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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里,用合適的語氣,營造出一種兩廂情愿的氛圍,談妥條件,最后順利簽約,將應川這只比翼鳥喜提回家。總之,不該是這樣沒有任何鋪墊的,沒頭沒腦的……出師不利。都賴應川對他這個愛答不理的態度。應川沒有再繼續坯形,放下坯刀望著他。田臻一時更覺騎虎難下,可是話已經出了口,也沒可能讓應川瞬間失憶當沒聽到過。“我是說,和我假結婚……我們可以簽一份合同,詳細規定出雙方的責任義務,我會支付你優厚的報酬,或者你有別的要求我們也都可以談。你只需要和我維持表面的婚姻關系,私下里你和什么人交往,做什么事情我都不會管,當然,我和什么人交往做什么事情你也不能管……”田臻算是伶牙俐齒,可在應川的注視下這番話說得磕磕巴巴,自亂陣腳。他為自己根本不如預想那樣游刃有余而感到一陣氣悶。特別是此時應川看著他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像一名需要關愛的智力障礙人士。“你的意思是,你要包我?”應川問。“噯,不是,你別誤會,我對你沒有私人興趣,我不喜歡你這型的。但是沒辦法,我爺爺喜歡。他最近血壓不太好,醫生說受不得氣,又催我結婚催得緊……說白了我只是想花錢上你戶口本的配偶欄而已。除了偶爾需要回家陪我爺爺吃吃飯以外,平時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你可以放心?!睉▎柕钠降?,但田臻被他這個“包”的說法驚了,趕緊揮手解釋一堆自己對他沒有其他需求完全是迫于家里的關系,力證清白。“不行?!?/br>在這樣看了他足有一分鐘后吧,應川簡短說了兩個字,又握穩手中的坯刀低下頭繼續忙了。應川沒有被他這忽如其來的求婚給嚇到,也絲毫不關心他提出這樣要求的原因,像不過是拒絕了一頓晚餐的要求一樣,平靜而鎮定。田臻不太甘心。“……我真的會付你很多錢?!?/br>“嗯,不行?!?/br>“不是那種終身制的合同……”田臻在心里罵自己又說了蠢話,這還用得著說明嗎,終身制合同結婚那還算假結婚???那還不干脆把墓地買在哪兒要不要合葬寫進附加條款里去???他應該要多多強調這是一份美好的金錢交易,他們只是單純的雇傭關系才對!為什么整個套路都亂了?“嗯,就算只有一天也不行?!睉ㄕf。小王滿頭大汗地站在他家老板的房子里。才秋天啊,這兒居然已經開了地暖和中央空調,他站了十分鐘就感覺要被身上的衣服捂出痱子來了。而反觀面前在翻著他拿來的資料的田臻,穿著保暖性極好的家居服就罷了,腳上還套著皮毛一體的拖鞋,臉上干干凈凈,一點要出汗的意思都沒有。小王抬手擦了擦額頭想,這也算是天賦異稟了吧。“喻小寒欠了的這些錢最后還期是什么時候?”“應該是這個月底?!?/br>田臻點點頭。怪不得那天他說很缺錢了。只是就算他白天能找到份收入不錯的兼職,晚上再去會所玩命喝酒,按照這個金額和還款日期,也是沒可能還上的。“我知道了。東西放這里你先下班吧?!?/br>“好的少爺?!?/br>小王走了,田臻趴倒在沙發上繼續翻那堆資料。小王挺周到,除了經濟方面的情況外,還放了兩頁應川和喻小寒其他的一些背景資料。比如兩個人念過的學校,現在住的地方,以及,是在哪個孤兒院長大的……田臻是聽游昴講過,他們倆是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不過游昴估計這方面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提得很少。和出生沒多久就到了孤兒院的喻小寒不同,應川是十歲才去的。小王的資料上寫著,是因為母親重病去世后沒有其他親屬可以代為照顧他,所以被送去了社會福利機構。這兩個人是怎么混成游昴口中“當成弟弟來看”,自己眼中貌似是在談戀愛的關系的呢?田臻想著想著又想到那天應川說,不行,就算只有一天也不行的樣子。一天也不行哦,這么嚴格。嘁。恐怕喻小寒是沒有跟他講自己在外頭欠了那么多錢,要是他知道了,是會隨喻小寒去讓喻小寒自己暗無天日的還錢,還是會出手幫喻小寒還錢呢?田臻猜,他會幫。這種猜測不單單基于曾經聽游昴說過好幾回,關于“應川又去幫小害人精收拾爛攤子”的事,還有田臻自己見過應川幾次后的一個感覺。應川不是那種會扔著喻小寒不管的人。但是無論是喻小寒還是應川,他們的經濟情況清清楚楚地擺在小王查回來的這疊紙上,喻小寒還大四在讀,應川雖然在游爺爺門下學了挺久的手藝,并且最近已經有作品開始上展了,離可以賺大錢的藝術家畢竟還差著不小的距離。半個月時間內想要立即拿出上這么多錢來幫喻小寒填窟窿是沒可能了。說來喻小寒也是奇怪,看起來不像是個拎不清的笨蛋,怎么會欠下那么多網絡貸款的?賭博?**?這些網絡放貸的可不是講道理的,半個月之后他要是還不上,估計身邊的同學朋友就都要被sao擾到了。那以后在學校里還怎么做人。怎么辦呢,顯然現下非常需要一位有堅強經濟能力的人士來出手相助啊。田臻是很愿意的,條件也很簡單,就是借應川戶口本上配偶欄那里用用啦。想一想,其實為了拯救自己的小竹馬于水深火熱,委身一下金主也沒什么的嘛。田臻笑嘻嘻地攏了攏手上的紙。第九章田臻終于接了孫望明的電話。最近一周他都在為找個人簽合同結婚的事犯愁,也的確是好久沒在外頭見過十二點之后的月亮了,憋悶得很,剛好孫望明來約:“怎么回事啊田臻,這兩天這么難找,你再不出來,我三顧茅廬顧得茅廬都要感動到過來和我們喝酒了?!?/br>田臻笑著在電話里和他扯了兩句,在衣帽間里扔了家居服,選了套順眼的衣服換上,又挑了合適的配飾和鞋子,出門前還沒忘從噴了香水的空氣里走過。一切準備就緒,田少爺要來蒲啦。進了包廂,田臻差點以為孫望明是搬了個小型賭場過來,玩牌九玩骰子玩百家樂的都各有各的桌子。孫望明沒像上次那樣叫了些男孩子陪著,不僅是旁邊坐著看牌的,連在桌子后頭發牌的都是貨真價實的女孩子,而且個個明艷動人,姿色不凡。孫望明本身叼著煙在看牌,見田臻進來笑著招呼他:“田臻,快過來玩兩把!”“可以啊孫望明,東西齊全陣仗很大嘛?!?/br>“哈哈哈哈哈,這算什么??!你等會兒去那頭看看,我老婆還專門從拉斯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