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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又看手?! 一個大男人的手又什么好看的?! 不過想是這么想,可謝平崗還是老老實實的看了過去。 他努力的看,努力的盯,試圖瞧出幾分不同。 許是謝橋剛才說的太多了,這會兒謝平崗還真覺得……有一點詭異。 “這人的手不太像是讀書人的?!敝x平崗自己嘀咕了一聲,然后往回吸了口氣,“老子之前也見過那讀書人的手,因常年拿筆,手形會略有幾分變化?!?/br> “所以我懷疑他身份有問題,是合理的?!敝x橋點頭。 大哥畢竟是司刑寺的人,還是有些腦子的。 “可若污蔑一個舉子,尤其還是在春闈之前,這罪名也不小?!敝x平崗一臉嚴肅。 “所以我只說這是個機會?!敝x橋語氣變淡了幾分。 謝平崗發現,他這妹子很善變。 在剛才分析所有事情的時候,謝橋就像是一個刺猬,豎起了所有的刺,眼中都帶著幾分精芒,氣勢都有幾分嚇人,而此刻,瞬間又成了個毛茸茸的小兔子一般,無害得很。 “老子想想?!敝x平崗有些猶豫。 “快點!下面的人還等著你呢?!敝x橋將謝平崗剛才的話又還了回去。 謝平崗拳頭一攥,差點沒掄過來。 他努力想了想幾次見到底下那男人的場面,一點點回憶是否哪里有些不對。 這想著想著,臉色也越發沉重起來。 最后站了起來,想樓下走去。 他一步一步靠近了那人,走到他身后,那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后,竟然能從懷里掏出一個軟鞭子,將脖子勒住,拽著人就往外頭走! “大少爺真……真抓人了???”春兒都驚呆了。 “你要相信我,大哥又要走運了?!敝x橋眉眼一彎。 她哪里就克親了? 瞧瞧,這不是旺得很嗎? 那人被綁了脖子,只能跟著謝平崗走,一路邊掙扎,因著此人小有名氣,很快便有人認了出來。 謝平崗前腳將人弄去了司刑寺,后腳便有人敲鼓替這被抓的人伸冤。 這讀書人,叫溫蘭成。 趙玄璟很快便得知謝平崗抓了個舉子,趕到司刑寺的時候,這司刑寺外頭已經占了不少因不滿而抗議的人。 而這會兒,謝平崗竟直接將人綁了起來,面前放著大刑,隨時準備上身。 “老子早就瞧你小子不像是讀書人了,你招不招?要是不招,小心肚皮開花?!敝x平崗兇悍的很。 第495章 哆嗦什么 謝平崗才要上刑,頂頭上司也來了。 看著謝平崗抓的人,都快氣死了:“謝平崗!你抓的這是什么人你清楚嗎???此人是馬上要應試的舉子!” “下官知道,所以才抓得他,我懷疑他是冒充的!”謝平崗一臉鎮定。 抓都抓了,不管怎么樣,必須要審出個結果來。 若是冤枉了他,腦袋他拿去好了。 而且他既然敢抓,那肯定不只是因為謝橋說的那些話,而是他自己也想到了許多不正常的地方。 比如初次見面,是在青樓里頭,那時候這個溫蘭成將新作的詩詞送給那些姑娘們,那幾個姑娘們一臉崇拜的看著他,有開口問了一聲那詞是什么意思,他說的是什么? 他當時講解的表情,就像是…… 就像是他背書的時候一樣! 一點都不生動,且,偶有停頓! 而他也見過其他讀書人聊自己所作詩詞時的狀態,那一個個的,就像是吃了春、藥一樣,滔滔不絕,自信不已! 便是十分內斂之人,那眉眼之間,也會透露出幾分癡狂模樣。 這人明顯和其他讀書人不同! 還有就是,早先一起喝酒,這人讓人上了一壺茶水。 那茶水燙著手了,他除了吃痛之外,竟沒有露出絲毫擔心的樣子…… 沒幾日就要春闈,正常舉子對自己的雙手都是十分重視的,他卻完全不在意,天氣寒冷,他那雙手凍的通紅也不知躲藏…… 這種種情況…… 再加上謝橋所說的那些問題,才會讓他敢將人抓過來。 只是,這些東西說出來也沒用,因為只是他單方面的感覺而已,上峰只會覺得他瘋了。 “快將人放了,現在外頭都亂成什么樣了,你準備明兒被人參上朝堂嗎???”上峰又道。 對于謝平崗,他不甚敢惹,畢竟人家背后有太子撐腰。 剛想到太子,太子來了。 他金絲玄靴邁進了這刑房,看一眼謝平崗,道:“此人何罪?” 謝平崗在太子面前,收斂得很:“殿下,這人舉止與普通讀書人不一樣,所以下官將他抓過來盤問盤問?!?/br> 趙玄璟點了點頭。 然后看著面前的溫蘭成,道:“遠山長,云山亂,曉山青。對下聯?!?/br> “……”半晌,這綁著的人不說話。 “文賢集第三篇,背?!壁w玄璟又道。 “……”對面這人,還是沒聲,張了張嘴巴,卻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趙玄璟哼了一聲:“很好,謝卿真是好眼力,將這人好好盤問清楚,即便不是冒充身份,也定然是個考場上弄虛作假的草包,若一個時辰內不交代,就將這手指頭一根一根剁下來給他當飯吃,兩日之內還死熬著,那就腦子砍了塞在肚子里,扔去喂狼?!?/br> “……”旁邊的官員臉哆嗦了一下。 “哎!”謝平崗立即興奮的應著。 他剛才也正想著讓人那幾本書來,讓這人好好背清楚呢! 還是太子腦子好使,不用書本就能直接提問,厲害! “殿下……”那官員有些為難。 “你哆嗦什么?有孤在,自會護爾等平安?!壁w玄璟臉色平淡,目光幽深的掃了那犯人一眼。 第496章 禍國殃民 這舉子的事情一出,那些個早就看不慣太子的人也開始行動了。 進宮的進宮,寫折子的寫折子。 都忙。 當然,謝平崗也是被參的人之一。 第二天一大早,趙玄璟立即就被宣進了宮,還連帶著謝平崗。 謝平崗作為一個六品小官,壓根就沒資格上朝堂,這還是頭一回。 往那朝堂上一跪,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地兒,倒也不慫,規規整整的跪下,行禮之時,中氣十足,未曾見到半點心虛。 “陛下,這謝平崗不問青紅皂白便抓了那舉子,可憐那舉子孤身一人赴考,無父無母無兄弟,要不是他才學斐然讓人有些印象,如今這人便是死在司刑寺里頭,也沒人替他做主!”一大臣站了出來,“請陛下為那溫蘭成做主!還他清白,嚴懲兇手!” “這舉子都是國之棟梁,豈容他如此侮辱?!陛下,這謝平崗匪性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