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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屑倒到嘴里。 等全吃光了,才有點不好意思,“瞧我這樣,真是見笑了?!?/br> “小季啊,有這手藝怎么不早早上街賣喲?!迸I┨蛄颂蛳麓?,頗有些回味無窮的樣子,“你啥時候去賣,我肯定要去買點給我家二狗嘗嘗?!?/br> 二狗是牛嫂兒子的賤名。 季唯笑吟吟道,“不急?!?/br> 他是有此打算,不過做餅干成本略高,他還得好好想想才是。 牛嫂被柳意綿看的尷尬,轉身指著院門口道:“門口還有好些人呢,你們都杵著干什么,膀子都露出來了!” 她話音落下,其他躲在門邊的婦人才三三兩兩冒頭。她們在外頭把對話聽得一清二楚,走過來的時候就一直在夸季唯手藝好。 季唯也并不小氣,將來要想做甜點生意,就必須要打開市場,讓人接受?,F在趁著機會,讓她們多嘗嘗,事后多去宣傳,也是為他造勢,可不就是免費的廣告了。 因此他很是大方。 不算大的院子,擠了七八個婦人,嘰嘰喳喳熱鬧的不行,竟是把周圍路過的人都引了進來。 一盤子烤好的餅干,也不過三十來塊。 根本抵不過一群人每人幾塊,很快就被分食一空。 再加上季唯兇名在前,眾人得了他的好,心里不大踏實,竭盡所能的夸他手藝,幾乎要把他吹出一朵花來。 等到人都消散了,柳意綿才跑到院門口把門給拴上,免得又有人來。 “季哥,你可真是要出名兒了?!绷饩d有些興奮,從他踏進季家大門起,季唯就只有惡名兇名,從未有過一絲半點的好名聲。 如今情況驟然轉好,怎能叫他不高興? 季唯卻淡定得很,“這算什么?你還是高興得太早了些?!?/br> 等把黃油乳酪餅干全都烤好,晾好,季唯拿了張平時賣灌餅的油紙,在桌上鋪開,然后一層一層把餅干疊成四方形,最后包好油紙,又在上頭系了根細紅繩子。 看起來就跟外頭店里買的一樣,精致的很。 “季哥,這是要拿去送人么?”柳意綿睜大眼睛,莫名有些失落。 “剩下這幾塊,都給你。以后你想吃,跟哥說聲,哥給你做?!奔疚樖謱⒘饩d身子拉過來,在懷里揉了揉,笑瞇瞇道,“你還記得這之前那些磚土吧?” 柳意綿點點頭。 “畢竟是從張家拿的,上門道個謝是應當的?!奔疚ㄅe了舉手里的油紙包,“張家可是鎮上大戶,跟他們打好關系也是必要的?!?/br> 柳意綿立即為方才的失落感到羞愧,吶吶道:“那季哥快去吧,再過會天色就晚了。我在家做飯,等你回來?!?/br> 季唯揮手跟柳意綿告別,一路哼著小調去了西二巷。 張家雖是鎮上大戶,且與季家隔得極近,但兩家卻是從未有過來往。除了知道張家生意做得極大,季唯對張家知之甚少。 張家門前,房門緊閉。 季唯扣響銅環,不多時,就聽到門后傳來腳步聲。 “誰啊——” “在下西巷季唯,前來拜訪張老爺子?!?/br> 門嘎吱一聲開了,探出一張尚算年輕的臉,見是季唯,頓生厭惡,“你來這干什么?張家不歡迎你!” 季唯也不惱怒,態度依舊溫和,“勞煩通傳,在下是來感謝張老爺子的?!?/br> 看門的年輕人眼看著就要將門合上,季唯動作比他更快,整個人閃身就卡進門縫里,頂著門不讓他關。 “你這流@氓!這可是張家,你想如何?咱們家老爺可是跟縣令有交情的,仔細他捉你蹲大牢!”小廝惡聲威脅。 季唯不吃他這套,眉間微擰,“既是你來開門,就該為我通傳,而不是屢次三番出言不遜。即便我季唯真要走,也該是張家老爺子下令,而不是你?!?/br> 小廝聞言一陣心虛,還想再說點什么。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叫你開個門,愣在那干什么!” 季唯肩膀使勁,小廝就被他頂的倒退數步,自然而然地進了張家。 管家張全背著手走過來,見到季唯,臉色驟變,“你怎么把他放進來了!” 小廝哭喪著臉,“管家,可不是我把他放進來的,是這惡霸強行破門,我、我攔不住啊——” 說罷,就閃身躲到管家身后,怯怯地看向季唯。 “在下季唯,想要拜見張老爺子,以謝他先前贈物之恩,請管家代為通傳?!奔疚ū瓘澭?,施了一禮。 張全不喜季唯,但身為管家,卻是知禮數的。 當即冷著一張臉,讓小廝看住季唯,快步離開前去知會了。 第16章 第16章 張全再出現,臉上雖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情愿,但還是做了個請的手勢,“隨我來?!?/br> 把季唯帶到大廳后,讓侍立一旁的丫鬟去沏茶,張全解釋道:“老爺午睡剛醒,你可能要在廳里稍作等待?!?/br> 季唯并不在意,左右打量著張家內部。 從外頭看時,還體會不到這張家如何富庶。此刻身處其間,看墻上的畫作,桌上隨意擺放的精致花瓶,處處都在顯示著張家的殷實。 沒等多久,丫鬟就托著盤子出現。 在季唯手側放下呈花瓣狀的桂花糕,以及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清茶。 “請?!?/br> 張全說罷,就背著手站在側門邊,一副把季唯當空氣的模樣。 季唯不惱,隨手拿了塊桂花糕吃著。 淡淡的桂花香,加上入口即化的綿軟口感。雖略顯甜膩,但配上清苦的茶水,甜苦交織,只剩下恰到好處的滿足感。 不愧是大家。 季唯沒再吃糕點,右手輕輕拍打扶手。約有百十來下時,一人叫住了張全。 “全叔,你怎么在這?” 張全是張家遠房表親,少年時就跟在張家老爺身邊搭手。他為人心思謹慎,卻不大有做生意的腦子,因此張老爺子讓他留在張家做個管家,平日里受到張家上上下下的尊敬,就算是張家少主人,見到他都得稱一聲叔。 張鳴遠在屋里念了一日書,本打算上街轉轉,卻沒想此時張全沒在屋里照顧父親,竟站在廳里不知做什么。 他有些不解,朝他走來,就看到不遠處坐著的季唯,揚聲道:“家中有客,我竟是不知,鳴遠失禮了?!?/br> 張鳴遠從十歲起,以考中舉人為目標,如非必要,甚少出門,大都關在書屋苦讀。他從未見過季唯,也沒聽過關于他的傳聞,見他氣宇軒揚,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