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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口湊熱鬧般擺了擺手:“如果需要我這里出人,我們也沒問題?!?/br> 國王略一沉思,他認真點了點頭:“那就拜托你了,芙蕾小姐,我相信阿爾弗雷德不會做這種事?!?/br> “那當然啦,誰都知道王子一向坦率,怎么會玩這種彎彎繞繞呢?!卑钅岱蛉诵Φ蔑L情萬種。 阿爾弗雷德王子皺了皺眉頭,懷疑這位夫人在趁機嘲諷他是個笨蛋。 國王看向臺階下的露西,神色冷淡:“既然這樣,露西·喬納德小姐也不適合在王子附近住著了,給她換個地方吧?!?/br> 露西垂首,任由那兩個侍女攙著她往下走,她不動聲色地回頭看了一眼,冷眼看著身后神色各異的大貴族們——她已經光榮落幕了,至于這些人相不相信,又有什么要緊呢,重點是那位神明會不會覺得有趣。 她的目光落到了伊麗莎白的臉上,即使這種時候了,那個尊貴的姑娘臉上都看不出幾分憎惡,她只是擰著眉頭,仿佛還在認真思索著真相。 露西眸光微微閃動,傻瓜。 她收回目光,侍女們把她攙扶到原本的房間門口,態度也變得十分冷淡:“請稍等一下吧,我們幫您收拾東西?!?/br> 她們沒有請她去喝茶坐著,徑自走進了房間收拾東西,當然,目光還是看著她,以防她有什么不軌舉動。 露西安靜地在門口站著,那位神靈交待她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她得為自己考慮了。她早就已經得罪了卡文迪許家和王室,恐怕不會有什么好日子過,但至少不會受到欺詐神的懲罰,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用和欺詐神交易的消息威脅卡文迪許公爵,讓他出手搭救? 或者把這個秘密告訴其他王位候選人,為了這份籌碼,他們也許會愿意出手保下她的性命…… “露西小姐!” 露西瞬間渾身緊繃,她有些神經質地回過頭,在看到來人的時候愣了神——是斯派克·斯坦,那個腦子有點不好,又很有錢的商人家的兒子。 他此刻一臉著急,從蒼白的臉色來看,恐怕也十分緊張。但他還是咽了咽口水,一點點接近,壓低了聲音說:“我、我是偷溜過來的,現在人都在宴會廳那里,外面反而沒什么人……您不要緊吧?” 露西下意識瞥了一眼收拾東西的侍女,帶著還未消散的幾分錯愕微微搖了搖頭。 斯派克臉上露出幾分憂慮:“您不該說出來的,無論您知道了什么,王子和卡文迪許家的姑娘都不是我們這種小貴族能夠招惹得起的?!?/br> 露西捏緊了身側的拳頭,腦袋里有些混亂,他為什么會到這里來?他有什么企圖?他不會也是欺詐神的人吧? 她臉色有些僵硬,壓低了聲音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無論結果怎么樣,他們都不會放過你的!”斯派克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重要的決心,他伸出顫抖的手,“我帶你逃走吧!我們、我們可以去綠寶石領,我認識那里的領主,他是個仁慈而慷慨的人……” “我們可以隱姓埋名,就算不做貴族,也可以做一點生意,我、我會保護你的!跟我走吧!” 并不算英俊的少年仿佛從骨頭里榨出了今生的勇氣,他不安又充滿希望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他忽然有一種錯覺,他覺得即便天塌下來,他瘦弱的肩膀也能暫時替她擋一擋。 露西的瞳孔猛地一縮,是騙人的! 這一定是那位神明變的!等到她握住那只手,他就會哈哈大笑著露出原身,嘲笑她居然還會妄想有人真的愛她!都是假的! 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 但即便如此,她用力捏著自己的裙擺,幾乎無聲地問他:“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你!”斯派克毫不猶豫地說。 少年純粹而盲目的信任,讓最狡詐的行騙者都忍不住要落下淚來,她恍惚間回到了那個下著雨的午后,她在那條平民街沒有等到紐因圣子,反而淋了一身雨。 女仆在她耳邊抱怨地問:“您為什么要和那個出身低微的商人之子糾纏不清?他明明沒有利用價值?!?/br> 露西撐著下巴,看屋檐上連成線落下來的玉珠,她唇角微微翹起著開口:“你不懂,那種有權有勢的男人有什么好,要我說,還是有錢比較好,尤其是這種有錢還傻的,可以輕而易舉地騙一輩子?!?/br> “露西小姐?” 斯派克有些著急了,他擔心這里隨時有人會過來。 露西濕漉漉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她笑了笑:“你喜歡我嗎?斯派克少爺?!?/br> 斯派克瞬間紅了臉,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露西笑起來,多么傻的人啊,愿意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她,卻不敢當著她的面說一句喜歡。 “我不能跟你走?!?/br> 斯派克臉色一白,還沒來得及再說什么,就聽見露西語氣溫柔地說:“但我希望您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好!”斯派克幾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露西低聲交待了他事情,斯派克雖然滿腹疑慮,但還是用力點頭:“請不要擔心,我、我豁出性命也會辦到的!” “那可不行呀?!甭段鳒厝岬匦ζ饋?,“您也要保重性命啊?!?/br> 斯派克臉上的紅暈怎么都褪不下去,他結結巴巴地開口:“我、我這就去!” 他說著,頭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真是個傻瓜?!甭段鳠o奈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如果你再走慢一點,我還能給你一個吻呢,真是連占便宜都不會?!?/br> 第72章 你的選擇 宴會廳里的貴族們掰扯了半天, 明明誰也沒有更確鑿的證據,卻依然扯到了深夜。 從卡文迪許家一向眼高于頂,到伊麗莎白曾經說某位夫人的綠寶石項鏈不合適, 再到某某貴族邀請她跳舞被無情拒絕。 從王子從出生時就有違王家風范, 身為有未婚妻的王室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就是容易搞出事端,再到他曾經公然嘲笑某位貴族脫發。 芙蕾木著臉聽他們講著這些陳年舊事,時不時還要被人意有所指地暗諷她小貴族出身, 運氣好有點魔法天賦成了公爵、成了王位候選人, 居然真的敢大包大攬地要查出真相。 氣得貝利主教擼起袖子下場親自和人吵架, 要不是身后那個名叫奧尼爾的青年奮力拉著他,芙蕾都擔心他抽出法杖敲在對方锃亮的腦門上——法師們不成為的規定,和一般人打架的時候盡量物理攻擊,用魔法容易出人命。 吵到后半夜, 津津有味聽著他們吵架的希爾王子,遺憾地打了第二十七個哈欠,終于撐不住告退, 表示自己要先去休息了,能不能等他明天醒來再接著吵。 希爾王子臉上帶著真誠地笑容:“我覺得這是最快融入王都的方法了,我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