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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一起加在里頭,杖刑一百八,徒五年。 這罪名一念,底下的人都沸騰了。 “打一百多個板子,那……還能活嗎?幾十個就該受不了了吧?!” “肯定不能活了,判幾年還能有什么區別???!這也太狠了點!” “狠什么?虎毒不食子??!這個包侖生還說自己原配生的是一對怪胎呢,沒想到是直接將孩子殺了的!活該他被打死,還有這個劉婆婆,對兒媳婦兒可壞了!” “只是殺了女嬰,畢竟養不起,也沒法子,不至于這樣吧……” 然而最后這一句話一處,不少人轉頭盯著那說話的老太婆子。 “你不是女的?你娘生下來怎不將你殺了呢???” “這女娃娃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若是都被殺完了,你就算你生十個兒子,以后也得絕種!再說了,女孩子多貼心???我家里頭就是女娃娃,不知多孝順我呢!” “人家當官的都知道將閨女送去上學堂了,也就你們這些不懂律法的,還想著女孩浪費糧食!以為還是前朝那時候?。??” “……” 頓時有不少人指著那說錯話的人罵了出來。 當然,這么熱心的人,是司刑寺這邊費了心思找來的。 為的,自然是民聲。 被這幾個大嗓門一說,觀刑的人都不好意思說包侖生和包劉氏無辜了。 第749章 只是個開始 也有不少人順著幾個煽風點火的人,開始沖著刑臺上的三個人罵罵咧咧起來。 “行刑!”謝平崗十分干脆的喊了一聲。 緊接著,司刑寺刑官準備好了。 左右開弓,大板子抬了起來。 這么多個板子,甭說是一百多個數,就是七八十,恐怕打下來之后,這人也要死,所以也就無需在板子上再做手腳。 更何況,司刑寺的刑官,手法出奇的好。 “啪!”的一聲,第一個板子落了下去。 三人的嘴巴都被堵死了,人趴在那兒,瞬間,臉上睜紅,汗珠子瞬間就下來了,身體忍不住的扭動著,可被死死綁住,掙脫不開! “啪啪啪啪……” 那聲音如同暴雨冰雹一般落了下來。 越大,場面越靜。 現在這季節,一般都不執行死刑的……如今突然要把人活活打死,的確是已經聳人聽聞的大事兒! 當然,不僅僅只是場面嚇人而已。 更重要的是,這觀刑的人里頭,幾乎都是些做了父母公婆的人,里頭難免也有些曾經做過溺殺女娃的事兒…… 在這京城這種情況雖然不多,但還是有的。 眼睜睜看著前車之鑒被人活活打死,哪怕死了,都要將那杖刑打完,這畫面,怎能受得了。 人群里頭,有幾個嚇暈了。 還有些人,忍不住想起家中虧待的孫子或是女兒,也都心虛起來。 以前這里殺的都是些罪大惡極的兇徒,還是頭一回,罪犯的罪名是溺殺女嬰……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預兆? 是不是官府要嚴查了? 板子打完,當天,整個京城的風都變了。 有些懷孕的婦人忍不住松了口氣…… 剛嫁人的小婦人,又有幾個是那狠心陰毒之輩?多數都是逼不得已,經歷多了,這才會變得鐵石心腸,然后走上一輩人的老路。 而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兒,很多孕婦踏實了下來。 起碼不用擔心,自己的血rou孩子,一生下來就沒了命…… 便是以后日子苦些,也是能忍的。 司刑寺上頭坐著太子這么個監君,現在判下此案,是個人都知道,這事兒是太子默認的。 太子做事,總會被人找茬的。 只是這一次,竟和預料中不太一樣,京城官員,出奇的老實,竟沒有立即去宮中死諫去。 嚴家那邊,嚴大人忍不住感嘆道:“這種事兒……怕也只有太子敢做,便是當今圣上做太子的時候,也不會如此鐵直無懼的?!?/br> “爹,您這次千萬不要再去找太子的麻煩了,莫大師在的時候說得很清楚,那個欺負娘的陰魂,就是被那包家害死的!可以說,殺了那包家人,也是替娘親報仇!我們不能恩將仇報???!”嚴姑娘很是擔心。 “為父知道?!眹来笕它c了點頭,“旁的事,為父可以針對太子,可這事兒,太子是真沒錯,本朝人口雖比前朝多了不少,可這女子人數卻還是不夠多,許多地方男子娶不上妻,民風越來越差,太子這么一做,多少有些震懾的作用,最起碼兩三年之內,女嬰的數量能漲一漲?!?/br> 這一案子只是個開始。 他參太子,也不是一直盲目開口的。 比如之前莫妖道之事,那確實也是太子的行為過于惹眼了些。 如今這事兒,他服氣,沒別的話說。 第750章 下葬吧! 讓嚴大人震驚的事情其實不是太子,而是謝家。 太子這些年來辦事一向強硬,朝中大臣其實也都已經習慣了他的行事作風,可這謝家…… 沒想到,土匪出身,這做事竟如此端正,這等案件做得好了要受萬人褒揚,做不好……那會讓許多人罵這土匪濫殺無辜。 畢竟,溺殺女嬰都算是一種常態,常態之下,怎好判重罪? 這一次,嚴大人又沒出手。 背后觀望著的一干人等也都不敢貿然進宮了。 今年,他們已經參奏了太子好幾次,次次都沒有成功,如今連嚴大人都退縮了,可見如今不是針對太子的好時候。 太子快要成親了,如今陛下正高興呢,這個關頭,誰找晦氣都不成的。 若真想要扳倒太子,這些小事兒根本不成…… 京中大臣,出奇的安靜,謝平崗都等著別人鬧事兒,可結果……什么事兒都沒有! 心里還挺稀奇,太子倒是沒什么反應,一臉的平淡,似乎這心里也早有準備了。 “殿下……有件事兒……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敝芪底谝荒樇m結。 若是說了,那他就是背后告黑狀的小人,可若是不說,他覺得不太合適。 “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來這一套了?”當講不當講?若是不想說,那這話就不該起頭,起了還猶豫,想憋死誰呢? 周蔚宗訕訕一笑:“昨兒……屬下去謝家做客,正好瞧見,謝家辦喪事……” 趙玄璟面色一怔,也有些狐疑。 “這個喪事和別的不一樣……是假的,謝大人似乎是為了教導弟弟,將人關在棺材里了,非說謝平懷死了,另外還說謝大姑娘也……死了,那一個小院里,丫鬟下人都哭著說……大小姐,你死的好慘吶……” 最后一句話,周蔚宗還捏著腔,就如同唱戲一般。 趙玄璟表情有些詭異:“謝平崗這喜好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