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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念只篩關鍵詞,聽完一下子就炸了:“什么叫我決定就好!” 她光著腳,踢在他小腿上,沒悠著勁兒,把自己腳趾踢疼了,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你就給我了兩條路,要么憋著委屈,要么就分!我哪兒有決定權呀!” 她哭得臉皺起來,也不管樓下的anas是不是還在睡覺了,孩子似的吼他:“你說了那么多,就是想分!你每回都是,一有點問題就分分!年前你就甩了我一次,現在又提分,兩次都是你先提的!我哪兒有決定權呀!” 陳安致快被冤枉死了:“我沒有提,我一次都沒提,全是你提的?!?/br> 以前那次,回國后那次,都是你提的。 “可你就是那個意思!”歸念恨恨抹一把眼淚,推開陳安致的:“你別給我擦眼淚!我沒想哭,我這是疼的!” “陳安致你聽好了!委屈不委屈是我的事,我樂意跟你耗著!你管得著么你!” 一點道理都不講。 可這真是再暖心不過的話了。陳安致的心臟一點點回溫。 “不分?!彼恐耐雀C,把姑娘放倒在床上,去親她。 歸念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抵著他胸口推開些,聲音甕甕地來了一句。 “以前聽過一句話。說人心里的委屈就像個沙坑,你給我填平了,我就好了?!?/br> “怎么填?” 歸念挺認真地想了兩秒:“就多給我做點好吃的,多拍點我好看的照片,多關心我,多陪我,多哄哄我,多親親我……” 碎碎念的話被又一個吻堵上,帶著笑的。 “好?!?/br> 家人要出院啦,沒啥大事,明天起恢復日更。 Chapter 45 早上點, 陳安致定的鬧鐘響了,平時這個點要起來弄點早飯吃。他剛坐起身,被歸念摟住了胳膊,閉著眼睛哼哼:“你別起這么早, anas這會兒出門。你每回來我這邊睡,咱們都是在吵架,撞上她很尷尬的?!?/br> “好?!?/br> 陳安致順勢躺回床上。遮光簾嚴嚴實實的, 一點光都漏不進來。 晨起總有些反應遮不住,他支起半邊身子,親她。 歸念起床氣是越來越嚴重了,被鬧得難受, 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被子一蒙腦袋繼續睡。 這個回籠覺一直睡到八|九點,歸念睜眼,聽見陳安致講電話的聲音。他站在樓梯拐角的地方, 門沒關嚴實, 聲音順著門縫漏進來。 “好……好,我知道的……回國時間還不定,看歸念吧……” 歸念捕捉到這么幾句, 一咯噔,睡意跑沒了。 她趿拉著拖鞋跑出來, “我爸爸的電話?” 陳安致回身掩住她的嘴, 心涼了半截, 尋思著自己前腳剛跟歸爸爸誠懇表示“我有分寸, 不會對念念不規矩的”,轉頭就暴露兩人睡在一起的事實,歸爸爸肯定要多想了。 電話那頭的歸儒平應該也聽著了,深呼吸了兩下,聲音硬邦邦的,態度倒還算溫和:“畢業典禮我和她mama去不了了,這邊有點事。她要是想去別國玩一玩,你們自己看吧,我和她mama就不cao心了,也別玩太久,回來還有正經事?!?/br> 是回國后再興師問罪的意思。陳安致好聲好氣應著,等對方先掛了電話。 “我爸的電話?”歸念挑著眼,“你怎么老不問我,就直接給他打電話?” 她對父親的敵意太深,陳安致不在這個問題上多作解釋,直接繞過去:“跟人家姑娘在一塊了,總得知會一聲?!?/br> 何況是應衍那邊先知聲的,歸爸爸上禮拜還打給歸念興師問罪了。他要再不出面,縮在歸念后面,讓她頂著所有困難,那就真要讓人爸媽多想了。 已是六月初,畢業典禮開在學校的音樂廳。陳安致本以為會來很多人,怎么說也是五大高商,到了地方才注意到人并不多,禮堂不大,里邊稀稀拉拉二百來人,已經坐滿了一多半。 座位前幾排都是領導和教授,還有他們的杰出校友。畢業生坐了五排,家長排。學生來得并不多,其還多是亞裔面孔。 歸念看出他的疑惑,“他們這邊不太重視畢業典禮,尤其是公立大學,很多都沒有這項活動的,學生交完畢業論就走了。我剛來那年,我們學校也沒有畢業典禮,這兩年才重新設起來。說是畢業典禮,更像是校友會,很多大牛會回母校來招人?!?/br> 歸念指指前排:“我去前邊了,我上臺的時候幫我拍幾張照片?!?/br> 走出兩步后,她又折回來,對著陳安致左看右看,笑嘻嘻:“你怎么戴上眼鏡了?我都不知道你還戴眼鏡的?!?/br> “一百來度,平時不戴?!标惏仓陆忉專骸斑@兩年電腦用得多,視力下降到4了,離得太遠會有點看不清?!背盟蟼€禮拜早出晚歸的那幾天配的。 很普通的一個細框眼鏡,黑色的框,這種設計簡單的眼鏡挑人,他戴著卻好看,更添了兩分書卷氣。歸念沒忍住,倏地矮下|身來親了他一口,跑走了。 這妮子。 家長席在學生席的后邊,也有亂著坐的,比如他旁邊坐的一對母子,是沒提前在官網上預約申請觀禮的,只能在后排落座。 十幾個上臺演講的學生代表,她排在第個。 陳安致提前準備了翻譯,出國前就裝在行李箱里,怕遇上英講不通 的情況。是個很有名的牌子,降噪效果也挺好,可惜他坐得有點靠后,后排又有低低說話的聲音,收音總是收不全,翻譯得一知半解的。 他索性摘了耳,專心聽她演講,聽不懂也不打緊。 越是看著她,心里感慨越多。念念是真的長大了,變得樂觀,自信,當著幾百人的面也能控住場,臺風很好。她視線常常瞥到他的方向,然后忍不住地笑一下,倒更顯得這段演講自然。 她在臺上,他在臺下。于是陳安致一晃神,想起那年冬天來。 真正決定要和她在一起,是在她二十歲生日的那天。 那天裴瑗在,邵家幾個孩子在,應衍也在,她的同學、朋友,還有幾個愛湊熱鬧的長輩,來了很多人。晚上吃完飯后散了一半,剩下一半人換場去唱歌,擠在一個大包間里。 陳安致平時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