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天清醒的時候越來越短,她就要被拖垮了。可田臻小小的手還放在她手里,她的沉沒,會害死他。她已經沒有力氣把他推出水面了,只能趁清醒時把自己割斷,給她的孩子換回一點生機。“先生,醫生趕過來了?!?/br>“好,把這里的門鎖起來,以后看好夫人,不能再讓她進去?!?/br>“是?!?/br>他抱著推了鎮定劑暫時昏睡過去的筱秋跨出孩子們的房間。就像當初他帶著她從這里逃走一樣。第五十章“少……”爺字還說完,小王就接到了來自他們少爺的一記危險眼神,立刻把招呼咽了回去。不能怪他的條件反射太靈敏,實在是看到少爺要問候的習慣就像念書時到了辦公室門口喊報道一樣自然,一時半會兒很難改掉。前段時間少爺說要回公司去上班,并且讓他去秘書室報到時他還以為少爺終于是下定決心要去接手家里的事了。結果第二天他準備開車送少爺去上班卻被少爺拒絕了,過后他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少爺竟然不是回去直接走馬上任的,而是要和剛進公司的普通新人一樣從基礎崗位做起。小王當然非常忠心耿耿地對少爺表示您去哪個部門我去哪個部門,我是您助理嘛。但是少爺說,我一個剛進去打雜的,后頭還跟著個鞍前馬后的助理,你干脆拿記號筆在我額頭上寫少爺倆字兒吧。以后不用來接送,我自己去就行了。小王目送著少爺上班去的背影,一拍大腿,懂了,少爺是要微服私巡。既然是微服私巡,那應該是不會太久的,所以雖然現在他被調去秘書室了,還是保留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的覺悟,隨時準備陪少爺eback。然后就這樣,三天過去了,一周過去了,十天也過去了……等小王在午飯時間的公司食堂再看到少爺時,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手機已經安靜了這么多天,少爺真的沒吩咐過他任何事。甚至那天下班他坐秘書室一個小jiejie的車回家還看到了對面車站在等車的少爺。少爺沒開車,還坐公交車上下班?!小王直到晚上睡覺前都沒能很好的消化這個事兒。“啊,小、小田,我幫您,呃,我幫你搬一點吧?!毙⊥跹杆俑鼡Q了稱謂。“沒事,我自己來?!碧镎楸е稚蠋讉€紙箱,看了下其他同事離他都有些距離,才又壓低聲音問:“你怎么在這兒?!?/br>“下午田總要來,我先過來確認場地?!毙⊥跞鐚嵒卮?。“知道了?!?/br>“您怎么搬這么重的東西???還是我拿過去吧!”想當初每天被田臻各種臨時起意搞的團團轉時小王可沒少在心里譴責萬惡的資本家,但是現在看到資本家成了勞動人民,臟活累活都要***又覺得不忍了,好像還是剝削他,他感覺舒服一點。小王暗自反省,唉,我這什么深重的奴性?“我拿得了,你忙你的……”“田臻?田臻呢?那批作品信息卡是不是在你那里?”“哎,在我這兒?!碧镎閼艘宦暻邦^的同事,跟小王說:“我過去了,你也去做你的事情吧?!?/br>“少爺,我前幾天看到您在公交站等車,就算您不讓我接送,上下班也可以考慮開車啊……”小王惦記這事兒,但田臻又急著趕他,只好抓緊時間小聲建議。田臻抱著箱子沒空余的手,不然真想給他一下。開著那么貴的車來賺這一個月幾千塊?他又要拿記號筆在腦袋上寫字了:“別廢話了,快忙你的去?!?/br>“田臻?”“嗯,我來了?!?/br>在田臻很有殺傷力的瞪眼下,小王終于閉上嘴巴默默忙他的去了。“小凌姐,作品信息卡到啦?!碧镎榉畔率稚系臇|西和同事們一起拆封裝作品的箱子。“好,大家動作都快點,我們早點做完,等會兒就不回公司了,直接下班去聚餐?!?/br>正處于焦頭爛額手腳并用狀態的同事們一聽有機會提前下班不由發出了歡呼聲,田臻也夾在他們中間笑著加快了速度。來公司上班有一個月了,除了偶爾幾次見到他就眉開眼笑的部長以外,田臻基本能確定其他同事是不知道他是誰的。他被分到專門布展的部門,小凌姐是他們組的組長,算上他組里一共有七個成員,小凌姐笑稱他們是一棵藤上七個娃。布展工作和普通朝九晚五坐辦公室的工作不同,上下班時間不可能非常固定,一切都要跟著展覽的實際情況走,偶爾事情多,時間緊,七個娃加小凌姐集體趕工到大半夜也是有的。至于工作內容那更是要能文能武,搬搬抬抬做得來,縫縫補補也要會。田臻有一天洗完澡,一臉神秘地把應川叫過來,撩起袖子顯擺道,你看!我的肱二頭肌是不是變明顯了!工作時間長,工作內容多,田臻常常在下班的公交車上睡著,等醒了一看,早過站了。同事們會打趣說人家辦展出,我們是展畜,田臻第一次聽到還覺得很逗,但很快他就發現此處并未使用夸張手法。他當然也會跟應川抱怨太累了太累了,明天就辭職走人花天酒地去了。但第二天鬧鐘響起,他還是會拍著臉乖乖起床。應川沒說過一句勸他不要做了的話,而是在聽到某次田臻做夢,皺著眉喊別擠別擠踩我腳了之后開始去接他下班。起初田臻拒絕過,游昴已經談好,為應川在今年夏天一個很有分量的藝術節上安排了展位,田臻不想耽誤他忙作品??墒撬趹ㄉ砩险娴奶娣恕墓卉囘\行線路很長,一座難求,所以他被迫練就了站著也能睡著的技能,這樣睡別的倒沒什么,只是在顛簸的路段上頭特別容易撞到東西。應川來接他就不同了。應川一手拉著扶手一手圈住他,他兩只手都得到了解放,抱著應川的腰,在一片嘈雜中聞著應川的味道,往往話都來不及多說幾句就會安心地睡過去。半夢半醒間,他能感覺到應川的吻輕輕壓在他的眼皮上。他忍不住想笑,有點癢,眼皮是,心也是。他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充實。工作要忙,應川要愛,爺爺要探望。他也在公司遇到過幾次爸爸,接到過一兩個他打來問近況的電話,互相之間依舊沒有太多話說,大部分的時間都彌漫著令他想掛電話的尷尬。他不知道要怎么化解,只能在心里默念應川說過的來日方長,不必勉強。“啊,我差點忘了,今天10號,發工資了??!”“這你都能忘?你對工資的虔誠之心去哪里了!”“就是,拿錢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啊同志?!?/br>“你忘都要忘了干嗎還記起來,干脆充作我們組的活動經費算了,先拿來連吃十頓火鍋?!?/br>“附議。這是為了懲罰你對工資沒有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