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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看得出來嗎?那別的東西……您也都能看出來嗎?” 慕容止似乎是笑了一下: “還有什么?” …… 林寒見保持著一種暈暈乎乎地狀態,回到了住所。 郁芙見她這樣,忍不住問:“你見著什么了?魂不守舍的?!?/br> “公子笑了哎?!?/br> 林寒見眼睛撲閃兩下,亮光充盈其間,像是情竇初開、見著了情郎的少女,對郁芙驚喜地道,“我今天見到公子笑了!好好看??!” 郁芙:“……” 還說不是喜歡? 林寒見抱著郁芙的手臂,跟小姐妹分享,不知不覺就喋喋不休起來:“我的好jiejie,你別不理我。我從沒見公子笑過,你說今天,公子為什么會笑呢?是因為今天的菜特別好吃嗎?還是我做了什么很不錯的事情?為什么為什么呀?” 在郁芙眼里,林寒見就是那種知世故又很澄澈的小姑娘,即便是有野心都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其余時候總是熱忱可愛,讓人憐愛。 郁芙繃不住,神色軟化,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又不在現場,我也不知道原因。你同我說說,今天發生了什么?” 林寒見便高高興興地同她講,維持著她的視角,摻雜了對于慕容止的部分適當美化。 這話不僅郁芙聽見了,也傳到了慕容止的耳朵里。 林寒見飽含輕快與朦朧愛意的語調,堪比屋外暖陽,潤物細無聲地傳達著那份感情。 慕容止周身魔氣濃郁得形成了實質的黑霧,繚繞間隱約發出凄厲的嘶吼,烏發散亂地飄動著,他眼底的赤色愈發濃厚,如欲滴的鮮血。 他的體內浮現微弱的金光,又很快被這股黑氣吞沒,蒼白的臉上紅唇鮮艷,好似地獄爬出的厲鬼。 喜歡么? 多么廉價的東西。 他冷嘲地笑了一聲,殺意瞬時彌漫了整間屋子,數件瓷器應聲而碎。 第十章 那群曾經欺負過林寒見的侍女,見著沒有受到懲罰,便認為林寒見只是初來乍到,憑著莽勁敢和她們叫板。此后,凡是見著了林寒見,這些人總要上去說道兩句,偶爾會推搡兩下。 要依著林寒見本身的性子,她肯定容不下這種事,但她有意塑造一個和自己原本性格不一樣的人設,即是不同于當年引慕容止動情的那個人設。 她忍了。 不過挨打是萬萬不可能的,連推搡都碰不到她的實處,林寒見雖然盡職盡責地實施計劃,卻沒有白受欺負的愛好。 只是她被欺負這事還是落到了郁芙的眼里,郁芙心里有氣,為她抱不平,在屋里說了幾種辦法,繞來繞去,左右離不開是要去魔尊大人面前說說理。 林寒見勸道:“算了,魔尊大人日理萬機,不會管這些小事的?!?/br> 她算是看出來了,魔宮以魔尊為首,上行下效,不正之風盛行。 這要是個從內而外的銅墻鐵壁,她當初也不敢冒冒然和人起爭執了——話說回來,也應當不會有那么多室外的聚眾編排之事。 郁芙不平地反駁:“難不成就任由她們這么欺負你?你看著是個硬氣的,怎么不知道還手呢?” “上次還手了嘛?!?/br> 林寒見道,“還手之后就受傷了,差點摔了公子的賞賜,得不償失。索性不和她們爭,任她們隨便詆兩句又損失不了什么?!?/br> 郁芙還是生氣,難得嘴里說了些沒輕沒重的話。 一般人確實不知道慕容止能聽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就算是高修為者之間也不能隨意的類比。這與慕容止修煉過的功法有關,萬事萬物皆入眼中,如此才能悟世間。 “不如——” 郁芙提議道,“你去求公子為你做主吧?” 林寒見不置可否,只是說:“你還是幫我想想辦法,怎么才能讓公子出來走一走吧。他身上似乎有傷,卻又成日悶著,這樣可不好?!?/br> 郁芙嫌棄道:“被我發現后,你現在當真是一點掩飾都不做了?!?/br> 林寒見跑出去幾步,沒心沒肺地回首沖她笑:“郁芙jiejie,我先去送公子的膳食,今日你的活兒我都包了,你可得好好地幫我想辦法!” 話是這樣說,實際上現在慕容止身邊大部分的活兒都是林寒見包攬,尤其像近身的一些事,郁芙半推半就全都交給她。 慕容止也沒有過異議。 有時候,郁芙甚至懷疑,慕容止真能記得她們誰是誰么?還是單純地透過她們在看別的什么? - “公子,今天的菜色很不錯呢?!?/br> 林寒見穩穩當當地走過去,一面例行地詢問,“外面的陽光十分好,照得人暖洋洋的卻不燥熱,要是能在院中的亭子里用膳,也是別有一番風味?!?/br> 本以為慕容止會像平日一樣沉默拒絕,林寒見端著膳食的手都要落下了。 慕容止卻道:“那便到屋外去吧?!?/br> 林寒見動作止住,不敢置信地抬眸望他,歡快地道:“好??!” 屋外用膳并無尤為特別之處。 只是天朗氣清,晴空遼闊,長日悶在屋內的人乍然出來,光是感受到那份微風的吹拂,鼻端嗅到了隨風而來的陣陣若有似無的花香,整個人都跟著不覺放松了,好似心上塵埃一朝掃盡。 林寒見為慕容止布好了菜,往后退開兩步,宛如一位躊躇滿志的新任導游,開始對周遭環境進行全方位不間斷式的美好夸獎,務必要使慕容止得到身心最佳體驗。 難得的是,這次慕容止沒有打斷她。 只是在她說完了大段話后,不溫不火地問:“不說了?” 林寒見毫無陰霾地道:“公子不嫌我煩的話,我還有好多話想說?!?/br> 慕容止伸手去拿茶杯,寬大的袖口些微滑落,露出他腕上的檀木珠,以及檀木珠下隱約的傷痕,自手臂蔓延至衣袖內,看不清具體全貌,卻能窺見幾分猙獰。 “平時沒人聽你說話么?” 林寒見啞然了一瞬。 她近期隱約有感覺到,慕容止有些時刻對她很刻薄。是那種毫不掩飾的刻薄與尖銳,分明他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似乎不錯,與往日無甚差別,偏偏能拿完全不像是他性子的話來戳她心窩子。 “有……沒有……” 林寒見猶猶豫豫的,說不出個具體,臉頰早已紅成一片,連帶著耳根和脖頸都未能幸免,窘迫得無地自容,“我、我是不是吵到您了?” 慕容止不語。 他清淡的視線從林寒見臉上劃過,望著自己的手指,亦或是望著手中的茶杯,有些出神。 林寒見局促地行禮,小聲道:“我以后一定控制自己,不再多言,請公子勿要氣壞了身子?!?/br> 這話說出來,在林寒見看不到的上方,慕容止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古怪,像是見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