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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當。 “既是嫡長女,那便可了,還請謝姑娘那邊排隊等候,謝大人先去外面吧?!毕壬f道。 謝牛山有些擔心的看了謝橋一眼。 “別緊張,不會讀的就蒙,你meimei就是這么過來的?!敝x牛山臨走前提醒了一句。 “好?!敝x橋厚著臉皮應道。 與謝牛山說話,不能帶腦子。 告訴他自己有把握完全不用cao心,他恐怕還會以為自己瘋了。 也是,她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當然不相信自己能生出一個有本事的閨女。 第56章 略懂 其他人看著這父女倆的樣子,都忍不住鄙夷起來。 尤其是先生,心里升起一些怒意。 這家人就是用皇家書院的名頭給自己找好處的,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讀書! 這種人來了書院,那就是侮辱了書院的名頭??! 先生一臉嚴肅,有些生氣。 這入門考核壓根就不難,只要不是個傻的,幾乎都能過,可現在瞧著這謝牛山,先生心頭一冷。 謝牛山一走,謝橋便感覺到這先生散發出來的冷意。 “皇家書院不比其他地方,來了這里的人,就算是皇子皇孫,也要遵守規矩,要以讀書進學為己任,若是偷jian?;?,試圖借用皇家書院的名聲來為自己騙取一門姻緣,這種人,趁早滾出去!”先生冷言冷語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雖然沒看著謝橋的方向,但聽到這話的人,幾乎無一不意有所指的盯著謝橋。 謝橋有些頭疼。 她這是沒進書院,就被人嫌棄了? 她這親爹…… 上輩子是與她結了仇吧?所以才這么坑她。 謝橋能在莫凌子這樣不可靠的道士手底下活得好好的,本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這會兒,她不慌。 裝作沒看見,低著頭,慢悠悠等著,看上去不怎么上心。 可在這先生眼里,只覺得這姑娘頑固不化,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更氣了。 “想要進皇家書院,除了身份和財富,還要你們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好,現在所有人進行簡單考核?!毕壬事曊f道。 說著,所有前來報名的人全部進了一間學堂。 這學室十分寬敞,四面都有大窗,這會兒全部打開,進去之后,里頭也涼絲絲的,不似院子里頭還有幾分悶熱。 每人都尋個桌子坐了下來。 此次報名的一共有八個人。 謝橋年紀最大,其他都是十來歲的小蘿卜頭。 有的怯生生的,有些則特別活潑。 沒一會兒,有書童給每個人都送來了幾張紙。 “你們家中都是有身份的,所以進學要比普通人容易許多,可基礎的東西還是要懂的,所以從現在開始,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將眼前的文章背誦,時間到了之后,再默寫下來?!毕壬值?。 他能掌管入門招生,自然也不是平頭百姓,而是身有功名。 即便是臨時改變了規則,也不會有人多言。 此刻他這話一說,小蘿卜頭們一陣怨聲載道。 外頭還有不少湊熱鬧的學生趴著窗子偷看。 “這是被那個謝大小姐連累了吧?一個時辰背一篇文章不難,可要默寫下來,對他們來講,還是有點難度的?!蓖忸^有人幸災樂禍道。 這文章足足三張紙這么多呢。 謝橋手里的,也是三張紙,但…… 梵文。 道佛相爭,自然是要知己知彼,況且她小時候身體特別差,沒什么事兒干,就拼命的看書,所以這梵文么…… 略懂、略懂。 只是懂歸懂,可這先生明顯就是故意針對她。 “先生要我默梵文?書院入門的規矩是這樣的?”謝橋抬眼,輕聲問道。 先生臉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但卻還是說道:“梵文多用于經書,抄寫經書可以平心靜氣也可用來孝敬長輩,此考核沒什么問題?!?/br> 第57章 求放過 謝橋眉心微蹙。 “我可以接受先生出的試題,只是敢問先生,這試題,是從前有人考過還是如今只針對我一人?”謝橋又道,“我這人不喜陰謀詭計,先生也是讀書人,必然也是有德行的,所以,您提出這等過分要求,是代表書院,還是代表您自己?” 試題可以做,可卻不能自己生生的受了。 “書院還是我自己,有什么區別?!這試題你要是不想做,那就請走!”先生直接說道。 謝橋卻是微微笑了笑。 “我乃四品官嫡長女,不是撿來的也不是冒充的,早先書院在外也是有不成文的規定,入門考核只是會讀書寫字而已,怎么到我就變了呢?如此是不是說,書院這邊,也會……狗眼看人低?”謝橋慢悠悠的說道。 先生一聽,氣得臉紅。 “這試題是我出給你一個人的,謝姑娘如今也十五六歲了吧?這年紀進書院是有些晚了,能在書院讀書的時間不多,所以入門的要求便要增大些,否則難以跟上書院的進度!”先生又道。 “那看來,書院里頭,像我這般年紀的小姐,應該都已經學會這篇梵文了?”謝橋笑道。 先生一堵。 自然沒有。 這篇梵文是他自己寫的,本想著抄本經書,送給家里的老人。 這不是遇到了這土匪父女,所以特地拿出來為難這丫頭的! 沒想到這丫頭還挺難纏! “磨磨唧唧,這試題你到底是做是不做!”先生氣道。 “我只要先生承認自己心態不公,故意為難而已,若是先生不承認,我便去找院長?!敝x橋直白的說道。 先生氣得臉色漲紅。 “你爹說你自幼長在外頭,我見你如此沒規矩,便是為難你,又有何不可?”這先生倒也干脆。 他出身大族世家,因不喜仕途,所以考上舉子之后,便來皇家書院做個先生。 上次謝牛山帶著孩子報名的時候是他當值。 這次又是。 他怎么就這么倒霉?! “好,先生認了便好,若是這試題我能做得,先生別忘了為自己的偏見向我道歉,否則便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猥瑣小人了?!敝x橋說完,開始低頭看手里的東西。 猥瑣??? 徐冕聽到這詞兒,心跳都聽了一下。 他今年,三十有七。 文質彬彬,風采決然,雖已成婚生子,可想要去他家中做妾的女子數都數不清,外頭也有不少人吹捧他的是詩集畫作,怎么在這謝大姑娘嘴里,就成了……猥瑣? 他郁悶的很,偏偏這個時候,這謝姑娘竟然老老實實看題了。 他都不好找茬! 外頭不少學生樂得直笑,徐冕哼了一聲:“都去上課!否則扣你們評級!” 外頭學子們縮了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