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2
象都沒了。他繃緊了神經,又倉皇步行了快二十分鐘,才遠遠望見了自己的保姆車。紀夕往下拉了拉帽檐,準備趁門口蹲守的粉絲不注意,去保姆車上換套衣服。自己身上這套作案用的衣服,以后絕對不能再出現了,辛武也不能再穿。他抬腕看了眼時間,買了個藥,來回竟折騰了一個小時,長時間的快步行走和緊繃著的神經,讓他覺得渾身疲乏的很,但是也沒時間再睡午覺了,換身衣服準備一下,就得開工了。紀夕緊緊攥著口袋里的試孕棒包裝盒,想著得先把這東西藏好,要是被辛武或者程琳翻出來,他不但百口莫辯,紀老師半生的英明也絕對保不住了!只有等晚上回酒店,再偷偷測一下吧。祈禱上蒼保佑,可千萬千萬不能中招!他一個大男人要是懷了孕,以后還怎么有臉再見人??!都怪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顧子安!只顧著自己爽,這些讓人提心吊膽,慌張無措的事情,他一樣都不能替自己承擔。紀夕魂不守舍地琢磨著打算著,低著頭,也沒好好看路。突然,他跟對面走著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他下意識地就要先道歉,“對......”剛才買試孕棒的余威還在,他心虛地怕對方認出來,說了一個字后又趕緊閉了嘴,壓低了聲音,這才低頭繼續道,“......不起?!?/br>不待對方回應,他往旁邊讓了讓,快步就要離開。不想,下一秒,紀夕的手就一把被人攥緊了,二話不說就把他往旁邊停著的一輛豪車里拉。他這才感覺到不對勁,身體先做出反應,掙扎著就要往后退。顧子安看他跟一個受驚了的小兔子一樣,無奈出聲道:“是我?!?/br>紀夕趕緊扯下口罩,驚喜地抬頭道:“哥,你怎么有空過來了?”顧子安給他拉到車里,心里集聚的不快,在見到心心念念的人時,基本上都消散的差不多了,尤其紀夕在看見自己時,眼睛里散發著的喜悅的光,更是讓他心頭一蕩。但是不知怎滴,顧子安又矯情地想讓這人來哄哄自己,畢竟紀夕在微博被粉絲們掰扯了十幾個男朋友,自己這個正主連姓名都沒有。于是顧子安壓下心頭巨大的歡喜,故作冷淡地道:“你剛才干嘛去了?”顧大佬明明是心里鬧別扭想撒嬌,但可能是這男人威嚴高姿態慣了,還沒有熟練地掌握跟戀人撒嬌這項技能。又加上紀夕正因為可能懷孕的事情心慌無措,根本無暇細細探究顧子安話音里的潛臺詞,在他聽來,顧子安這句話滿滿都是質問的語氣。紀夕神色立馬暗淡了下來,連見到顧子安的喜悅,都被沖淡的一干二凈,他沒好氣地道:“我在片場除了拍戲還能干嗎?”顧子安沒等到意想中的柔聲安慰,聽見紀夕這語氣不善的話,他不禁一怔,聯想起網上沸沸揚揚關于紀夕男朋友的討論,紀夕這話怎么這么像干了壞事后被抓包的心虛之詞呢。他盯著渾身緊繃著的紀夕,若有所思,胡想連篇。紀夕見顧子安坐的離自己遠遠的,不說像往常那樣一見面就摟著自己親熱,連一個擁抱都沒有,他放在口袋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力氣,試孕棒的藥盒被他捏的變了形,發出咔嚓的窸窣聲。他心里生了委屈和淡淡的酸澀,低頭沒看顧子安,氣呼呼地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我干什么?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br>顧子安馬不停蹄地從B城趕來,剛到片場門口,就看見那個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正從影視城的另外一個方向走來。他當時沒多想,但現在看著紀夕這一身喬裝打扮,剛剛走路又鬼鬼祟祟的,而且身邊連助理和經紀人都沒帶,顧子安就不能不多想了。怪不得近端時間紀夕對自己如此冷淡,就算視頻的時候,都愛答不理的,看來果然是勾搭野男人去了。顧子安一想到紀夕背著自己,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笑,跟另外一個男人偷偷見面,也許還做著更親密的事情,他手腳頓時生出寒意,胸膛里又熊熊燃燒起摧枯拉朽的怒火,身體里的嚴寒和酷暑同時折磨著他,一會熱熱的發燙,一會兒又被凍得冰涼。他感覺自己已經快要窒息,偏偏骨頭縫里又生出了無數的螞蟻不停地啃咬著他,吞噬著他。顧子安臉色蒼白,雙手死死地揪著腿邊的真皮坐墊,他竭力壓抑著自己,才堪堪咽下去質問那個野男人是誰的話,他腦中亂成一團麻,詭異的靜默半晌后,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啞著嗓子吩咐司機道:“開車,回酒店?!?/br>紀夕猛地清醒過來,他抬頭看著顧子安:“等等,我馬上就開工了,你別耽誤我拍戲?!?/br>要是自己真荒謬地懷孕了,顧子安怕是也會當自己是個怪物,而且他那么討厭孩子,說不定他就是因為討厭孩子,才喜歡男人的,結果找的男人還是易孕體質。顧子安對自己冷淡,不接受孩子,甚至就此跟自己劃清界限,他都無所謂。關鍵他要是真懷孕的話,這一兩年內自己怕是不能再拍戲了,沒有戲拍,就沒有收入,他銀行卡上的余額前幾天剛剛支付了一套小別墅的全款,紀夕本來想著再接一部電視劇,拿著那部戲的片酬供自己上學以及生活。現在不但收入泡湯,還多了一個四腳吞金獸要養活。眼下只能依賴這部戲最后的尾款過活了,他怕自己現在無故曠工,尾款也隨之泡湯,所以這最后幾天的拍攝,他無論如何也得全須全尾地完成。顧子安見他這個態度,怒意更甚,他跟忐忑回頭的司機命令道:“開車,快!”紀夕這半日來的慌亂和無措,徹底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他急著眼睛都紅了:“顧子安,你有病??!”顧子安心道,我是有病,我得了離不開你的病,不管你跟那個野男人做了什么,你都休想離開我。他屁股往紀夕身旁挪了挪,緊緊摟住還在跟司機喊停車的紀夕,深邃的眸子里晦暗不明。紀夕本來就累極了,乍一被顧子安摟進懷里,溫熱的體溫和熟悉的味道,讓他本能地放松下來,他靠在顧子安的頸窩里,軟軟地埋怨了一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