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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貓。所以他們家里并沒有養貓,但顧清言還是買了很多貓糧和貓罐頭,隨時都會在店門口喂這條街的流浪貓咪,摸著他們的頭,對他們露出好看的笑容。現在顧清言走了,貓咪們就像失去了主人一樣,甚至去求助了平日看都不看他們的林燃。被貓咪們親近,林燃先是愣了下,而后跑回了家取出了家里的貓罐頭喂給那幾只小貓,第一次沒有躲開貓咪,而是撫摸了他們的頭。林燃過的不好,顧樾過的也同樣糟糕。知道真相后,他第一時間找來了管家。重刑之下終于撬開了管家的嘴。管家直言,當年是他幫助霍琳瑯換了孩子。顧樾驚訝遠大于憤怒,咬著牙問管家,“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管家的眼神突然變得很溫柔,他說,“因為我愛夏雨薇,雖然我恨她當年拋棄我攀附權貴,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她唯一的孩子被人凌虐傷害?!?/br>一句話語帶雙關的意思。顧樾氣急,一槍就打死了管家。管家的血順著地板流到了顧樾的腳邊,顧樾看著滿地猩紅的血跡,無聲無息的哭了起來。他終于明白了當初他將顧清言壓在身下時,顧清言嘶聲力竭的哭喊。他說,“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你弟弟。我才是你的親弟弟,不是顧晴?!?/br>當年顧樾因為顧清言的這句話更添怒意,忍不住堵住他的嘴,現在想起來顧樾臉色慘白,猛地捂住嘴唇,猩紅的血液不住的從喉間涌出,竟是在百感交集之下咳出了鮮血。然而顧樾和林燃的一切早已不干顧清言的事情,他將這些都拋在了腦后。顧清言現在過的自在的很。剛剛離開家就買了最近的航班,直飛意大利來到了佛羅倫薩。佛羅倫薩,徐志摩口中的翡冷翠是顧清言一直想去的地方。在這里他看到了翡冷翠之夜,也造訪了文藝復興的起源地,還參觀了世界上最好的美院——佛羅倫薩美術學院。意大利的美景讓顧清言流連忘返,仿佛破除了一切枷鎖,終于得到了壓抑已久的釋放和自由。等到身上的錢所剩無幾的時候,顧清言才從這醉人的旅途中蘇醒。最后他用這些錢買了返程的機票,離開意大利前剛好是黑夜和清輝的交替。坐在經濟艙中,顧清言望著冉冉升起的太陽,莞爾一笑。你看,這又是嶄新的一天——第二十五章一下飛機,顧清言就回了月亮屋。小月光一見到他眼睛都亮了起來,撲向顧清言的懷里不住的撒嬌,顧清言抱起小月光,“父親的小月光,你有沒有乖乖的?”“恩,我很乖?!毙≡鹿庵刂氐狞c了點頭,“我有超級聽爸爸的話?!?/br>“我的小月光最乖了?!鳖櫱逖员鹦≡鹿?,也看到了走到面前的林燃。林燃緊咬著唇,顫抖著比劃,能不走嗎?顧清言很干脆的拒絕了,“我已經和朋友約好了,以后我會在市安頓下來,也會讓小月光在那邊上學。地址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我不會阻止你去看小月光,你永遠都是小月光的爸爸,我是他的父親,這點永遠都不會改變?!?/br>他說的很干脆果斷,像是已經把自己從長達十四年的感情中徹底摘除。林燃甚至注意到顧清言的手中已經沒有了那枚戴了七年,從不曾離手婚戒。我……林燃的臉上凝有宛如哭泣一般的哀傷,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顧清言看了林燃很久很久,最后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細小而痛苦的笑容,“林燃,并不是所有的過錯都可以被原諒?!?/br>他一手托著行李箱一手抱著小月光,沒有進門,也沒有理會林燃試圖挽留的手,只說了一句保重,就很快離開了。林燃望著顧清言的背影,直到淚水沾濕了眼簾,直到顧清言的身影再看不到,也沒有離開。顧樾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他試圖問林燃,顧清言去了哪里,卻得不到答案。盛怒之下,顧樾反而怪起了林燃,怪他沒用連自己的愛人都留不下來。林燃在這一點上卻倔強的驚人,直視著顧樾對他比劃到,我尊重他的決定。顧樾看后簡直要被氣笑了,罵了一句之后就驅車離開。在前往市的車上,小月光抱著顧清言的脖子忍了好久才問,“父親,我們不要爸爸了嗎?”一時之間,顧清言也不知道該怎樣跟小月光解釋,摸了摸小月光的頭才說,“爸爸還是你爸爸,父親也一樣,我們對小月光的愛都不會減少。只是我們不會再生活在一起了?!?/br>“為什么呢?父親,你不愛爸爸了嗎?”被小月光干凈天真的眼睛緊盯著,顧清言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愛嗎?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輕易的說出不愛?但是他和林燃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既然已經知道這是錯的。那么為何還要將這個錯誤延續下去?現在放手,其實對誰都好??此茪埲?,又何嘗不是一種仁慈?“……這些事情,等你長大以后就明白了?!?/br>“那我還能見到爸爸嗎?”“當然可以,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給爸爸打電話,也可以讓他來看你?!?/br>“可是,我……父親,我想要爸爸,我想要爸爸和父親在一起……”最后小月光還是沒有忍住,窩在顧清言的懷里放聲大哭。顧清言摟緊了小月光只覺得愧疚溢滿了胸腔,這是他的錯,無論有多少種解釋,無論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唯有一點顧清言不得不承認,他沒辦法給予小月光一個完整的家庭,這就是失敗。兩人剛一出車站,蕭家的管家就找到了他們,然后這一大一小就坐上了蕭家的車,直奔蕭以眷在市中心的別墅。顧清言拉著小月光的手,剛進大門就見到了在花園涼亭里喝紅茶的蕭以眷。顧清言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的場景。精致的花園涼亭中那個比玫瑰更艷麗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對他莞爾一笑。這幾乎是在夢境中都不曾出現的瑰麗。似乎看穿了顧清言的心里,蕭以眷走近顧清言,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很像吧,是仿照你們家庭院設計的?;▓@和涼亭幾乎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br>顧清言收起了眼中的懷念,點了點頭,最后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