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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觸,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之前霍氏兄弟找上門時,盛父仍就回絕,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盛瑜與陸權澤的生活進入了平穩期,兩人看似同居但兩邊的房子并沒有完全空下來。只不過從一開始的一人居,發展到兩個地方都備齊了兩人的生活用品。他們心照不宣的暗揣著各自的想法,陷入了暫時看不清未來的甜蜜期。盛瑜有時會煩惱兩人不溫不火的狀態,但他卻不想再做第一個開口復婚的人。帶著一絲矯情的想法,他在等陸權澤的示意。結果可想而知,男人會時常準備他愛吃的點心,會在早上給他溫柔的親吻,會在夜晚睡迷糊后依舊條件反射的替他蓋好被子。除了不求婚,一切都很美好。盛瑜有點泄氣,暗自給自己定下最后的開獎日期,今年不求就讓他滾蛋。事實上,陸權澤早就提前一個月陷入了忙碌的籌備期,為了給盛瑜一個刻骨銘心的求婚,sao擾了不少朋友員工甚至婚慶公司。可惜旁人提的再浪漫的點子,在陸權澤眼里都俗不可耐。于是他不得不費盡心思絞盡腦汁的想了一個自以為不錯的辦法。一個cao作起來十分吃力的方法。那天,盛瑜剛下班穿著薄薄的黑色大衣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才看到陸權澤姍姍來遲。他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要知道男人一向很準時,甚至會為了不讓他等太久而特意早到。有貓膩。盛瑜暗暗的在內心嘀咕。等他打開車門,坐到男人身旁的時候,心微微發涼。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淡淡的飄進了鼻腔內,檀香夾雜著強勢冷冽的雪松,無一不在顯示著這個位置不久前被人坐過。陸權澤有一絲絲的緊張,笑著摸了摸他的手,問他冷不冷。盛瑜搖搖頭,將心底那點不安強壓了下去。下一刻便聽男人迫不及待的開口:“小瑜,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盛瑜詫異:“去哪,今天有什么活動么?”“到了你就知道了?!标憴酀尚Φ暮軠厝?,硬要湊過來親親他柔軟的嘴唇。弄的盛瑜心里軟乎乎又氣呼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華燈初上車子駛入車流,朝著東去,盛瑜抬眼望去便看到依畔河上如夢如幻的燈光連成一片,湖水倒映著盛景,顯得如此美輪美奐。陸權澤將車子停穩,盛瑜有點迷糊的下了車,晚風一吹有點小寒,陸權澤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怎么會看不出來。男人走上前去替他扣好紐扣,將人摟在懷里。“我們……這是看夜景?”盛瑜笑了。此刻一輪彎月高高的掛在天上,冷清的撒下淡淡的月光。沒有徹底黑下去的天空變成幽深的藍,依畔河上波光粼粼,遠處行人橋上掛滿了紙燈,五顏六色將湖水渲染。只是奇怪的是,一向人來人往的行人橋上今晚卻沒人站在上面觀賞風景。“是啊,陪我走走好么?”陸權澤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讓人如此難以拒絕。于是盛瑜踏上橋的一剎那,看見那各式各樣的紙燈籠時,心里一顫。那些紙燈籠無一例外的都是可愛小巧的魚型,俏皮又活靈活現。以至于盛瑜第一眼便能猜到是出自誰的手,他輕輕的一笑很溫柔,快有十年沒見過陸權澤疊紙了吧。如今的手藝,依舊不差。但到底是兩樣東西,燈籠做的精致但不能細看,小魚兒們的表情居然透露出幾分猙獰,可見畫它們的人,畫工是多么的爛了。陸權澤見盛瑜盯著燈籠的表情看,眼里閃過一絲羞赧。“咳咳,我們往前走?!标憴酀哨s緊把盛瑜拽了回來,不然那小燈籠早被男人抓在手上把玩了。盛瑜有點遺憾,但也配合著陸權澤向橋中心走去。這時他要是再不明白男人的打算,這輩子算是白活了。原來陸權澤身上的雪松香水是他特意噴上的,而不是旁人留下的。盛瑜心里高興的無法言喻,恨不能轉頭就在男人臉上戳蓋一吻,叫他拿出戒指來,高聲喊到他愿意。他不是小女生,需要驚天動地的證明,他也不是莽撞沖動的少年,愛的轟轟烈烈。盛瑜要的,至始至終都是那人真心的坦誠相待,與朝著他奔來的腳步。無數盞小燈籠掛在兩側的橋岸上,風一吹便緩緩的晃動,里面的燭火也搖曳生姿。等到走到正中間,橋上放置著一盞半人高的燈籠突然飄起。那盞飛魚形狀的燈籠朝著湖面飛去,優美的翅膀隨著風微微顫抖,很快便只剩下一個暗暗的小點。盛瑜情不自禁的趴在欄桿上眼睜睜的看著它飛遠,一點點消失不見。心里難免有點失落,可就在下一秒突然大片大片星光點點的東西從遠處涌來。盛瑜錯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湖水里好似被撒入了一池調皮的星光,它們游動的并不快,以至于盛瑜能清楚的感受到內心的震撼。那是一群錦魚,渾身散發著幽藍璀璨的光芒,在這偌大的湖水里乖巧的游動。它們出現在橋下,像是深情款款的紳士隔著冰冷的湖水無聲的唱著贊歌。斑駁陸離的事情發生,以至于盛瑜感覺自己置身于童話。直到那些幽冥的錦魚自發的拼成一個清晰的大字“瑜”。盛瑜難以置信的抬頭撞入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眸,那里倒映著自己傻兮兮的臉蛋與有些無措的表情。“你、你怎么做到的?”盛瑜結巴道。陸權澤輕笑,聲音低沉:“寶貝,你看?!?/br>盛瑜順著男人的手指望去,只見湖面上不知從哪兒里冒出來一艘透明的玻璃小船,正被調皮的魚兒們頂撞,東倒西歪的飄來飄去。在那小船尖尖的船帆上,一抹耀眼的光芒閃過。那是一枚戒指!盛瑜難以置信的抬頭望著陸權澤。這玩意怎么取下來?就在他替對方擔憂