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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相握著的手里,滿是恐慌的汗。“明白了嗎?就一周。我也不希望兩個玉雕似的寶貝兒在我這兒斷了胳膊少了腿兒的?!?/br>田臻努力屏蔽掉這些聽上去讓人心驚rou跳的話,閉上眼睛回想著大宅的花園,回想著爸爸mama,回想著爺爺,回想著最近一次他和田然在花園里玩?;叵胫麄凈[了別扭又很快和好,頭碰著頭睡在草地上小聲的說話。田然問他,弟弟,你會討厭我嗎?田臻笑著撞了田然一下,我怎么會討厭你,我喜歡你。我也喜歡你,弟弟。就算他像一個買一送一的贈品,就算所有人都會先看到田然才看到他,就算剛剛那樣一個危險的時刻mama聽到他的聲音喊的卻是田然的名字。田臻想,他也不會討厭田然。誰會討厭田然呢?田然聰明,機靈,活潑。何況,他們是雙胞胎呀。雙胞胎是特別的,他們和普通的兄弟姐妹不同,小的時候他在家里的草地上玩皮球摔了跤,還在房間里穿衣服的田然就會突然哭起來。從能感知到彼此的痛苦這點來說,他們是被劈開的同一個人,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依傍。所以槍聲響起的那個瞬間,田臻感覺到胸口的位置被一陣巨大的,不可逆轉的痛擊中了,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他等了幾秒,倒下去的卻不是他。田臻嚇傻了,手腳還被綁著,無法揭開眼睛上蒙著的布,四周嘈雜混亂的聲音他聽不見了,血液像被路過的風吹涼了一樣,在身體里冰冷地游走。偌大世間,忽然剩他孤身一人,他只能一遍遍在心里大聲喊著田然的名字。田然。第三章田臻打開車門往會所走。經理見是他來了,堆著笑熟門熟路地送他到了孫望明在這里固定的包廂。“啊田臻來啦!快進來?!?/br>“田臻,我聽說你和游昴辦的那個展很成功嘛!下次也帶帶我啊”“喲,那我們今天要為田臻慶祝一下了,第一次成功辦展??!孫望明,趕緊把你存的酒都端上來!”田臻接過遞到他眼前的杯子:“我就是借了個地兒給游昴,展是他辦的,沒我什么事兒?!北永锏木扑灰馑家馑嫉孛蛄艘豢?,在孫望明身邊坐下,伸出腿來擱在面前的茶幾上:“今天都什么節目???”孫望明笑著攬了攬他的肩膀:“今天哥哥帶你玩點新鮮的?!?/br>其實孫望明和田臻差不多大,但是田臻那張娃娃臉,輪廓柔和,五官漂亮,仿佛人如其名,一派天真乖巧。他們一群玩在一起的人都知道田臻向來驕縱,但對著這么張臉,雖然都算同齡人,大家總會不由自主產生一種他年紀特小是弟弟,應該讓著他的錯覺。孫望明第一次帶田臻去會所里玩的時候,田臻已經成年了,然而看他白凈幼嫩的臉浸在一片燈紅酒綠中,孫望明的良心還是閃過一絲不安,覺著自己給人家帶壞了。“什么新鮮的?”田臻話音剛落,韓秦推開包廂門進來,后頭還跟著幾個人,借著包廂里曖昧的燈光望去,都是穿著水手服的年輕女孩子,身上的短裙一律僅停在大腿的根部。田臻掃了一眼,立刻興趣缺缺,這就能算是新鮮的了?孫望明的業務能力最近有所下降。“什么時候到的?”韓秦先跟田臻打了個招呼,然后轉身把手上的車鑰匙扔到孫望明身上:“我是你司機還是你管家?以后這種事別找我?!?/br>幾個人一片哄笑,孫望明沒個正經地往韓秦肩上一靠:“哪能把你當司機當管家???我向來是把你當我老婆的嘛!”“哦?”韓秦伸手捏了捏孫望明的下巴:“當我是你老婆?”孫望明這人的臉皮厚得是子彈也打不穿的,一聽韓秦語氣危險,他馬上笑著做小伏低了:“說錯了說錯了,是我給你當老婆,行嗎?來來,你們把話筒給我拿過來,我要給我老公唱一首情歌賠禮道歉!”孫望明給他韓秦老公唱歌賠禮道歉,還排著隊站在門口的女孩子們便有眼力勁兒地散開了,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來。“給您點煙嗎?”田臻噙著笑搖搖頭,看著眼前的人,長得清純可愛小白兔一樣,倒挺招人,可惜性別不太合田臻少爺胃口。“叫什么名字?”對方淺淺一笑,報出了個名字。孫望明唱歌正唱得起勁,田臻沒有聽清楚那個名字。不過也無所謂,這種地方的女孩子,哪會用真名。“會喝酒?”田臻問。“會一些?!迸⒆雍茏杂X,先給田臻倒了酒才端起自己的杯子等著和田臻碰杯。兩個人距離近了,田臻瞧見她脖子里系著的choker樣式花紋都很別致,起了細看的興趣:“湊近點,給我看看你的這條choker?!?/br>“這個是訂做的,您覺得好看?”田臻看了會兒,忽然眼神一變,用手指挑著那條東西把人拉到了自己身上:“你是男孩子?!?/br>那條choker是用來擋喉結的。“是呀。今天來的都是男孩子?!睂Ψ姐读算?,有些僵硬地倚在他身上努力保持著笑容道。孫望明三首情歌終了,拋下話筒又要去鬧韓秦,正好和田臻的眼神在空氣里相遇了。孫望明對田臻發射了個wink。那意思田臻看得明白。怎么樣田臻?哥哥說話算話吧!說給你玩點新鮮的就給你玩點新鮮的。“您老開完屏了?”韓秦給賴在他邊上含著煙的孫望明點了火。“開完了。這位老公你說,田臻旁邊坐著的那個小玩意兒是不是今晚上最漂亮的?”孫望明吸了口煙,瞇著眼睛一邊上下打量人家一邊問韓秦。“得了吧,坐田臻邊上還能顯出多漂亮來?要不是我知道他是干嘛的,倆人坐一塊兒我都分不清誰嫖誰?!表n秦自己也翻出根煙來點上。孫望明咬著煙拍手大笑:“哎那你說,我們倆坐一塊兒,別人看我們像是誰嫖誰呢?”韓秦沉默了幾秒,然后在一片他倆制造出來的煙霧繚繞里也笑:“你不都自認是我老婆了嗎?我還用得著嫖你?”十二點已過,包廂里正是氣氛高漲的時候。可能是在這么一片水手服青春洋溢的刺激下,有人特別按奈不住要重回十七歲的沖動,提議今晚我們玩點純情的校園情侶游戲吧,比如什么咬巧克力棒啊,抱著人做蹲起啊,用嘴來傳紙巾啊等等,積分制比賽,輸的要認罰。前頭提的田臻聽著還勉強算正常,后面那些就越來越咸濕。不過反正不是他穿著輕飄飄的小裙子去坐別人大腿,玩玩游戲罷了無所謂。然而一個小時后,所有游戲結束,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