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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昴經常被抓去當參謀,只是謀著謀著師父就忍不住要念他,阿昴啊,先成家后立業是有道理的,你看應川和田臻這都閃婚了,你也可以考慮起來了,找個知根知底的好對象然后……弄得游昴連連感嘆,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游昴對他們結婚這件事情的態度似乎有所改變。應川不好具體形容這種改變,反正就像今天這樣,似乎無意地提起晚上田臻有幫朋友要給他辦派對,那幫朋友玩得比較瘋,恐怕田臻會被灌很多酒,到時候可能喝得都忘記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然后他才剛開口問了一句,游昴就迅速報上了開派對的地址。“你也太夸張了啊孫望明……”看著這片歌舞升平的繁榮景象,就算是田臻這樣見過世面的也不免有些目瞪口呆:“你這是辦春節晚會還是搞開業酬賓???”說話間眼前就有三四個專門表演雜技的演員在草坪上噴著火擺了個歡迎陣。田臻懷疑馬上就要有舞龍舞獅的隊伍進場來搶繡球了。“都跟你說了會有驚喜嘛,你等著,一會兒還有走鋼絲的?!睂O望明還挺得意。田臻震驚了,舞龍舞獅什么的,是他小看孫望明了:“韓秦呢?這些節目都是你一個人想的?”表演節目的演員穿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都完全是孫望明的風格,田臻猜韓秦最近大概很忙,沒來得及做質量管理。“哪呀,剛才草坪那兒耍雜技的都是他找的。時間太緊了,我跟他說必須要會噴火的那種,他專門找來的?!睂O望明拉著田臻往里頭走去找韓秦。田臻自我反省,他這陣子是太久沒和他們混了,差點忘了韓秦雖然自己品味還行,但對孫望明從來都是為虎作倀,助紂為虐,上回孫望明一時興起在包廂里搞小型賭場,據說好幾臺機器還是韓秦弄來的。孫望明回頭看田臻表情微妙:“你不喜歡?這樣多熱鬧??!哎對了,不是讓你攜家屬出席的嗎?家屬呢?”“他晚點過來?!庇侮臎]有什么消息過來,應該就是辦妥了。“干嗎還要分開過來???”“……你以為全世界人都像你啊,他有自己的事要忙的?!?/br>“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我也很忙的好不好,我完全是出于友情才百忙之中抽出空來,你真是……”兩個人說著話終于擠到韓秦邊上了,孫望明立刻找到靠山了:“讓韓秦評評理?!?/br>應川算有點明白游昴所說的,玩得比較瘋的意思了。他以為十一點出門過來差不多他們也該結束了,但是看眼前這片歡樂的海洋,根本是夜晚剛剛開始的樣子。有人告訴他,田臻可能去游泳池那邊放煙花了。于是應川往游泳池走,在激烈的電子音樂中,他路過在透明的箱子里表演柔術的演員,被幾個人圍著在跳鋼管舞的男孩子,穿著鮮艷的衣服戴著華麗的面具在噴火的人,甚至還有牽著大型貓科動物悠悠溜達的人??諝饫锲娈惖南阄?,愈發襯托出眼前的紙醉金迷。這紙醉金迷是田臻世界里的,應川懷疑他不該來這個地方。田臻沒想喝那么多來著,但孫望明叫來的人實在不少,左一杯右一杯的很快空杯子就多起來了。當孫望明特約來的跳艷舞的男孩子在一幫人的起哄聲中,坐到他身上來扭著腰磨蹭他還用身上的亮粉毀了他的衣服時,他心里只覺煩悶無比。應川怎么還沒來?游昴怎么辦的事情?應川最好快點出現……算了,應川干脆別出現了。喝下不知道又一個誰敬過來的酒之后,田臻感覺是有點大了,推開了身上不知道在跳什么的男孩子。“孫望明,我要去放煙花?!彼浀脤O望明說在泳池那里準備了可以放一晚上量的煙花的,但是說過要伺候他吃好玩好的家伙這會兒不知道跑到哪兒浪去了。田臻喊了幾聲不見他,也不見韓秦,有個之前只見過一次的男的湊過來攬著他肩膀說,田臻,我是陳非,你想去哪兒,我扶你去啊。田臻不耐煩地甩開了他的手,說了句滾,自己搖搖晃晃地往泳池走,什么陳飛陳走的,田少爺沒興趣,他是喝了不少,也有點暈,但還沒到醉翻了被人摸一把吃豆腐都不知道的地步,想撿他的尸,下輩子吧。意料之外,泳池邊并沒有在放煙花,雖然看起來煙花是沒少準備了??墒浅擞境亓硪贿?,蹲著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的田臻,這里沒有別的人,安靜的和應川走過來時一路看到的狂歡景象不像是在同一幢房子里。“田臻?!?/br>田臻沒有回應,依舊維持蹲著研究泳池的姿勢。應川又喊了一聲:“田臻!”這次田臻聽到了,抱著腿抬起頭來,看到是應川,先愣了一下,然后笑起來。“你在干什么?”應川問。“我在思考,這里會不會有打火機?!碧镎闆_著游泳池點了個頭,又指著身后的煙花把手攏在嘴邊做小喇叭狀:“我要把孫望明這沒義氣的家伙存的這些煙花全他媽點光!”思考游泳池里有沒有打火機?這是喝了多少。應川皺著眉想繞到他邊上去:“你別亂動,小心掉下去?!?/br>“我才不會?!碧镎楹懿环猓骸拔揖褪强纯蠢锩嬗袥]有打火機!”“……你好好蹲在那兒,等會兒我給你找打火機?!睉涌炝四_步,這破泳池太大了。“不要你找!我自己找的到!”說時遲那時快,田臻趕在應川過來之前,撲通一聲直接歪著栽進了水里。要是孫望明在這兒,一定又會忍不住感嘆,這真是個狼人??!“田臻??!”應川毫不猶豫地也跟著跳了下去。幸好這泳池大雖大,卻不是很深,應川很快就抓住了胡鬧著在劃水的小少爺,不由他抵抗地舉著他的腰把他弄回了池邊。田臻腳上的鞋子早在他跳下去的時候順到水里去了,應川看他在池邊坐穩了就想去給他撈鞋子,可是田臻哼了一聲,又把腳往水里放。應川在水里握住了他的腳腕:“還要鬧?”田臻本來想說是啊,你要怎么樣,但應川聲音不大,語氣卻是田臻從沒聽過的生氣,水里那么一泡,田臻多少比剛剛要清醒些,和應川對峙了幾秒后,田臻先撇開了腦袋。然后用沒被應川握住的另只腳撩起一陣水,來表達自己的不甘心。應川抹了把臉上的水沒說什么,見田臻全身濕透地扭著頭坐在池邊,因為氣溫低,很快就不自覺地輕微有些發抖。應川也從水里上來,找了兩塊毛巾,大的那塊披在田臻身上,小的那塊他拿在手里給田臻擦頭發。給田臻擦頭發的時候他倒還算配合,就是腳還放在水里胡亂踢著。應川揉著他的頭發,看他那雙眼睛在濕發間一個勁兒地瞅著自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