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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們這邊的情況。 走在前方的林寒見和陸折予正在進行的對話則顯得十分幼稚。 林寒見:“你說還有很多事要讓我解釋,到底是什么事呀?舉個例子嘛?!?/br> 陸折予不是看不出來她的故意。 明明先前仗著人多,讓他不要隨意擾亂場面,這會兒倒是運用自如,特意說出來讓他窘迫,眼睛里的調侃與狡黠明晃晃的,簡直肆無忌憚。 陸折予不理她。 “哎呀,憋著可不好?!?/br> 林寒見裝模作樣地開始搖頭嘆息,老神在在地道,“有些人啊,就是看著什么事兒都沒有,突然哪天爆發一下,嚇死人哦?!?/br> 陸折予只好低聲道:“好了,別說了?!?/br> 林寒見:“嗯哼?” 陸折予:“……是我不對?!?/br> 林寒見得意洋洋地彎了下眼,才算是放過他了。 回城的路對于修士而言并不算太遠,陸家護衛又是有功夫的人。 一行人走得很快。 陸家在此有不止一處的私宅,陸折予看上去是生氣,卻還是讓靈山的弟子及慕容止去宅中居住,免得在外分散,又不方便活動。 “多謝陸公子?!?/br> 靈山弟子行禮道謝。 就在這時,一位陸家的家仆跑過來,到了陸折予跟前,欠身稟報道: “大公子,沈閣主來了?!?/br> 第五十五章 陸折予眼中的笑意頃刻間消失殆盡, 他臉色未變,表面看去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他在何處?” 家仆道:“在城東主宅?!?/br> 陸家在數座城池都有自己的私宅,而且不止一處, 面積最大、裝扮最好的那處,也是陸家人住的最多的宅子, 便被稱做此城的“主宅”。 陸折予頓了頓, 不自覺地握了下林寒見的手指, 才道:“他可有說是為何事而來?” “并未說具體事宜?!?/br> 家仆條理清晰地陳述, “沈閣主只說,是來找您有要事,其余的一概沒提?!?/br> 他回憶了一下,補充道:“沈閣主的氣色看上去不太好, 身邊只帶了丁先生?!?/br> 陸折予:“我知道了?!?/br> 家仆事無巨細地轉告完畢, 轉身退下。 陸折予對身側的護衛道:“帶靈山弟子去望闕樓安置,若有什么缺的便去找邱管事?!?/br> “是?!?/br> 護衛分成兩撥,一半帶著靈山弟子離開,一半仍舊停留原地待命。 陸折予默然片刻,望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側首看了林寒見幾秒, 望見她好似全無所覺的表情,輕聲道:“你倒是一點不受影響?!?/br> “嗯?” 林寒見裝傻, 不接這話。 陸折予微闔了下眼, 朝她走近了一點, 將她被風吹起的碎發捋到耳后,囑咐道:“我讓人帶你去游湖看戲, 沿途你看上什么只管要了就是, 晚一些我再去接你?!?/br> 林寒見問:“你不想讓沈棄見到我?” 陸折予靜靜地反問: “你想讓他見到你么?” “……” 林寒見自覺地在嘴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同時干脆地轉身,表達了自己對游湖活動的贊同。 沒走出兩步,林寒見整個人就被從后抱住了。 “陸折予?” 林寒見被完全地攏進他懷里了。 “等我去接你?!?/br> 陸折予的聲音就在耳畔,氣息灼熱,扣在她腰間的手卻是涼的,“別亂跑?!?/br> 警告的話說得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林寒見動了下腦袋,感覺到耳尖碰到了一點過分柔軟的東西,反應了兩秒,她才意識到那是什么:“……我知道了?!?/br> 陸折予做到這個份兒上,已經超出了她原本的設想,他與沈棄是少年交情,兩邊還有各種生意人情往來,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 城東主宅。 仆人安靜地奉茶上來。 忽然,客座上的人壓抑地咳了幾聲。 這仆人手一抖,竟將手中的茶水傾斜打翻。 丁元施閃身攔在沈棄跟前,另一手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茶壺,茶杯在地上摔碎,濺開了一片濕痕。 仆人連忙跪下請罪:“沈閣主恕罪!我不是故意的,請沈閣主原諒!請沈閣主原諒!” 無人應答。 丁元施回首看了眼沈棄,后者垂著眼不知道在看什么,沒有說話的意思。 “好了?!?/br> 丁元施出聲制止,勸道,“趕緊把這里收拾一下,退下吧?!?/br> 就算這里不是翙閣,陸家家仆如此待客之道,免不了要被罰。 仆人如蒙大赦,以最快速度將碎片和水漬清理了,逃也似的退了下去。 他一跑出去,就忍不住拉著平日說話多的同僚,小聲地道:“你今日運氣好,把這奉茶的活兒讓給了我,倒讓我白受罪?!?/br> 友人不解,困惑道:“來的可是沈閣主,我這是有意給你送好處、拿賞銀,你怎么說這樣的話?” 仆人又氣又怕,激動地反駁: “還賞銀?沈閣主今日從頭到尾連一個字都沒說過,和你們素來說的平易近人壓根不是一個樣兒!” 友人得知他是打翻了茶水,無語至極,翻了個白眼:“奉茶這么點事你都做不好,還險些傷了沈閣主,人家沒罰你或者是去告訴管家處理,已然很是好脾氣了。少說些話吧?!?/br> 仆人想要辯解,自己當時是被沈閣主周身那股沉沉的死氣嚇到了,但這感覺玄之又玄,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他憤憤地道:“反正啊,今日是不太平了!” 屋內。 丁元施見沈棄懨懨的樣子,試探著找些話說:“到底不是陸家的重心城市,這城中主宅的仆人都松懈浮躁,難登臺面?!?/br> 沈棄的臉色因著方才的咳嗽多了幾分明媚的活氣,唇色卻更蒼白,他冷嘲道:“偏是這樣一個陸家平日不怎么顧及的小城,陸折予還巴巴地帶人趕過來了?!?/br> 丁元施能聽出這話中隱含的鋒芒,只是驚訝于竟然是沖著陸折予陸公子去的。 自家閣主無甚好友,陸折予算是獨一位,這么些年,閣主嘴上說著什么“不是一路人”“陸折予過于死板規矩”,實則從未起與陸公子分道揚鑣的心思。若陸公子那里遇著了什么陷阱、做事欠了火候,閣主還要專程寫信去同他說。 此次出行亦在丁元施的意料之外。 閣主在曜日峰住得好好的,前日夜里閉門不出,天剛亮時發了幾道命令,看那憔悴的樣子大約是一夜沒睡。丁元施問他是否有什么嚴重的事,他一言不發,直接來了臨城。 現在看來,此事不僅與陸公子有關,怕非尋常的事,而是……與陸公子之間生了沖突。 丁元施一時拿不準沈棄這話的落腳點在什么地方,小心地斟酌半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