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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冷淡:“你為何會魔氣紊亂?” 她身上沒有動用禁術的痕跡,又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待著,并沒有胡亂修煉什么功法,否則他能感覺到不同尋常的靈力波動。 林寒見怔怔地同他對視了幾秒,驀地嘴唇一抖,她硬生生忍住了:“之前修煉的時候,出了點問題?!?/br> “不是尋常的問題?!?/br> 慕容止輕巧地否決了她毫無說服力的借口,從她醒來便牢牢地盯緊她,不錯過她任何一點神色變化,“魔氣紊亂要么用藥,要么接受另一人的靈力幫忙疏導,這些都對你無用?!?/br> “我……” 林寒見眼神游移了一瞬,唇色還是不正常的白,她徒勞地辯解,“修煉本就因人體質不同而有差異,我的魔氣紊亂與旁人不同,這沒什么好奇怪的?!?/br> 慕容止默了默,將檀木珠放到掌心,收攏手指,道:“你不說,我就將此物毀了?!?/br> 林寒見的眼神毫無觸動,甚至有些木然,她盯著檀木珠看了幾秒,好似想起了什么,后知后覺地撲過來阻攔:“不要毀了它!” 慕容止心底漫上一片寒意,他能看出林寒見對此物根本不在乎,片刻間的眼神騙不了人,她根本對檀木珠沒有什么反應。 他開口,嗓音低?。骸盀槭裁??” 林寒見卡了卡殼,眼睛快速地扇動了兩下,聲若細蚊:“我需要它……治療我的魔氣紊亂?!?/br> 慕容止心底輕顫,面上還是冷的:“真的?” “真的?!?/br> 林寒見擠出一個并不誠心的笑,沒了往日的游刃有余,帶著股心虛的意味,唇邊的笑意僵硬,努力地盯著檀木珠,卻裝作不經意地來看他的臉色,“我現在就沒什么事了?!?/br> 慕容止握緊了檀木珠,動作有些僵硬,他僅僅只是握著,指尖摻著的涼意落到了掌心,他望著林寒見避開他視線的雙眼,道:“這枚檀木珠跟隨我多年,確實與我部分靈力相通,除此之外,既非藥品,更不是神器,如何能治療你的魔氣紊亂?何況我方才并沒有用它來治療你?!?/br> 林寒見訥訥地道:“許是……你的佛性能對抗魔氣吧?!?/br> 慕容止條理清晰地反駁: “既然如此,你已經拿走了一枚檀木珠,若它真有那么重要,你怎么不隨身帶著?” 林寒見驟然抬眸同他撞上視線,是被戳中心事的應激反應,不過一瞬,她再度垂下眼,有點不耐厭煩的模樣:“我不小心弄丟了?!?/br> 慕容止閉了閉眼。 他不必再糾纏這件事了,她不愿意告訴他事實,不論說什么都嘴硬地找著壓根不能成立的理由。 既然是關乎性命的東西,為什么會弄丟? 就算是真的不小心遺失了,他的檀木珠何時能治魔氣紊亂了?他自己就在這里看守她整夜,為她源源不斷地輸送靈力、梳理經脈,怎么沒有感覺到她有什么大幅度的治療成效? 說到底,她先前聽見他拿著檀木珠威脅時,表情就不對勁,似乎想冷笑,連辯解都懶得,一言不發地任憑他說什么,從魔宮回來后更是直接不同他交談。 確實是生氣的樣子。 她向來不會忍著受委屈,卻在這件事上忍了這么久。 屋內陡然寂靜下來,連空氣都泛著涼意。 “林寒見?!?/br> 慕容止難得喊了她的全名,這還是再遇以來第一次,他的神色映著在燭光與夜明珠的交錯光亮下,有種幽冷的攝人,“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為什么來找我?” 林寒見嘴唇動了動。 慕容止低聲道:“不要騙我?!?/br> 林寒見恍惚聽出了幾分乞求,不由地頓了頓,她仍然不去看他的眼睛:“為了你的檀木珠,你沒猜錯?!?/br> “……” 慕容止驟然轉開了視線,眼神失望至極。 事到如今她還在騙他。 他忍無可忍地離開了床邊,暫且不想與林寒見距離太近,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什么事來。 這算什么? 她欺騙的原因是為了他好,多么荒謬。 驟然得知真相,慕容止并不能直接將自己多年來的怨恨不甘情緒,直接轉變為對林寒見的憐愛疼惜。恰恰相反,他心中的感覺更為激蕩,想質問林寒見為何不直接告訴他,即便是難以解決的病癥,他照樣會陪在她身邊。 難道僅僅是不想在他面前死去嗎? 在說出那些斬斷情分的話語時,她是想著讓他莫要留戀,自以為是地成全他嗎? 可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 慕容止的心魔再度發作,林寒見發覺時已經晚了,她在第一時間被慕容止的目光鎖定了。 他的眼睛已經全部變成紅色,還有向深色轉變的跡象,魔氣爆發帶來的壓力前所未有的強,周遭幾件瓷器接連碎裂,發出不詳的脆裂聲響。 林寒見望著這意料之外的狀況,對慕容止突然的心魔爆發始料未及,咬著牙飛速思考:究竟要不要在此刻迎上去? 一面又想著慕容止怎么這般脆弱,告訴他一點當初的真相,證明她并非對他完全無情,他竟然也要觸發心魔,真是好難伺候,招惹不起。 若她此刻不做點什么,前面鋪墊的那些便都是笑話,前功盡棄不說,還會讓慕容止再不相信那點曾經的溫情。 憑她現在的實力,能在戒備狀態下與慕容止交手片刻,至多不過是重傷逃亡,她保命的手段沒有忘記,對魔宮也已經足夠熟悉,存活不成問題。 可若是直接迎上去,他魔化得比上次還厲害,萬一無差別地對她出手,近距離下她還要維持著裝模作樣的狀態,交手逃跑的成功率遠不如上一種。 林寒見表面上還要維持著短暫的茫然,不能將心底的焦急表露,她望著慕容止,遲疑地問:“阿容,你……你又控制不住魔氣了嗎?” 無人應答。 林寒見便向前一點,對著慕容止的方向伸出手,卻因手上力氣不足,錯手滾落到床下,狼狽地依靠著床沿支撐。她還是第一時間看向他,嗓音顫顫的:“阿容,你還好么?!?/br> ——她想好了,事已至此,她也不怕再壞的情況,若慕容止真要殺她以定心魔,她便同他拼殺。 再去裝情深、愿意為慕容止而死,或許能一舉解決當下的困境,成了就是加倍的效果。但林寒見沒辦法在這種狀態下表演情深甚篤,就算此次功敗垂成,她魔氣還會發作,可她還有時間,可以再布一局。她寧愿選更危險的路,都不要把自己的安危真的交給另一個人。 當初陸折予出現的那晚,她能確保不會死在慕容止手下,是因為她手中有能將陸折予再次召回的東西。 這次不成,陸折予離得太遠了,他趕不及。 林寒見望著慕容止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手中已經蓄力,只待他出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