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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彷徨無依、仿若飄絮一般的癡心,卻不想會被京城有名的紈绔團體撞到了個正著。 一瞬間,如果不是她趴在張元良松香味的胸膛中,有人支撐,有人緊抱,她甚至差點要暈厥過去。 原本臉頰上還未干涸的淚水,此情此景再次洶涌而下。 張元良對此氣急,眼見那幾個姑娘越說越過分,他直接伸手,將揪著懷倩柔后領的女子給推了出去:“豈有此理!簡直毫無禮儀教養!你們就不能像個大家閨秀一些,不要動不動動手動腳嗎?!?/br> 周圍的姑娘們一愣,而后相視一眼,一起彎了彎唇角。 張元良心里一個咯噔,也覺得自己方才這話是氣急說得有些重。 他將懷倩柔的臉重新壓入懷中,正準備再說些話挽救,就見門口那些與蘇若琳為守的姑娘們陡然嘩地一下散開。 她們一邊往外跑,還一邊大聲叫嚷:“張元良出來偷情私會后惱羞成怒,開始打女人啊?!?/br> “張元良搞上了他未婚妻的手帕交,兩人光天化日在包廂里衣衫不整嘍?!?/br> “張元良和懷倩柔一起綠了沈三姑娘,放話說要生死纏綿,相約一起私奔啊?!?/br> 張元良和懷倩柔:…… 不! 他們沒有! 他們就是情不自禁地抱了一下! 要不怎么說,寧得罪文人武者,也不得罪紈绔。 得罪個文人,對方頂多就是一句不可與之為伍,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得罪了武人,最多就是當日兩人相約打上一架,換得一個鼻青臉腫。 但是得罪了紈绔,她們有一堆的法子弄臭你,搞瘋你,搞得你焦頭爛額。 尤其是張元良和懷倩柔兩人這次得罪的,還是一堆的紈绔! 兩人的那點事在眾目睽睽下,還根本就算不上子虛烏有。 再加上蘇若琳一群人給加的各種“曖昧香艷”的勁爆噱頭,前后沒過多久,京城中不少人家就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沈精羽聽完事情的經過,直接目瞪口呆,干咽了一口唾沫。 “現在,都傳遍了?” 菘藍肯定點頭:“都傳遍了,奴婢是從大廚房那邊采購的陳叔那邊聽到的消息,估計用不了多久,三房那邊就也該知道了?!?/br> 沈精羽過了最初的驚詫勁兒,怒氣后知后覺地往上涌了上來。 她轉身邊往房中走,邊道:“我先換身衣裳,趕緊去和母親說一聲?!?/br> 反正今天這事兒,他們沈家絕對不能善了! 中和院,等沈母聽到事情經過后,慣常慈和的眼底不由鋒銳冰寒。 能陪著夫君在江城一待十多年的女人,真沒有哪個是良善的性子。 沈母低頭,看著自己今早剛剛染過的蔻丹,平靜地瞇起眼睛:“先憋急著動,看看你三嫂那邊會怎樣處理,這到底是她自己閨女?!?/br> 沈精羽擰眉想著三嫂平日里表現出來的爽利勁兒,有些遲疑:“三嫂也是會生氣的吧?!?/br> 沈母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啊,在看人這方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你三嫂這次生氣是肯定會生氣的,但是退婚,這個念頭恐怕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過?!?/br> 沈精羽疑惑地看著沈母:“當真?” 沈母點頭:“除非她們這些年變了太多,我已不了解,否則,八成為真?!?/br> 沈精羽:……都鬧到這程度,還沒有升起退婚的念頭,真不知三哥和三嫂都是怎樣想的。 怎樣想的?! 沈三夫人已經罵完了老張家的上下八輩祖宗。 罵完還不解氣,轉頭又去了沈云婉的閨房,一進去,就看到她閨女正怔怔地坐在繡墩上,整個人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氣又不打一處來: “發什么呆!我就說懷家那個丫頭不像好東西,你倒好,一顆心巴巴地掏給人家,連著當手帕交處了好幾年,指不定她能和張家小子廝混到一起,就是從你這里搭的橋,牽的線?!?/br> 沈云婉眼睫低垂,坐在繡墩上一動不動。 沈三夫人看著閨女的木頭人模樣,又是好氣,又是心疼。 氣到最后,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什么重話,只是開口:“行了,你最近也不要出門了,先在家中避上一陣風頭,剩下的娘給你處理?!?/br> 沈云婉緩緩抬頭,眼眶里不知何時積蓄了淚水,干澀道:“娘,您準備怎樣處理?!” 沈三夫人一拍桌子:“當然是派人去張家,讓張家那小子好好反省反省,他如果不跟懷家丫頭徹底斷了,看我不扒了他的皮?!?/br> 聽得這話,沈云婉眼中一直積蓄著的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 她委屈地哽咽喊道:“娘……” “好了好了,別哭了,娘現在就過去幫你出了這口氣?!闭f罷,沈三夫人轉身,又急匆匆地轉身離開。 沈云婉張了張嘴,到底沒發聲將人喚回。 只是她心底冥冥之中,卻沒有輕松多少,反而更加沉重了。 原本完好的玉璧有了裂紋,哪怕這塊玉璧仍舊歸屬于自己,它也不再完美。 而她對它的喜歡,也不見得會與原先一般了。 第22章 揚長 沈弘聽到消息的時間要比其他人晚上一些,他的腿養了這許久時間,現在已經開始下地嘗試走路。 此時,他拖著病腿緩緩走來,一進入自家meimei的閨房,就聽到里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嘶啞聲音。 沈弘的腳步微頓,最后還是抬腳走了進去,緩步行至沈云婉對面的方桌前坐下,也不用身后的丫鬟伺候,自己伸手夠過來茶壺,自斟自飲。 沈云婉聞言抬頭,壓抑著哭聲,擠出一聲破碎的“哥哥”。 沈弘的眸光顫了顫。 他半垂下眸子,掩下眼底的心疼,也沒有顧慮沈云婉的心情,特意繞開這個話題,而是很認真地與她分析:“你作為和他倆相處時間最長的人,關于他倆是何時勾搭上的,有感覺嗎?” 沈云婉抽噎著動了動唇角,艱難地吐出一句完整的話:“懷倩柔她、她已經不是我的手帕交了嗚……” 沈弘漫不經心點頭,繼續斟茶自飲。 按照往常兩人的相處規律,他會等她哭過一陣,自己理清思緒后,再聽她慢慢傾吐心聲。 然而今日,他卻在將手中茶水飲完一半后,突然停下動作,開口詢問:“你之前說,我受傷以后,她很長時間都沒找過你。那你可還記得,當初的我墜落的那匹馬,與她可有什么關系?!?/br> 沈弘雖是文人,卻是按照三房未來的繼承人培養的。 沈三老爺自己計謀心計樣樣不通,卻很想要個對這方面樣樣通曉的兒子,來彌補自己的短處。 因此,自沈弘小時起,沈巒就將沈弘半托付給了大老爺沈崴,只求他在教導沈弛和沈弢心智計謀時,順便也將他的蠢兒子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