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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蔽寤⑼税l現他沒有辦法撼動他的兄長后就迅速冷靜了下來。 小短刀站的筆直,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畏懼和猶疑,小短刀用清冽的金色眼眸凝視著審神者,平靜的說:“我是弒主的刀劍,無論如何都不該活下去,但請不要牽連骨喰哥和別人?!?/br> 生存是何等痛苦,然而這個世界又是何等廣闊美好。 無論是花的香味,陽光的溫度還是流水的聲音都令人萬分留戀。多想……跟兄弟在一起歡笑啊,多想,再看看這個時間啊。 或許真的如長谷部所說,審神者是位寬和的主公,是那種他們一直沒能遇到的那種主公,只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回頭了,如果這座本丸還能有新的五虎退,只希望他能得到審神者的愛吧。 這樣想著,五虎退忽然露出了笑容,向藤樹跪了下來,說道:“如果,您還能遇到新的五虎退,能請您……摸摸他的頭嗎?” “不要——!” “夠了!” 銀發肋差與審神者一同開口。 藤樹打斷了付喪神的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冷笑了一下,意味不明的說道:“你跳刀解池的話,我就把剩下的刀都扔進去,我說過的吧,決定權在我手里?!?/br> “那您是怎樣決定的呢?”五虎退抬起頭問道,燦金色的眼睛里沒有任何恐懼。 “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想成為我的刀劍,但我是認真想要成為你們的審神者的?!?/br> 藤樹拍了兩下枕頭,因為力氣過大,把里面的羽絨都拍了出來,抿著唇角臉上一片肅殺之色。 “說實話,我現在有點生氣,所以別想跳刀解池一了百了,也不用想著可以逃脫責罰,折斷你們對我沒有好處,讓你們活著才會品嘗到后悔的滋味。至于我到底想干什么……別著急,你們明天會知道的?!?/br> “我沒有睡好,頭也很痛,現在不想跟你們說什么,”藤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xue,說道:“總之,想殺我的趕緊動手,不想動手就離開我的視線,別逼我反悔?!?/br> 審神者在驅趕他們。 是驅趕,而不是命令他們去跳刀解池。 發生了這樣的事,審神者竟然真的不打算折斷他們嗎? 真的有寬和至此的主君嗎?又或者,他要看盡他們痛苦卑微的樣子才肯讓他們死去? 壓切長谷部眼中忍不住流露出苦澀和嘲諷的情緒,只覺得被玩弄在股掌之中卻還心存某種期盼的自己實在是分外可憐。 但即使心中滿是不解,成年付喪神們還是護著短刀們小心向房間外退去。 無論審神者決定怎樣對付他們,除了等待,他們沒有任何別的路可以選,但至少現在,至少今夜,哪怕只有幾個小時也好,短刀們還是安全的。 第17章第十六章 不提刀劍們在內心掙扎中怎樣度過了一整個夜晚,藤樹倒是在刀劍們走后,把頭埋進被子里直接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吃午飯時才被陽光曬醒了過來。 藤樹渾渾噩噩的梳洗好自己,一步入主廳,就見所有付喪神都齊齊轉頭看了過來。 氣氛在一瞬間凝滯了。 藤樹不理會繃緊了脊背的刀劍們,自顧自的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落在淺金色頭發的小短刀身上,冷淡道:“五虎退,過來?!?/br> 被叫道名字的短刀站起來,走到藤樹面前跪下了膝蓋。 藤樹向他伸出了手,手指觸碰到五虎退軟軟的頭頂時,小短刀雖然捏緊了手指卻沒有閃避,甚至還為了便于審神者動作把身體伏的更低了一些,一副任他處置的樣子。 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他,或者說,不管是審神者想要做什么,他都已經可以坦然接受了吧。 相比起五虎退,骨喰藤四郎和小夜左文字已經緊張的站了起來,但是沒有藤樹傳喚,也不敢直接上前,但眼睛卻緊緊盯在藤樹觸碰五虎退的手上。 明明是以膽小和軟糯出名的刀,卻因為想要保護同伴,而變得勇敢的驚人嗎? 藤樹眼眸柔和下來,收回手從懷里取出小短刀的本體,遞到五虎退的眼前,說道:“昨天忘記了,現在還給你?!?/br> “為什么……您真的,不折斷我嗎?”小短刀愣愣的接過本體,臉上出現了迷茫的神情。 “我沒有做任何傷害你們的事,你就因為懷疑跑出來刺殺我,確實很說不過去……但你是為了同伴在戰斗吧?比起折斷你,我更希望看到你為了保護我而戰斗的那一天啊?!碧贅涑弥@個姿勢可以居高臨下,趕緊又揉了揉五虎退軟軟的發頂。 “可我,我是噬主的刀……您真的愿意讓我這樣不潔的刀劍隨侍您嗎?”小短刀落寞的垂下了眼眸。 “別說傻話,”藤樹并不認同短刀的想法,目光柔和的看著他,說道:“昨天見到這把刀時就想說了,削骨如泥,真的是振好刀啊?!?/br> “所以不用懷疑自己,堅定,鋒利,一往無前,對于我而言,你們就是最好的刀?!碧贅鋸澠鹌恋拿佳?,露出了笑容。 五虎退驀地睜大了眼睛,眼里好像有什么終于碎裂開來,沉默了幾秒鐘后,小短刀忽然抱住了審神者的手臂,將臉埋進審神者的手掌。 到底還是小孩子的身體,容易受到“恙”的影響,情緒波動也要比成年付喪神激烈很多。 “對不起……”五虎退哽咽著道歉。 感受到手心上落下冰涼的東西,藤樹拍了拍小短刀的頭,說道:“別以為我會說沒關系,吃過飯后去修復池把自己泡好,然后我會試著為你除恙,過程肯定很不好受,但你活下來的話,你刺殺我的事就算兩清了?!?/br> “可以嗎?”藤樹問。 “可,可以的,我會做好的?!蔽寤⑼死鴮徤裾叩氖直?,一邊斷斷續續的抽泣,一邊用力點頭。 花了點時間把哭到打嗝的五虎退哄回座位,藤樹活動了一下身子,雙手扣在一起抻了個大大的懶腰。再度將目光投向他的付喪神,才后知后覺的發問:“大家昨天都沒休息好嗎?” “……” 付喪神們眼底掛著濃重的青黑,看著睡飽之后明顯容光煥發心情愉悅的審神者,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情暫時褪去,只剩下莫名很想要噬主的沖動。 壓切長谷部端來午飯,藤樹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他一邊用筷子夾起天婦羅放在嘴里咀嚼,一邊對刀劍們說道:“不單是五虎退,你們身上的傷放著不管會加重‘恙’的感染程度,一會兒我會把修復池開出來,退先來,剩下的人自己安排順序,至少先把傷泡好?!?/br> 藤樹說完抬起頭,卻看到成年刀劍們都是一副復雜的樣子,問道:“你們怎么都這個表情?” “不,只是……”笑面青江小心翼翼的說出了刀劍們的心聲:“您真的不責罰我們嗎?” “說什么呢?”藤樹溫柔的笑了笑,露出了屬于成年人的狡詐嘴臉,“比起折斷你們,難道不是把你們治好,讓你們全心全意的為我工作,并且用一生的時間來后悔你們做下的蠢事,才更稱得上是責罰嗎?” 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