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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是隔了好幾年的,便是那風水師找別人擔了因果,可立這樣的煞陣也是需要耗費精力,所以他不能太過頻繁,否則就算有人擔著,他自己的命數也會受很大的影響?!敝x橋又補了一句。 這樣缺德的人,少不得要三弊五缺,命不好的。 李老太師渾身顫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難過的。 謝橋則將那裝著骸骨的木盒子放進了自己的竹筐里頭,上頭貼了一張黃符。 看了看天色,謝橋道:“天黑了,此地……不好多留?!?/br> “大師的意思是,等到晚上會有不干凈的東西?那……那螢火作案,會不會是陰魂作怪?”謝平崗連忙問道。 謝橋搖了搖頭:“便是有陰魂作案,主謀也必然是活人,若是陰靈殺人,可能會猝死、病死甚至是郁郁寡歡甚至意外而死,吊死的可能性不大?!?/br> “我只能說,這地兒煞氣這么重,進來的人若是心懷怨恨,很容易被陰魂利用而做出殺人之事,至于螢火……這東西不難解釋,這佛像里頭摻了骨粉,冒光正常的?!敝x橋又道。 她語氣淡淡的,可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人心肝忍不住顫抖。 再看佛像,只覺得毛骨悚然。 太子還好,早先也是瞧過陰魂,見過大世面的人了。 謝平崗壓根就缺了那害怕的神經,也沒什么反應。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眼神之中,多露出些擔憂害怕的神情。 “莫大師,為什么不等這里的陰魂出來之后,將它們滅了?”謝平崗一臉不解。 “你說的簡單?!敝x橋白了他一眼。 “這里……佛像十八個,又有煞陣,還有嬰靈,你們會什么?只能在旁邊站著……什么忙幫不上……”謝橋嫌棄又道。 說到這里,謝橋看了太子一眼,順便拍馬屁:“當然,殿下不一樣,龍血除晦,還會有點用的?!?/br> 趙玄璟嘴角一勾,微微自傲。 “我才暈過一場,現在身體實在吃不消,這兩日,白天過來,將煞氣削弱一些,等我準備充分了,再來滅了這里的臟東西!”謝橋一本正經,抬頭挺胸,也不讓人看出她心里的慫氣。 第575章 她好幼稚 謝橋這次的確是有些害怕。 就如同那龐羲元的陰魂一樣,此地的陰魂恐怕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必然是長相恐怖,氣勢嚇人的,這其他人壓根就瞧不見那些東西的模樣,不似她,要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臟東西撲到眼前來…… 之前那龐羲元還給她留下了陰影沒去掉呢,還是緩緩吧。 謝橋背著筐便要走。 李老太師一臉凝重,這會兒也帶著人準備離開。 可這李青俞才走到廟宇門口,那被拆了橫梁的大門頂上突然塌了,破舊的木頭沖著他的腦袋便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謝平崗眼疾手快,將人李青俞踹了出去,躲過一劫。 謝橋回頭:“雖然大兇,但還是有貴人在的,沒事兒莫怕?!?/br> “……”李青俞有點接受不了。 這謝平崗一腳踹在他的后腰上,他現在覺得整個腰部都麻了,太疼了! “大師,這兇數可解嗎?”李老太師是疼孫子的。 謝橋搖頭:“該他倒霉而已,受些驚嚇不要緊?!?/br> 這李家的墓有問題,現在雖然將那三刃煞和嬰靈骨頭拿走了,可這廟宇還在呢,對沖的情況依然存在,這李青俞身為李家人,又不像李老太師這樣,身有正氣百邪難侵,受點苦也是正常的。 李老太師嘆了口氣。 命能保住,那就成。 李青俞狼狽的爬起來,發現自己身上正好沾了那大黑狗的糞便…… 他出身不凡,自小到大,身上連點塵土都不見,哪里碰過這等東西?! 登時人便吐了。 謝橋樂了。 好歹是個男孩子,承受能力這么差那怎么行呢? 多吃點苦,有利于將來成長的。 謝平崗也哼哧笑了一聲,一臉嫌棄:“這都能吐?你這小子是面團捏的吧?想當年蠻子圍攻城墻的時候,老子還親手撈過屎糊在城墻上呢!如今不照樣該吃吃該喝喝?洗干凈不就成了?” 一開始,那蠻子攻城,一會兒云梯一會兒射箭的,城內能用的東西太少。 連這人糞都沒放過,一桶一桶的糊在墻上,惡臭難聞,也是給敵人進攻的時候增加難度。 “糞水澆田還能肥地呢,李小公子,如今開春了,正是耕種的好時候,您若是去莊子里的地頭瞧瞧,定能瞧見一大堆漚好的肥料,這瓜菜果蔬,都是澆了這東西長出來的,怎地?你不吃它呀?”謝橋也笑瞇瞇的補充說道。 趙玄璟看著這兄妹倆欺負人的樣,嘴角不自主的上揚起來。 謝平崗那就是塊耿直的大石頭,所說的話,完全就是無意。 謝橋可就不一樣了。 心眼多的都能裝得下上千只馬蜂了。 還挺會蜇人。 李青俞吐的更厲害了,李老太師雖然心疼孫子,但這個年輕人之間玩鬧而已,他并不在意。 況且剛才要不是這謝平崗一腳將人踹過去,他孫子這腦袋怕要被敲個大包。 李青俞吐完了,還得跟上大部隊。 走了一會兒,竟還瞧見田地了,謝橋還沒往跑到李青俞面前,指著那些糞堆,一臉慈祥的沖著他笑。 “殿下,您看著莫大師,還挺幼稚!”謝平崗沖著太子咧咧嘴。 第576章 撤了! 謝平崗覺著這莫大師和別的道士不一樣。 這天底下的道士,多是沉靜內斂之輩,又或是高高在上、仙仙欲飄。 而這莫大師,厲害的時候那的確是高深莫測讓人不敢靠近,可平日里,又精怪的很。 太子話少,此刻側頭往謝橋哪里看了一眼。 見李青俞一臉菜色,用懼怕的眼睛看著謝橋,他這心里莫名感覺滿足。 這孩子,就是受不得驚嚇。 就這樣,還想拜師湊近乎,美得他。 …… 這回去的路,走到一半,迎面竟遇到了老熟人。 趙頊之瞧見了太子,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走到太子車架前。 看似恭敬,實則面上帶著幾分蔑視的笑容:“聽聞殿下來旬縣破案了?不知可查出什么因果來?” 趙玄璟目光淡淡的掃了趙頊之一眼。 “殿下若是查不出來也是正常的,這案子有些年頭了,這次受害的讀書人尸體也早已下葬,并非殿下……無能?!壁w頊之笑著又道。 “周蔚宗?!壁w玄璟面上冷淡,叫了一聲。 周侍衛就在旁邊,連忙應了一聲。 “給他個教訓?!壁w玄璟語氣平緩,“若學不會說話,那就將這舌頭割了,回頭孤親自和寧北王解釋,他定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