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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風,且底子有虧,但真實情況,卻已遠比世人所認為的要強上很多。 左丘俊綽不知內情,此時正點頭附和:“再說,她這次摔落的方向,若不是瑾郡王反應迅速,可能就砸到殿下你身上了,到時就不是被踹飛個人的事,而是柳家上下都來賠罪的大問題?!?/br> 柳沛嵐本就嬌生慣養,生平第一次遭受這樣大的罪,現在只覺得全身都疼,動不動不了。 原先好歹還記得三皇子在這邊,要稍微克制一下,但是,很快,這一絲理智也在聞胤瑾的嘲諷,以及晉紹陵的鄙夷目光下消失殆盡。 她只覺一股怒氣直沖腦門:“就你這般品性,活該父親早亡,手足無靠,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病秧子,心腸狠毒,遲早會遭受報應,斷子絕孫,做個絕戶頭……” 聞胤瑾半攏在袖間的拳頭緊緊握起,又松開。 他取出帕子放在唇邊輕咳了兩聲,面色瞬間變為蒼白:“剛才為了營救殿下,用力好像有些大,現在身體不適?!?/br> 在他身后,松山和松海連忙上前來扶,形狀焦急,呼喊地真情實意:“主子!主子!您怎么了!” “主子,您稍等,小的現在就去趕馬車過來,您再堅持一會兒?!?/br> 晉紹陵三人看著兩位小廝唱作俱佳的表演,靜默了一會兒,而后一齊走上前去,將聞胤瑾攙扶住,跟著情真意切。 “這得虧是沒有被砸到,身體怎么樣?!該不會是舊疾復發了吧?!?/br> “胤瑾,這次多虧了你救下本殿,否則剛才,若本殿也從這里摔落下去,可就不堪設想?!?/br> “來,我扶著你?!弊笄鹂【b走到另外一邊。 被留在原地的柳沛嵐:…… 她委委屈屈地扁了一下嘴,這一次,原本含在眼底打轉兒的淚花終于完全落了下來:“疼,真的太疼了,我要回去告訴父親?!?/br> 等到一行人上了聞家的馬車后,才一齊將方才的擔憂收起。 “接下來怎么辦?” “去我府上,裝就裝得更徹底一點?!甭勜疯犻_眼睛,蒼白著張俊臉開口。 左丘俊綽挑眉看他:“是屎盆子扣得更徹底一點吧?!?/br> 聞胤瑾勾起唇角,不發一言,意思卻表達得分明。 “也行?!弊罱K晉紹陵一錘定音,“剛好還能去你府上看看那個能夠納涼的浴池,不過既然要演,那咱們就演的得真切一點,潮生,你派人去請太醫?!?/br> “是主子?!?/br> 等馬車噠噠噠地開始行駛在馬路上,蘇海盛才似若無其事開口:“對了,方才樓梯上的另外一位姑娘,就是那個戴著帷帽的,她是哪家姑娘,你們可有誰認得?” “你還不認得?”左丘俊綽表情詫異,“那位便是崔家的長女,崔瀾芝,就是之前因為你家妹子和崔家次女打架,讓你放棄定親打算的那位崔家小姐?!?/br> 蘇海盛眉梢一跳,不由脫口而出:“竟然是她?!” 府上主子出了事,聞老夫人哪怕再不理事,也出來探問了情況。 待聽完事情經過后,她眉間便不由地擰出幾道深深的褶兒:“這柳國公府的教養真是不像話,差點撞到三皇子殿下不說,竟然到現在都不來請罪?!?/br> 左丘俊綽勾唇淺笑,卻沒有就此深談,轉而道:“我們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老夫人不用擔心?!?/br> 聞老夫人輕輕頷首,了解完情況后,她面上雖說仍舊有些焦急,但原本聽聞消息時的恐慌已經去了大半。 她被婆子扶著站在一旁,沒過一會兒,三皇子讓人從宮中請來的老太醫就已經來到了郡王府。 老太醫先是給屋內人一通行禮,就坐在圓凳上給聞胤瑾把脈。 左丘俊綽與蘇海盛原本并不如何著急,畢竟當時那情況,聞胤瑾有很大概率是裝的。 前腳他們還在思索,應該怎樣賄賂太醫,教會他說什么話,后腳就聽太醫擔憂道:“這是郡王的老毛病了,呼吸不暢,氣血翻涌,再加上受了驚,待老夫先開一劑藥方,喝上一個療程調養一陣子,就能有所緩解?!?/br> 左丘俊綽、蘇海盛:…… 對此,晉紹陵卻是沒有什么意外,只溫聲道:“那便麻煩太醫了?!?/br> “不麻煩,不麻煩,是老夫應盡之責?!?/br> 聞胤瑾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一臉虛弱,直到太醫離開,他才虛弱地低笑一聲,對身邊的松山道:“一會兒國公府來送禮,就說我睡著了,現在不接見外客?!?/br> “是,主子?!?/br> 左丘俊綽遲疑上前:“瑾郡王,你沒事吧?!?/br> 聞胤瑾漫不經心抬眼:“沒事,我能有什么事,老毛病了,你無需擔憂?!?/br> 只要能坑到人,像這種沒有難度的病癥,他還可以多來幾次。 聞老夫人見幾人談論得愉快,識趣地尋了個理由退了出來。 待離開主院時,她不禁又回頭看了一眼,眼底閃過痛色。 這個家曾經也該枝繁葉茂,卻都被她以一己之私,毀了啊。 與瑾郡王府這邊的平靜相比,柳沛嵐被送回柳家以后,就引起了柳家的軒然大波。 第57章 康健 柳家下人小廝一通忙亂, 請大夫的請大夫,燒水的燒水。 柳國公今日休沐,聽到消息后也趕去了后院, 他到的時候, 正聽到柳夫人在詢問柳沛嵐這次帶出去的兩個丫鬟經過。 “……你是說, 大小姐從樓梯上墜落時,三皇子正好就在樓梯下不遠?” “是的, 夫人?!?/br> “那你們與我說一句實話,大小姐墜落是她自己腳滑沒有站穩, 還是故意想要摔落到三皇子身上?!?/br> 兩位丫鬟面面相覷,她們想說大小姐是自己腳滑,但是當時在大姐摔落之前,她特地將她們兩個攙扶著她的手給甩開。 這動作很明顯就是早有預謀。 柳夫人見她倆表情,便明白了大部分,恨恨咬牙:“行了,之后無論誰問,你們只需一口咬定是大小姐腳滑, 之后呢?之后發生了何事?” “之后小姐便被瑾郡王給一腳踹了下去?!?/br> “隨后瑾郡王身體不舒服,喘不上來氣, 三皇子他們就給送回了瑾郡王府?!?/br> “送回瑾郡王府以后, 轉頭就請了太醫?”柳夫人半垂下眼簾,嘆出一口氣,“大小姐當時可有制不住脾氣,在三皇子面前說什么失禮的話?” 兩位丫鬟對視一眼,想想當時的情景, 再次復述起來還是有些為難, 但想了想當時在場的人多, 瞞是肯定瞞不去的,因此,只能低著頭,硬著頭皮開口: “……大小姐說瑾郡王手足相殘,心胸狹隘,以后絕對不會再認他這個弟弟?!?/br> “說他活該父親早亡,手足無靠,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病秧子,心腸狠毒,遲早會遭受報應,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