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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扉,趙頊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右側,直接嚎了一聲! 然而外頭都沒人看他一眼! “叫我父王來!你們、你們快去寧北王府傳話!”趙頊之從未有過的慌亂,瞧見走過去的獄卒,直接大喊了一聲。 他另一只手無處可放,想去觸摸自己的傷口,可疼痛讓他的左右手也不停的顫抖。 臉上幾乎沒什么血色,原本那張好看的臉此刻也變得狼狽沒有一丁點可取之處。 獄卒嘆了口氣。 這些年,這專門負責皇族宗室的關押的牢獄幾乎都空了。 原因無它,便是宗室子弟都知道夾著尾巴做人,皇帝看似寬仁,可卻是個很講道理的。 這皇上一旦講道理,宗室那邊若是犯了錯,下場也不會太好。 早些年,先皇幼弟與皇上的親叔叔一起在城外玩樂,二人竟于鬧市之中縱馬,活活弄了一人,那人也不過就是一秀才而已,可此事鬧去了皇宮。 皇帝大怒,要對二人重罰。 因為二人皆是皇親,便再如何重懲,一般也不會傷及性命的。 無非不過是,反省、罰俸、補償受害者。 可那老皇叔太過猖狂,金殿上還大言不慚,皇帝一怒,直接將人賜死了! 整個乾元,這般直接賜死的皇族宗親還是頭一個! 至于那小王爺,因為年幼無知,所以當時沒要了命,而是被趕去封地過活了,這么多年,也沒被召入京城一次。 沒想到,眼下竟還有想不開的,還是寧北王的兒子。 這孩子出生的時候,莫不是忘記帶著腦子一起出來了? 第628章 養壞了 這獄卒瞧著趙頊之斷手還挺可憐,倒也不介意賣個人情,便也著人給寧北王府送個信。 不過此時寧北王已經往這邊來了。 沒一個時辰人就到了。 這地兒的牢獄可比普通天牢要舒坦多了,單獨一鐵窗子,里頭放的還是軟塌,雖無法和從前家里住的臥房相比,可也算不錯了。 寧北王手里拿了點烈酒過來,獄卒開了門,也讓他進去談。 “父王……”趙頊之眼淚真掉了下來。 王爺瞧著兒子這樣,嘆了口氣:“帶了些酒,你疼的時候喝些,也能舒坦些。哎,早知既然你何必當初???” 趙頊之淚眼朦朧的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父王,孩兒無辜??!” “無辜?頊兒,你是為父長子,你真覺得為父從未對你有過一丁點期待之情嗎?”寧北王搖了搖頭,“你這孩子,自小要強,小的時候,為父覺得你是被人夸得多了,等到長大多多些書,明了事理,便也不會再如此自負,可沒想到,你竟一直不改,甚至自負到與太子相提并論,如今,為父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當初就讓你在封地,不讓你來京了?!?/br> 趙頊之聽到這話,卻是不甘心:“父王!兒子沒錯啊,明明是太子嫉恨我!” 寧北王聞言,更加失望。 冷嗤了一聲:“蠢貨,你不過是一親王庶子!太子金尊玉貴,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太子嫉恨的?!你以為為父不懂你?!你就是仗著自個兒幼時與太子有幾分相似,所以總以為自己也如同太子一樣,高高在上!” 趙頊之臉上猙獰。 “你可還曾記得自己為何要處處學著太子處事???”寧北王突然又問了一聲。 趙頊之哪里能靜下心來想? “你還小的時候,有人冒犯了你,說你雖為長子,卻是個庶子,身份低賤,平白得了潑天的好處,為父當時很是不悅,你卻說,將來必好生向學,對得起這長子的身份!撐起我寧北王府!別人見你懂事知禮,又因著你聰明,所以才說你像太子!”寧北王想到過去,也是心痛。 那是這孩子還小,也就三四歲,那童言稚語讓人驚訝,且出自真心,并非別人所教。 前兩日太子找上門來,提前說了這事兒。 他也知道,自己這兒子是犯了大忌諱,太子已經是屢次給他顏面,如今不可能再放過了。 他心中生氣惱怒,將那側妃從廟里接了回來。 與她細談了一番。 這才知道,頊兒有如此大劫難,都是因為那女人壞事兒! 當年旁人提了頊之像太子,又因太子太過受寵,所以自家這側妃自那以后,便常常在兒子耳邊胡言亂語! 讓他處處和太子學! 甚至,還曾大言不慚的說出自己兒子比太子還要優秀的話來! 那側妃私下還打聽過太子喜好,太子喜歡的,便都要讓她兒子也學! 按照她的意思,皇上寵愛太子,必然會愛屋及烏,對頊之這個與太子相似的人,也必然會十分優待! 有了這因之后,外頭對頊之的評價也偏了。 這兒子一開始也是讓王妃撫養的,可王府內,人員簡單,所以也沒攔著他與親母見面! 所以真真被他那側妃養壞了! 第629章 瘋子 寧北王此刻后悔至極,早知今日,他便是去母留子,也不能讓那女人禍害了好好的一孩子! 而趙頊之如今已是什么都聽不下去。 他只知道,太子害了他! “父王……你替我報仇,我的胳膊沒了……”嘴里還嘀咕著。 寧北王臉色青紅難辨:“為父對你已是盡力了,你陷害太子,以皇上對太子的袒護,真會如此大方留你一條命嗎?你想想二殿下和三殿下,他們不尊兄長是個什么下場!何況是你一宗室庶子?!若非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便是將你凌遲處死,你也是活該的!” “這里頭,為父已經替你打點好了,雖被關著,吃喝不愁,你若覺得無聊,為父以后每隔一段時間,會著人給你送些書來,解解悶,但也只能如此了,另外……” 寧北王深深看了兒子一眼:“你母親,已經故去了?!?/br> 趙頊之震驚瞪著他。 “你也用不著怨恨別人,此事,是本王親手所做,那賤婦毀你一生,便賠你一命!” 說完,寧北王掃了一眼兒子手臂:“你本要納進門的那妾室,本王已經著人將人送回旬縣,你如今這樣,也用不著再禍害別人了?!?/br> 說完,寧北王離開了。 “父王!父王你別走!你救我出去啊父王!” “父王!我不是你兒子嗎???你為什么不管我了???” “……” 趙頊之一直手,撲過去,身子卻慣性砸在了地上,正好按到了那傷口,沒一會兒,這傷口又不停流血。 趙頊之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廢了。 從前他嘲笑太子是廢人,可太子那右手至少看上去是完好無損的! 甚至,也能拿些東西! 可他呢? 如今是整個胳膊都沒了! 父王也不要他了,他真的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