拐七拐八的話是在有意提起沈陸兩家,沒有吭聲。 “那你就去找沈棄借?!?/br> 封決隨口道。 見相烏猶猶豫豫地沒有動作,封決不快地道:“怎么,要我請你?” “沈閣主他……” 相烏也說不好到底是沈棄治療過了林寒見,還是正是沈棄把林寒見弄成這樣的,只知道這三人糾葛太過復雜,又驚覺自家主子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難免變得躊躇,最后只好說,“前些日子您不是非要攻打魔界嗎?沈閣主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勸了好幾次都沒個結果,大約……大約心里正不痛快著,這會兒要去借人,怕是他不會答應?!?/br> “他不答應我就搶了?!?/br> 封決很干脆地道,“翙閣要和妖界通商,兩邊獲利,但妖界多的是不想安份的人?!?/br> 相烏滿頭冷汗:“王上息怒,我這就去發信問候沈閣主?!?/br> 總不能真的打起來。 這算個什么事啊,沖冠一怒為紅顏? 相烏悄悄地看了林寒見一眼。 主仆談話,林寒見一腳察覺到自己被相烏打量了好幾眼,總覺得不是帶著其他意味的窺視,反而像是……求救? “封決?!?/br> 林寒見也并不想讓沈棄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妖界,否則不知道那家伙還能做出什么來,“我是魔修,修真界那幾位醫師都是人界修士,起不了什么作用,去魔界請醫師就是了?!?/br> 封決對外物本就不上心,聽林寒見本人都這么說了,當即擺擺手:“那就這樣吧?!?/br> 說著就抬步走了。 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相烏驚奇地看著林寒見,情不自禁地道:“何等偉大的壯舉?!?/br> 林寒見:“?” 您是有什么疾病嗎? 第九十九章 翙閣生意聯通太多, 有些大事發生都會帶來一定的影響和變動,不足以撼動,卻會帶來相應的反饋。 比如—— 陸折予的失常。 沈棄很難說出自己完全無關的話, 尤其是陸折予大婚當天, 他其實也備著人打算去直接把林寒見搶走了事,只是理智仍在——林寒見不會愿意跟他走, 屆時驚動了陸折予, 更是沒法兒成功。 擺明了沒有勝算希望的事, 只能一昧地壓制住心中的沖動。 沒想到林寒見會自己跑了。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陸折予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沈棄。 沈棄對這種“條件反射”雖然有些許不快, 也認了這遭,頗為耐心地和陸折予道:“我并沒有帶走她, 我的人手還在你家附近待著,沒有任何的人員變動?!?/br> 陸折予的眼睛都是不正常的紅色,遍布的紅血絲覆蓋了他漆黑的眼瞳, 看上去極為可怖。 沈棄知道陸折予現在狀態很有問題,想想自己也做過不少刺激他的事,但沒想到陸折予會變成這樣,有點……失去控制的瘋狂感。 “我沒有帶走她, 因為她不會跟我走?!?/br> 沈棄又重復了一遍, 強調了理由, 頓了頓, 道,“你仔細查過了么?家中可有什么特殊的痕跡,會不會是出了什么別的意外?!?/br> 大約不會是別的意外。 因為陸折予的表情非常難看, 而林寒見不會愚蠢到在人來人往的陸家, 悄無聲息地被人帶走。 陸折予重重地閉了下眼, 眼中的赤色揮之不去,將將開口時音調竟然都是不穩的,忽高忽低,怪異難聽,沒了素日里矜貴的世家公子樣:“慕容止還在沿海一帶,甚至未曾為此事前來,她還能去哪兒?她想跟誰去哪兒?” 聽這話,確實就是林寒見自己跑的了。 沈棄一時默然。 一會兒想著陸折予竟然在臨門一腳的最后關頭松懈,給了林寒見能夠逃跑的機會,真是天意弄人;一會兒想著若是他自己,必定不會讓林寒見在大婚前跑掉,這種時刻,他絕對會加倍地看緊她。 可若是林寒見向他撒嬌呢? 沈棄突然也不確定了。 沈棄將要說話,陸折予已經轉身走了。 過了半晌,沈棄手邊的茶水已經涼透了,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一個問題:其實陸折予大約早就清楚,林寒見是自己跑了,卻還來他這里找……比自欺欺人還事態嚴重,這會是壓倒陸折予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棄臉色僵硬地看著眼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