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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也松了口氣,那幾匹馬實在不好照看,偏偏品種又好,遛馬的時候常有意外發生,若是這謝橋能管得住,那就再好不過了。 謝橋這邊喜不自勝,而練武場那邊圍了一大堆的人。 都看著孟極方給太子牽馬。 時快時慢,時走時跑,累得是滿頭大汗,這練武場又極大,一百圈……跑完他得累死。 太子坐在馬背上,看上去還有些悠然自得,那冷漠的樣子,讓不少人心中都懼得慌。 孟極方是何人吶…… 四殿下外家親表弟,在這書院向來是無人敢惹,如今竟被太子折磨成這樣…… 可憐呢! 謝橋做完活便走了,也沒注意這書院里的情況。 她還要回家抄書,時間急得很。 而馬廄這邊,只剩下夏雅云。 謝橋走后,天色一點一點暗了下來,夏雅云直接崩潰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因正在給馬兒洗澡,所以整個人就在馬的身側。 那馬兒突然有些煩躁的跺了跺腳,屁、股一挪,一坨新鮮的馬糞落了下來。 直接砸在了夏雅云的腦袋上,熱乎乎的溫度,瞬間讓夏雅云瘋了! “啊啊啊??!” 瘋狂的尖叫聲席卷整個馬廄,夏雅云直接沖了出去。 管事攔都攔不住…… 只可惜,這一幕謝橋沒看到,若是瞧見了…… 肯定要捂著肚子坐在那里大笑半個時辰! …… 而此刻謝橋在認認真真的抄書,整個謝家,氣氛還有些凝重。 她沒去主院,但主院這邊還是聚滿了人。 裴婉月也放學歸來,這會兒也都被叫了過來,就站在了謝平懷被掛起的那顆樹下。 謝平崗掃著眾人,包括他爹,面上冷硬道:“謝平懷,再給你一次機會,這玉你塞哪兒去了?!” 第123章 殺雞儆猴 謝平懷是真無奈。 他被綁了一天了,渾身都發緊,特別的難受,而此刻,他大哥手里竟然還拿著鞭子。 隨時都要打過來的樣子,他真的是太慘了! 聲音都有些啞,硬著頭皮說道:“大哥,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沒丟沒丟!是被人偷走的!” 裴婉月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大哥,不就是一塊玉么……怎么這么對弟弟呀……” “裴meimei可看到過大妹給平懷的玉?”謝平崗聲音可怕。 盧氏只覺得腿腳打軟。 尤其是看到謝平崗拿著鞭子的樣子,更是嚇得不輕。 她記得早些年,有奴仆背主,就被謝平崗活活打死了……打死人的時候,謝平崗可年輕了,才十七八歲。 “沒、沒有?!迸嵬裨逻B忙搖頭。 盧氏心跳的厲害,拽著裴婉月的手,嘴角干澀道:“她、她哪能看得到?平懷是個男孩子,月兒又不可能進他的屋子……” 謝平崗看了盧氏一眼,陰陰沉沉的。 謝牛山知道大兒子現在生氣,也不敢胡亂摻和,特別慫的站在旁邊。 “沒有就好?!敝x平崗依舊冷漠,然后將鞭子抬了起來,“既然都沒看到,那就是謝平懷自己看顧不利,今兒該問的也問了,仍沒個頭緒,可事兒總得有個人扛著,爹不扛娘不扛,那就他自己來?!?/br> 說著,突然“啪”的一聲,真的甩在了謝平懷的腿上! 瞬間,謝平懷疼的呲牙咧嘴,嗷嗷大叫。 “大哥你要殺了我???我真的冤枉??!”謝平懷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腿上火辣辣的。 謝牛山眼皮一跳。 他才不扛呢,真要打起來,他也打不過兒子???小兒子……吃點苦就吃點苦吧,不吃苦的那是男人嗎? 家人觀刑,謝平崗竟真變態的打了謝平懷十鞭子。 打完之后,這才讓人將他放下來。 整個院子里,安靜的一根雞毛的聲音都聽得見。 “明兒繼續吊著,好好反省反省?!敝x平崗一點情面都不講,兇起謝平懷,就像是面對著仇人一樣,冷得讓人發指。 謝平懷被人抬回屋子上藥。 才各自散了。 盧氏拽著裴婉月回了屋子,一進門,立即將門關上,外頭丫鬟守的嚴嚴實實的。 裴婉月渾身發涼:“大、大哥、怎么能真打人……打、打出個好歹來,怎么辦……” “怎么辦?受著唄!那小子一向就是沒有分寸的,別說是平懷了,就是他爹,真要犯了什么不該犯的錯,那沒準也敢動手的!”盧氏白著臉,“而且你以為他那是打平懷嗎?那是殺雞儆猴呢!” 裴婉月一聽,震驚的抬頭:“娘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這心里肯定是在懷疑你!讓你看著平懷受罰,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將來都不敢再犯同樣的錯!”盧氏立即又道。 裴婉月雙手瞬間緊攥,渾身發抖。 “月兒,你和娘說,這事兒……到底是不是你?”盧氏問道。 裴婉月渾身一怔,有些難堪:“娘,你帶我來京城,就是懷疑我是個小偷的嗎?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第124章 誰稀罕 裴婉月心傷一說,盧氏心生愧疚。 “娘不是懷疑你,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家里,你惹誰我都能護著你,可唯獨謝平崗不行,娘也怕他,別看他這人粗壯看著魯莽,實際上他比你謝伯伯聰慧多了,又是在司刑寺做事的,查過的案子也有不少了,你若真的犯了錯,怕瞞不過他!”盧氏立即解釋道。 裴婉月微微低著頭。 “我沒做?!迸嵬裨乱啦徽J,“誰說要靠玉還有你們的施舍才能去皇家書院了!我自己想到法子了,才用不著、用不著去偷呢……” “你說什么?”盧氏一愣。 “我說我想到法子了?!迸嵬裨掠值?。 可她這么一說,盧氏就更懷疑了。 女兒才來這里多久?哪來的法子? “娘,我在古蘭書院也認識一些人,其中有個女孩子的姑父是個三品官,她和我說過了,如果我真的想去皇家書院,可以讓他姑父給我一封舉薦信的!娘,我不用交錢了,哪怕我不是謝家的人,我也能去了!”裴婉月眼神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盧氏卻聽得發懵。 三品官,那是比她男人還要高的官職。 “既然這官員還能舉薦,那為什么不舉薦親戚,比如你說的那個小姑娘呢?”盧氏抓到了重點。 裴婉月臉色一白:“我那個朋友根本不想去皇家書院,所以才想將信讓給我的……” “你是不是……偷拿著玉和人家交換條件了???”盧氏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平崗說過,這玉可以拜皇家書院任何一個人為師,數不清的人想要,你說,你是不是將玉送給別人拜師,你換一個進書院的名額了?!” 裴婉月咬咬牙:“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