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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庫房,瓷器寶石擺設物件放藏寶閣,書畫典籍放藏書閣,藏書閣也有好幾個門,越往內門走,里頭的東西就越珍貴。 那地兒是里三層外三層的被人看管著,保證不會失竊甚至失火。 第72章 空谷院 徐冕的態度特別激動,讓大家伙十分好奇。 “徐先生,到底是什么寶貝?你也打開讓我們看看呀???”有人嚷嚷了一聲。 特地過來看熱鬧的,結果竟然不讓他們開開眼?! “有你們什么事兒?馬上鐘就要響了,還不快快上課去!若是遲了,先生還不罰你們?!”徐冕直接嚷嚷著,然后將手里的東西拿得更緊了。 云危先生的大作??! 云危先生可是個世外高人,流傳的畫作并不多,可每一幅都特別的珍貴,如今書院這邊也只收藏了一副道士醉酒圖而已,那副畫不大,可意境特別不一般。 那畫中的道士表面看上去與普通人沒什么區別,甚至還是個酒鬼,可仔細看去,卻有著幾分看透塵世的滄桑之感。 將這道士的瀟灑、堪透與悠然畫得淋漓盡致。 還有他的字體,好似游龍飛鳳,又若巨雷狂風,透著一股子濃厚的狂雋驚人之態! 沒有幾十年功底,哪能如此? 如此大師,恐已經垂垂老矣,這畫作能收一副是一副了,將來都是流傳千古的好東西! “先生,我在什么班?”謝橋問道。 徐冕高興的差點忘了。 被謝橋一提醒,連忙道:“你是日字排行的瓊花院,聽說你自小長在道觀,怕底子不好,這個班比較適合你?!?/br> 謝橋微微蹙眉,但還不知這瓊花院如何,所以她也只點頭應著。 緊接著,便是徐先生將幾個新生領去各自的學堂了。 一到學堂,謝橋愣了。 整個學堂里…… 怎么說呢,都是些十來歲的小姑娘,一個及笄的都沒有。 雖然她沒準備交朋友,可周邊都是些小孩子,她一個人多惹眼? “先生,我可否與同齡人一處?”謝橋問道。 “倒是也能,只是與你一般大的人大多都在這書院學了好幾年了,她們底子好,而且書院這邊要求也高,這個班不一樣,要求會低一些的?!毙烀岬昧撕脰|西,這會兒出奇的有耐心,聲音都特別的柔和。 “沒關系的?!敝x橋道。 “好吧。那邊先送你去那邊,若是跟不上,再回來也行?!毙烀岷谜f話的很。 說著,謝橋又成了空谷院的了。 這一路,聽著其他幾個小姑娘聊天,她也將這書院的班級制度摸透了。 乾坤日月、甲乙丙丁,這是大排行,與身份有關系。 比如她,是四品官嫡長女,所以到了日字班。 這大排行后頭,還有五個小排行。 以花排名。 第一位牡丹院,第二位空谷院,第三位黃菊院,第四位瓊花院,第五位海棠院。 徐冕雖然點頭將她往前提了提,但也只是去了空谷院,因為牡丹班那邊,想進去,是要考核的,那里頭,都是有特長的才女,人數也少。 走后門也進不去。 之前那瓊花院,院子里就一棵瓊花樹,沒什么特別的。 可往這空谷院來,真就不一樣了。 這院子四周竟種滿了各種蘭花,香氣四溢,與眾不同。 謝橋看了幾眼,這才走進去,找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坐下來。 但即便不顯眼,也引來不少人注意。 這里可是空谷院,幾乎不來新人的。 第73章 是非 眾人對謝橋萬分好奇,時不時回頭看幾下。 這會兒知道謝橋身份的人還不多,不過相互一打聽,便都清楚了! 一瞬間,謝橋周邊的位置…… 空了。 “這就是那個土匪家的小姐???徐先生怎么會讓她來我們空谷院?”有人嘀嘀咕咕說道。 “她meimei不是在海棠院么?都是土匪生的,她的才學能跟得上咱們?” “我剛才看了她一眼,她不會讓她哥哥找我麻煩吧?” 這么一說,大家伙都更緊張了。 謝橋沒聽見這些聲音,這會兒正看著自己領(買)回來的書。 到底是空谷院,學得東西和瓊花院那邊不一樣,瓊花院那邊還在些啟蒙書籍,但這邊……已經講到了。 四書五經、雜論、賢集、世范、史書,這一類屬于必修課。 每個班會安排一個夫子講課,每天最低要講兩個時辰。 比如謝橋的第一堂課,講的就是,里頭主要是一些為人處世、治家睦親的內容,這課顯然是針對女子來安排的。 這是文必修,還有武必修,是騎射和投壺。 剩下還有可以隨便選的課程,比如茶道、花道、琴棋書畫、樂理、算數、女紅、甚至廚藝,更激烈些的,便是捶丸、蹴鞠這種比較疲累的活動。 這些都是路上,徐先生說的,還給了她一個小冊子。 這小冊子里頭寫的是各科開課時間以及先生的名諱。 這么多能學的東西,真是看花了謝橋的眼。 沒一會兒,鐘聲敲響,先生進來了。 必修課的先生姓呂,世家出身,桃李天下,算是這空谷院所有學生的負責人。 他一身白色長袍,年紀約摸有六十歲左右,長胡子飄飄,看上去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而且還頗有威嚴。 “擠在一起聽課成什么樣子?各回各自的位置上去?!眳卫舷壬贿M門,目光一抬,掃了屋子一眼,然后語氣平緩的說道。 然而卻讓所有學生都靜了下來,縮著頭不敢吭聲。 過了片刻,一女子站了起來,客客氣氣的說道:“先生……謝大人曾做過土匪,所以……” 不敢和她坐的太近,寧愿擠著! “君子四道:其行有恭、其事上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義是什么意思?”呂老先生坐在那里,竟突然開口問道。 那女孩子一愣,隨后磕磕巴巴:“行為莊重、侍奉君主恭敬、于百姓有恩惠,役使百姓合乎情理,有此四道便可稱之為君子?!?/br> “是了,謝大人過往有錯,然有錯已改,國有危難之時挺身而出,便是個義士,如今做了官,做事妥當,也不見有不妥的行為,皇上安排之事做的不錯,也不見對百姓有壓迫,如此便是個好官良官,與君子無異,從前做過土匪有什么要緊?” 呂老先生直言,說完,又道:“靜坐獨思自己過,閑談莫論他人非,都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此話一出,那些個挪了地兒的,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又坐了回來。 謝橋挺驚訝,沒想到這先生竟有如此胸懷。 她爹當官都有五六年了,可瞧著混得還是不如意,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