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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那街上,整條街,好多好多走路腳不沾地的東西! 衛父是個大男人,還能撐得住,但也覺得腿腳打軟,立即將頭低了下去,拽進了妻子的手。 因著怕出事,所以今日沒敢讓兒子們過來…… “我、我們這段時間,還是去作坊里住吧……”衛父聲音也有些抖。 萬一將這些臟東西帶回家就不好了,影響兒孫吶! 衛母哆嗦嗦的點了點頭。 這二人態度太奇怪,陰魂也是會好奇的,不免都多看了幾眼,甚至還有的,飄到了二人身邊,嚇得他們是魂不附體,都要暈了。 謝橋也給了護身符,但那黃符可以讓他們不受到引起的襲擊,但可阻止不了陰魂看著他們、盯著他們。 而且…… 謝橋今日,也是自顧不暇。 寒衣節,不止有底下上來的魂,還有那些在人間飄蕩許久的魂魄,會四處尋吃食。 比如,餓死魂,這個時候最多了,他們會蹭吃蹭喝,若是蹭不到,那脾氣不好的,沒準還會纏上某個人家,導致這家人倒霉一陣子。 而謝橋…… 這會兒再多的符,也沒用。 她慌。 度魂魄是必須的,如今做完這些事兒,謝橋也準備找個地方躲起來。 思來想去,書院最好,陽氣盛…… 她會回后院,卸了莫初聲的妝,換上一身極為樸素的衣服,甚至連這衣服的材質看上去都十分一般,她怕有些陰魂覺得她的衣服好看而盯上她。 腰間,掛了一個小桃木劍,還有一個小荷包,荷包里頭是放的是個神仙畫像,脖子上掛著狗牙墜,手腕上,用朱砂在肌膚上給自己畫了符文,另外佩戴了雕刻著辟邪神獸的玉鐲子,還有頭發里頭也用了桃木簪…… 懷里還揣著不少東西。 即便如此,謝橋還是十分緊張。 望運樓里頭倒是有不少法器,但有些就是普通的保家宅平安的東西,根本不管用。 她又不能一直在這里開壇做法,眼下法事一停,用不了多久,這地兒的氣場就會引很多怪東西過來了。 謝橋來的時候,還是清晨雞啼,那時候街道上還算干凈。 這會兒不一樣了。 已經有許多人家擺出了祭祀的食物,陰魂只會越來越多。 做好心理準備,謝橋吐了口氣,從望運樓的后門出去。 迎面,謝橋就險些撞上一魂,那魂竟還穿著大紅衣服,嚇得謝橋心里一個激靈,連忙裝作沒看見一般,僵硬的腳步,上了后頭的小轎子。 然而…… 那魂跟上來了。 坐在謝橋旁邊! 她雙手捧著毫無意義的書本,低著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那魂卻湊得很近,一雙血紅的眼睛透過帷帽看著她。 第225章 大豬蹄子 這是謝橋來京之后,第一個往生日,所以謝橋這心里也直打鼓。 從前就算是送靈魂往生,也是在道觀進行,解決大事兒之后,躲在道觀里頭,偶有幾個厲害些的找上門來,但問題都不大。 哪里像現在。 謝橋故作鎮定的給書本翻頁。 “真好看呀,我當初要是有這么好看,那個沒良心的,怎么會拋棄我找別人呢……”那女子吹口氣兒,謝橋的臉看的更清楚了,幽幽怨怨的說道。 “……”謝橋眼皮一跳。 這女魂的想法有些危險…… 一般看中她皮囊的人,都想上她的身! 而且這女魂一看就不是下頭上來的,肯定是孤魂,這種魂不講道理的。 果然,謝橋才這么想,那女魂竟突然沖著謝橋沖了過來,似乎是要直接上身,然而碰到謝橋之后,瞬間被彈了出去。 身上火燒火燎冒著煙,整個魂都抽搐了兩下,然后虛弱的罵道:“你這人有病吧!身上竟然帶著這么多辟邪的東西!” 謝橋裝作沒聽見。 不過,她能感受到,自己懷里熱乎乎的,估摸著廢了好幾張符。 女魂恨恨的瞪了她兩眼,有些不甘心的飄走了。 謝橋松了口氣。 這女魂是走了,但謝橋坐在這轎子里還是沒安全下來,時不時便有魂旁若無人的從她的轎子里頭穿過去。 有些好看的魂,也就罷了。 可這大多數的魂,都難以入目! “嘿嘿嘿嘿……嘖嘖,還有個小姑娘呢,哎,可惜了,哥哥我若是還活著,肯定將你娶回家?!闭f著,伸手往謝橋肩膀上一搭。 才碰到,手糊了。 謝橋心疼的想著懷里的符。 得,又少一張。 這可都是她廢寢忘食拼命畫出來的啊,這些個野生魂,仗著今日陰氣盛,一點規矩都不講,這么不要臉的事情都做! 那色魂捂著手,表情痛苦又詭異:“你這也太黑心了,我就碰一下,至于要這么狠么?我的手啊……這得吃多少香燭才能補回來……” 說著,委屈走了。 謝橋翻了個白眼。 她還委屈呢,今日穿成這樣,她已經夠小心了,竟然還湊上來! 要不是怕引起周邊陰魂的注意,她一定將那豬蹄子收了!全都收了! 謝橋氣哼哼的,臉色也不好看,磨著牙忍耐,晃晃悠悠,然而轎子走到一半,轎夫腳下一軟,扭著了。 整個轎子晃蕩了一下,謝橋連忙穩住。 等她下轎一看,正瞧見一個小家伙沖著轎夫呲牙咧嘴,腫脹的身體看上去有些詭異,泛白的眼珠突出嚇人,咧著的笑容更讓人汗毛直立。 這一瞬間,謝橋覺得自己后背一涼。 “真好玩!”那小家伙還拍著手。 轎夫回頭看著謝橋,無奈道:“姑娘,我這腳扭著了,有點使不上力,您看我去叫個旁人來,成嗎……” 這轎夫是謝橋讓掌柜找過來的,畢竟自己今兒出門早,不好用家里的馬車。 “我知道了?!敝x橋也不好為難人。 謝橋無奈,左右瞧了瞧,發現如今才走到一半,干脆抬腳進了最近的酒樓。 第226章 魂中敗類 酒樓之中熱鬧至極,竟還舉辦了詩會,許多文人站在那里,相互吹噓點評。 謝橋默默低頭。 “這個人的詩狗屁不通,還想考舉子?沒門!” “庸俗、庸俗!雖說他寫的東西的確不怎么樣,可你怎能口吐臟言?簡直是污了我等的耳朵!” “我這短短一生,真是遺憾頗深吶,若我還活著,哪里有這些人出風頭的機會?” “……” 謝橋聽著刺耳。 麻利的要了個包間。 立即上樓,然而才踏上樓梯,一股陰風吹過,頭上帷帽拽都拽不住,直接掀開了。 “……”謝橋都懵了。 “一看身形便知是個佳人,果真如此,果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