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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我們出錢你出點力就好。到時候跟他擺擂臺,一起賣灌餅,他賣三文,你賣一文,我不信擠不垮他!” “可是,這樣好么?”包子西施有點怕,總覺得這不是什么好主意。 可她又不敢吱聲,只能哀切地看著林青,做著口型想要她改變主意。 “好!好!好!”劉慶連說三聲好,“還是你腦子好使!” “這招叫做,釜底抽薪?!绷智噍p聲道。 斷了你的財路,看你拿什么硬氣。 季唯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季哥,不會是中了暑氣吧?”柳意綿有些擔心,下午日頭大,他還還要去趙瘸子家發錢,說是不能拖欠工錢,免得人心不安。 “不太像?!?/br> “不然去看看大夫?” “我哪就那么嬌貴了?!奔疚ㄐα?,“大不了多喝點水就好?!?/br> 也是,柳意綿回頭就燒了一大鍋的開水,涼了給季唯送去,非得看著他喝。 前半夜不停喝水,后半夜就只好跑茅房。 季唯一整夜沒睡好,第二天烏青著眼眶,碰到那些上門做工的漢子,見狀都笑的意味深長。 …… 比起昨日,季唯又多要了不少人。 一共分了三組。 一組還是去趙瘸子家擠奶,一組搖奶,一組在趙虎的帶領下,制作黃油。 季唯沒說這是用來干什么的,他們面上雖沒說什么,但心里卻止不住嘀咕。 好不容易等他走了,那幾個提煉黃油的就在那里說開了。 “你們說這用來干嘛的?” “還能干啥?吃唄?!?/br> “哪有這么糟蹋東西的?看著心疼啊?!?/br> “從沒聽過有人這么做,也不好猜?!?/br> “昨天沒干這啊,我也在呢?!?/br> “剛才偷吃了一口,香是挺香的,就是沒啥滋味兒?!?/br> 那個說偷吃的一說出口,其他人就愣住了。 “干啥一直看著我?就吃了一口?!彼€覺得大家小題大做,嘁了一聲還要再干,耳邊就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啊,你敢偷吃!” 趙虎拎著他領子,把他從幾個人中間揪出來,拖到院子正中央,大聲說道:“季唯花這么多錢請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來聊天偷吃的!誰要再敢干活時瞎說話,偷吃,他就是下場!” 他喊的大聲,把屋里頭的季唯給驚動了。 出來看到一個瘦高的男人,被趙虎扯住,哭喪著臉告饒:“我錯了,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季家的放我一馬吧!” “這是怎么了?”季唯兩手背在身后,踱步過來,氣定神閑地看著趙虎。 “他偷吃?!壁w虎言簡意賅。 “開除?!奔疚ɡ湎履?,“我記著沒干一個時辰吧,那就給五文打發走吧?!?/br> “再給我次機會吧!”男人喊道。 “信任是相互的,我已經給了,沒有第二次機會。誰要是還敢偷懶,干些不該干的——”后邊的話,也用不著說了。 大家看著男人大喊著,卻還是被魁梧的趙虎給趕了出去,就再不敢有什么其他念頭,全都老實干著。 效率一下子變得特別高。 季唯時不時轉一圈,檢查一下大家進度,看著都挺好的樣子,就躲進了廚房。 他之前找鐵匠定了一批鐵皮,專門打的極薄,極光滑。 他收到后,用刀刻出不同的紋路,再卷成下窄上寬的錐形模樣,就是個手工制成的裱花嘴了。 季唯一口氣做了四個,都是些形狀簡單,做工不復雜的裱花嘴。 等把曲奇的餅干糊做成后,用油紙卷成筒狀,再塞進一個裱花嘴,把曲奇糊擠在油紙做成的裱花袋內,開始在撲了一層油紙的烤盤上,挨個兒擠形狀。 圓形的曲奇,一排十個,一共五排。 面包窯燒熱,冒出滾滾的熱煙。 原先在他附近干活的人,都被這熱氣熏得朝邊上挪位置。 等季唯把烤盤里的曲奇放進去后,沒過多久,一陣若有似無的奶香味,順著面包窯的縫隙,漸漸地溢開。 “這啥味兒?聞的我好餓!” “是啊,越來越餓,都快抱不動罐子了?!?/br> “我還是去要碗湯喝吧!” 本就干活干的極累的諸人,一聞到味道,就有點干不動了,交頭接耳的紛紛說起話來。 季唯也知道,餅干烘烤時的味道,確實是極為勾人的。要想扛住,不容易。 因此也并未多加責怪。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把里頭那盤子曲奇拿出來,又換了新的一盤進去。 曲奇晾涼了以后,季唯取了一半裝盤子,端著出來挨個兒給人分。 “好吃的我舌@頭都要吞下去了!” “怎么吃了更餓了?” “季老弟,能再吃塊不?” 季唯笑著搖頭,“數量有限,我看各位大哥累得很,就拿出來給你們嘗嘗?!?/br> “我兒子就愛吃甜的,這東西肯定合他口味!”一個男人見季唯走了,趕緊把手里的東西放下,跑過來拉住季唯,“不然你賣些給我也成?這好東西,我也想帶點回去給家里兩口子嘗嘗?!?/br> “大哥真是抱歉,今兒沒打算賣,做的數量不夠。你們等幾天,到時候我要賣了,你們要多少都有?!奔疚ㄗ吡?,男人站在原地,有些悵然。 花了有三天的功夫,才把積壓的羊奶全都提煉成了乳酪跟黃油。 速度很快,但花的錢也不少。 人力跟羊奶,季唯費了差不多十兩銀子,才把需要的東西都準備齊全。 每日算完賬,柳意綿看著流水般涌出的銀錢,心頭都在滴血。 跟他不同,季唯半點不慌。 只要能掙回來,就是花上二十兩,那又有什么要緊的? 至此,季唯把自己關在院子里,埋頭烤曲奇。 一爐接一爐,一盤又一盤。 獨特的香味遠遠飄開,勾的不知多少人上門拜訪,暗地埋汰。 無一例外,大門緊閉,都吃了閉門羹。 等到季唯把黃油消耗一空,季家的大門才終于打開。 他叫來上回吆喝的漢子,派了新的叫賣詞讓他們背熟,次日一早,五人拎著一盒子曲奇,一同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